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日,Michael來到紐約曼哈頓,和衆多有影響力的人士參加了抗議索尼音樂公司的高峰集會。輪到Michael發言時,他站在台上,手持話筒,神色凝重。
“我已經厭倦了被人/操縱的感覺,我真的厭倦了。在美國的社會裡,這種壓迫無處不在。我對于媒體用盡手段,操縱當前發生的所有事情也厭倦不已,他們從來不說實話,他們是撒謊者!他們操縱着我們的曆史書,是的,曆史書也遍布謊言!你必須知道,流行音樂的所有形式,從爵士到搖滾,從Hip-hop到靈魂樂,甚至各種不同的舞蹈,從貓步到霹靂舞……所有這些都是黑人創造的!可是呢,這些真相統統都被逼到了曆史書的角落裡去!你從來沒見過一個黑人出現在它的封面上,你隻會看到貓王,看到披頭士樂隊,可誰才是真正的先驅呢?”
他的聲音響徹在會場的每一個角落,台下的支持者們在争先恐後地鼓掌,歡呼。
“自從我的專輯成為全時代最佳銷量專輯,我打破了全球唱片史的記錄,可一夜之間,他們就稱我“怪物”,稱我“同性戀”!他們叫我“戀童/癖”,指責我漂白皮膚,他們極盡所能使我成為公衆的敵人。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陰謀,不管他們如何诋毀我,當我站在鏡子前看着自己時我知道,我是一名黑人!我受夠了這種攻擊和壓迫!”
台下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和尖叫。
“Tommy Mottola是個魔鬼。正如我所說,我們的音樂界存在着根深蒂固的種族歧視,唱片公司們暗中勾結一氣,盜竊、欺騙、做一切他們能做的事情,以陰謀對付藝人們尤其是黑人藝人。而Tommy Mottola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種族主義者。”
“他實在是壞到了極點!接下來我要說的話,請不要錄下來,好嗎?請把攝像機都關掉。算了,我不介意了,錄吧。”台下又是一片狂呼,Michael指道:“Mariah Carey和他離婚後,跑來向我哭訴,她泣不成聲,我得緊緊擁着她,她對我說:‘他是個混/蛋,他跟蹤我,監聽我的電話,他真是無惡不作,千萬不能信任他,他是個令人作嘔的人。’我曾經親眼見過他在背地裡稱呼一個為索尼工作的黑人藝人為‘胖黑鬼’,嘴角帶着輕蔑的嘲笑。為何黑人就要受到如此這般的壓迫和對待?我實在是無法理解我們所處的這個社會!任何一個心存善良的人都應該知曉‘生而為人,人人平等’的道理,上帝在創造人類時賦予了我們同樣的生命但點綴了不同的顔色,他想讓這個世界缤紛多彩,而不是用膚色來區分一個人的高低貴賤!”
“是的!”Michael振聾發聩的言辭,引得底下的人群紛紛慷慨激昂地附和。
“你們知道嗎,這一切是時候改變了,這是變革的時刻!我作為一名歌手,為索尼公司創造了幾十億美元的利潤,他們認為我的頭腦裡隻有音樂和舞蹈,的确也是如此,但是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這一次我作為一個藝人會反過來審視他們。我們不能讓他們繼續得逞了,因為現在我是個自由人。我們絕不能允許藝術家遭受欺侮,絕對不能。我們要堅守陣地,直到Tommy Mottola垮台。”
“讓我們離開這棟樓時,請不要忘記我剛才說的話。把真相刻進心裡,刻進你清醒的頭腦中,否則我們就無法達成我們的目标,我們必須要行動了。我相信有一天這個世界會有所改變,讓我們高舉手中的火炬,開始去尊重我們所要奮鬥的一切!盡管困難重重,但我向你們保證,我們向往的光明終将到來。”
抗議集會結束後,Michael回到了洛杉矶。因為他的好朋友、著名的魔術師Uri Geller已經跟他約好時間,要給他推薦一名值得信任的英國記者——Martin Bashir 。
風和日麗的一天,Neverland和往常一樣生機勃勃。Michael領着Uri Geller和Martin Bashir在莊園内參觀。這位記者看起來修養與學識都是極佳,言行舉止中透着沉穩和睿智,友好和理性。每見到一處令人驚奇的設施和景象,Bashir都會發自内心地稱贊:“太令人驚訝了。你得花不少錢搞這些玩意兒吧,Michael?”
被他幽默的話語逗笑,Michael回道:“确實花了點兒錢。”
“你們是怎麼認識并成為好朋友的?”Bashir邊走,邊轉頭問Uri Geller。
Uri 笑道:“Michael15歲的時候來看拉斯維加斯看我的演出,我們就成了很好的朋友。對了,去年我結婚的時候,我邀請他來做伴郎,那時候他的腿還在受傷。結婚當天,訂婚戒指還在他那兒,他人卻不出現,我簡直要急瘋了。漫長的兩個小時之後,他終于來了——坐着他的豪華轎車,拄着拐下來的。”Uri攤手。
似乎能想象到畫面,Bashir哈哈大笑。
他們參觀的過程中,可以看到許多的孩子和他們的父母。Michael依舊對孩子們賦予了極大的愛心和熱情,Neverland裡依舊源源不斷地有不同的家庭來遊玩,從未停止過。而今天正好是Neverland的參觀日,Michael的很多新朋友、舊朋友都來到這個美麗的莊園,共同度過美好的時光。
這群孩子裡有一個叫Gavin Arvizo的13歲白人男孩兒,他旁邊的是他的母親、哥哥和姐姐。2000年時,Gavin 被診斷出患有癌症,他的脾髒和一個腎髒也被切除,他當時的遺願是能夠見到Michael。經過好心人的幫助,Michael知道了這個男孩。聽聞他的病情後,Michael支付了他的醫療費用,并給他配了血液供應小組,專門為他提供化療治療。
從那以後他和他的家人就認識了Michael。醫生曾說他最多隻能活兩周,可因為Michael的幫助,他戰勝了病魔,到現在還好好地活着,看起來健康而快樂。
見到Michael和兩位朋友正要往主建築走,Gavin的媽媽Janet眼疾手快地拉着她的孩子們湊了過來,Gavin每一次見到Michael總是顯得快樂極了,他問:“今晚我們可以留在這裡嗎?”
“當然,他們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客房。”Michael友好地說。
“哦……”Gavin的媽媽馬上表情感動地摸着心口,不住地贊美他,“你實在是太好了,Michael……”
“希望你們可以玩得愉快。”Michael說。
“哦上帝啊!我們當然會的!”Gavin的媽媽跟在Michael身旁,看起來滿心喜悅,一直滔滔不絕地和他說話,搞得一旁的Uri和Bashir都有點錯愕。
這一家人就這麼一直跟進了主客廳,Prince正帶着Paris在一起玩,他們各自坐在自己的小車上,在客廳裡滑來滑去,而夏初正抱着Blanket坐在沙發裡喂孩子喝奶,她手裡扶着奶瓶但注視着兄妹倆,微笑着讓Prince别滑那麼快,讓着妹妹一點。
這是Bashir第一次見到夏初,而他知道她懷裡抱着的正是Michael的小兒子,他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看了一會兒。而夏初并不在意Bashir,她聽見動靜,轉頭看見Gavin的媽媽後,随即冷淡地收回了目光。
夏初不喜歡這個女人。
她覺得Janet其實并不愛笑,甚至有些面相憤怨,可每當見到Michael或Michael身邊人的時候,她馬上就會變得笑容滿面,過分熱情的巴結。她的眼睛總是喜歡盯着某一個人或東西閃閃發光,那是一種看中了獵物,時刻盤算着如何将它弄到手的,貪婪和狡黠的目光。
她還鼓勵她的三個孩子稱呼Michael為“爸爸”,甚至當着Michael自己三個親生孩子的面,“Daddy”“Daddy”地叫,這讓夏初感到非常不悅。比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