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陪審團,我相信你們和我一樣,從Arvizo太太的證詞裡聽到的隻有矛盾和謊言。不僅如此,她兒子Gavin和其它關鍵證人的證詞也都破綻百出。這一切,你們難道不覺得疑惑嗎?”Thomas一身西裝,遊刃有餘地在法庭中央遊走,“首先,我們第一件該懷疑的就是原告對我的當事人提出指控的時間。在整個官司中間,産生了一個不合常情之處——如果原告Gavin Arvizo真的被性侵了,為什麼是在Michael Jackson的反擊紀錄片播出之後,才起訴他娈/童?為什麼早不告他?原告起訴我當事人時,他們已經認識好幾年了。大把的時間裡,他們一點兒也沒為這件事感到痛苦?還滿面笑容地為他作證?”
“很顯然,這種有計劃性的诽謗一早就存在了,在我看來Michael Jackson根本沒有猥亵Gavin Arvizo,他更不可能像個傻瓜一樣猖狂到在紀錄片播出後有娈/童行為。除了貪圖錢财,渴望像93年Jody Chandler的案件一樣,獲得天價賠償金從此衣食無憂之外,Gavin 一家誣陷的背後是否有人密謀指使?是誰在背後指使?!又是誰想迫不及待地搞垮Michael Jackson?!”
雪球越滾越大,一衆聽者裡,局内人心知肚明,局外人思考不透。
“女士們,先生們,你們該知道,這是一樁騙局,一樁荒謬至極、醜惡無比的騙局!”Thomas對法官道,“庭上,我要求今天的最後一位證人出庭。”
法官同意後,法庭裡的人才發現,辯方證論審理六十天以來,最後一名出庭的證人正是著名的黑人喜劇演員——Chris Tuker。他的臉上沒有平日的幽默和逗趣,反而面無表情,略顯嚴肅和憔悴,與觀衆印象裡的他大相徑庭。
“Tuker先生,請問你認識Gavin Arvizo一家嗎?”Thomas問。
“是的,我認識。”Chris回答。
高大的Chris站在證人席上為Michael進行發言,人們想象不到,Tuker竟然可以用這麼緩慢和平和的語速說話:“我曾在2000年參加過為這個男孩兒舉辦的一個對抗癌症慈善活動,但是幾天之後,Gavin卻告訴我,慈善活動沒有籌募到錢。我挂下電話,立即為他彙去了1500美元。後來我知道他跟我撒了謊,隻為騙錢,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相信這個孩子了。他們一家品行都不好,這孩子為人與同齡兒童相比,要老練、精明得多,甚至可以稱得上相當狡猾。”
“案件之前,你對Michael Jackson和這家人的關系怎麼看?”Thomas問。
“我記得我曾經提醒過Michael,不要和他們走得太近,不要相信他們。我一開始就覺得他們是為了錢而接近他。”Chris誠懇回答。
“各位陪審團,你們相信Tuker先生的證詞?我絕對相信。”Thomas不急不慢地拿出了一沓厚厚的文件資料,翻開閱讀道,“據我調查,Janet Arvizo曾經有多起詐欺記錄。1998年8月,Arvizo一家因涉嫌入店盜竊被扣留并被起訴,他們企圖闖進位于加利福尼亞州西康瓦納的一家百貨公司。據這家百貨公司方面稱,Gavin和他的哥哥抱着從店裡偷出的衣服,由他們的父親送出商店。當發現家庭成員被扣留時,Janet Arvizo開始和保安厮打成一團。Janet Arvizo後來将這家百貨公司告上了法庭,稱當她被扣留時,明顯地遭受了三名保安人員‘惡毒毆打’,其中一人還是女性。這家百貨公司雇用的精神病專家在對Janet Arvizo進行精神鑒定時,發現她誘導自己的的孩子串供,讓他們按照她所排演的故事來講述,并讓他們表現得像被欺騙了還要很沮喪的樣子。偷雞不成蝕把米,雖然該指控後來被撤銷,但Arvizo一家卻支付了高達15萬美元的訴訟費。兩年多後,Janet Arvizo又發起了一項指控,指控其中一名男保安對自己進行‘性/騷擾’,撫摸她的胸部和下身部位長達‘七分鐘’之久。最終,百貨公司不得不與Arvizo一家達成庭外和解,賠償了他們7萬5千美元。”
Thomas向法官和陪審團們展示了一張打印得很大而且清晰的照片:“這是Janet和Gavin Arvizo為了誣告J.C. Penny百貨公司毆打與性侵犯時專門拍的照片,然而這些傷痕其實是Gavin盜竊被發現後,掙紮着逃跑時手臂上出現的淤血。”
“Arvizo一家的詐欺記錄遠不止這一次,其中還包括了社會福利欺詐。”Thomas放下照片,“Gavin Arvizo曾身患癌症,後來經過Michael Jackson的救助得以痊愈,可是為了繼續獲得補助金,Janet Arvizo謊報兒子仍在病中。 ”他随即轉身看向她,“Arvizo太太,請問我說的一切是否屬實?”
Janet Arvizo說謊成性,總是本能地想要反駁,可是她還沒張開口,就看見Thomas冷着臉拿出了另一沓資料,他面無表情地盯着她,語氣緩慢得令人懼怕:“我想你應該知道,一個律師總喜歡‘證據确鑿’的發言,這裡是我針對自己上述發言可以拿出的真實證據,條條在曆。你最好如實回答。”
Janet Arvizo目光躲閃,不敢回話,
“怎麼?不敢回答嗎?因為謊言是個無底洞,一個謊要用更多的謊來圓。”Thomas反問法官,“庭上,請問這樣謊話連篇的人,可以當‘證人’嗎?”
現在還不能斷言她是不是撒過謊,所以法官沒有同意Thomas的話,隻道:“請呈上證據資料。”
資料翻閱完畢,證據屬實,法官擡起頭,卻沒有明說,問:“控方證人,你承認辯方律師的發言嗎?”
Janet Arvizo咬着嘴唇上的死皮,依舊無法回答。
法官正式提醒:“這跟證人的信譽有關,若辯方拿出的證據可以證明上述屬實,如果你承認你曾在以前詐欺案件中說謊,你還可以繼續作為證人,如果你不承認,但你将在這場訴訟中失去證人的權利。現在,請你告訴法庭,你是否在那起訴訟案中說過謊?”
話已經說得很明白,法官已經承認了這份證據,Thomas把Janet Arvizo逼進了死胡同,她回答“是”也不是,回答“否”也不是。
毫無辦法,為了維持本次案件的證人身份,Janet Arvizo隻得低頭咬牙:“是,我曾經在那起訴訟案中說過謊。”
Tom Sneddon懊惱而憤懑地拍上了自己的額頭,沉重地呼吸聲中閉上了眼睛,雖然她可以繼續作為證人,但她和她說出的‘證詞’在陪審團眼中的可信度,已經大幅降低。因為他們注視她的眼神裡不再有驚愕,已然在意料之中。
“不得不承認是嗎, Arvizo太太?”Thomas冷笑了下,繼而轉身指道:“越來越多的證詞和證據都進一步地展示了原告這個家庭的行為方式——他們從不樂意于好好工作,而是喜歡以欺騙為生。據調查,Arvizo一家還跟我當事人十年前的舊案裡的許多人有過接觸——在自己的兒子受到所謂的‘性侵害’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内,Janet Arvizo并沒有先報警而是先找律師,而且找的又恰巧是Chandler案件的律師Larry Feldman,正是這個人當年曾經幫Jody Chandlerr一家拿到了2000萬美元以上的庭外和解金;Feldman随後把Arvizo一家送到了心理學博士Stan Katz那裡,而這位心理學醫生當年也同樣曾為Jody Chandlerr鑒定是否存在性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