她宛若一件出自上帝之手的藝術品,現在,她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名特别的luo/體新娘。
Michael坐在椅子上,一手扶着輕巧的畫闆,一手拿着鉛炭筆,在畫紙上勾勒出她優美的輪廓和姿态。
“三十八歲了,還是會臉紅嗎?”卧室裡很靜谧,夏初突然不痛不癢地淡聲問。
Michael心虛地揚了下眉毛,厮磨着嘴唇,瞥了她一眼,眼神欲對焦又欲躲閃。即便他已經看過無數次夏初的身體,可是她的身體實在太美了,比那些希臘女神的身體更完美,也更符合他的審美,尤其是現在,映着清晨最和煦的曙光,光與影的強烈對比中,她雪白的側臉和肩膀像是抹上了一層黃金和鑽石。
“還差幾個月呢。”他輕咳了一聲,默默回應,夏初卻喜歡看他想要掩藏腼腆的模樣。
見他筆觸一開始好像有點猶豫和緊張,夏初依舊淡定:“你畫那些卡通人物的時候,手也像現在這麼抖嗎?”
Michael哼笑了一聲,好脾氣地回應:“我很久沒畫畫了。而且,那些卡通人物每一個都有穿衣服。”
時間幾乎在夏初靜止的畫面中流逝,鉛炭筆芯于畫紙上輕塗磨砂的聲音在耳邊忽近忽遠。漸漸地,他找到了狀态,畫得越發流暢。但這是一個漫長而無聊的過程,偶爾,他們會閑聊幾句。
“是誰教你畫畫的?Diana Ross嗎?”夏初嘟起嘴巴,做了個可愛的表情。
Michael拿畫筆的手勢很好看,指腹熟練地在畫上塗抹了幾下:“是的。我喜歡唱歌,但也喜歡美術。”
“如果你不當歌手,現在或許是個畫家也說不定?”
“可能哦。”他調侃地接道。
“你小時候最常畫誰?也是Diana Ross嗎?”
“No.”他也調皮地抿起了嘴,有點難過,“我自己。”
過了很久,同一個姿勢讓夏初幾乎都躺累了,她疲累地歎了口氣,想要稍稍動一下,被他淡聲制止:“别動。”
她看見他專注地擰着眉毛,眼神擡起,垂落,一來一回地在自己和畫紙上移動,停留,臉上是一種因藝術而起的不由自主的認真和嚴肅。
他不知道他此刻看上去有多迷人。夏初不聽話地伸了伸腦袋,難得賣萌地問:“我是你第一個luo/體模特嗎?我希望在我之前,沒有人勝任過這份工作。”
“沒有。”Michael也朝一邊伸出頭,寵溺又沒好氣地瞧着她,“我發現你變調皮了。老實點,寶貝,不要再折磨我了。如果你再露出那種姿态和表情的話,我可能真的就要放下畫筆,拉上窗簾把你抱到床上了。”
這是一句溫柔又十分具有殺傷力的警告,夏初終于又恢複了乖乖的狀态。不知過了多久,Michael吹了吹畫,似乎完成了:“現在你可以動了。”
Michael的确還是擅長素描。畫紙上的自己神奇地活在筆觸的交織下,輕紗半遮,若隐若現中又透着勇敢的袒露,黑白相襯間沒有一點色彩,卻立體得好似在眼前般真實清麗,亦仿若在夢境中氤氲美麗,而無名指上鑽戒依舊閃閃發光。
“你真是個藝術家。”
夏初很喜歡這幅畫,可是她還沒來得過多欣賞,Michael便在快速地簽完自己的署名之後,突然扔掉筆,擁住她重重地親了好幾下。他将還帶着頭紗的夏初高高抱起,進了浴室。懷裡的人輕呼了一聲,他卻喘起了氣吐槽。
“畫你畫得我好熱啊……”反手關門,接着鎖上。
“我從來沒有在畫畫的時候出過一身的汗……”他的聲音在裡面變得朦胧了。
“因為你以前都在畫米奇和米妮嗎?”她調侃他。
Michael回應的聲音漸漸地聽不見了,因為浴室裡已經響起了淅淅瀝瀝的淋浴的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