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ll和Javon來到弗吉尼亞的米德爾堡小鎮已經一個多月了。
這裡離華盛頓以西1小時車程,群山環繞,一直是西海岸富人們最愛的度假勝地。他們跟随雇主一家住在距離這個小鎮大概十分鐘車程的,一個叫做古德斯通的廣闊農場裡。
農場面積達到640英畝,可以開放式放牧,樹木叢生的道路旁蜿蜒着小溪,沙石淺灘,耳邊還可以聽到潺潺水聲缭繞在空谷中。夏初挺喜歡這裡,因為這裡和她小時候的家很像,而且隻要走出門就能看到很多小鹿,奶牛和馬。她和Michael帶着孩子們住在農場北部一處華麗的獨立式套房裡,過着安靜的田園生活。
Bill和Javon曾以為隻是來這裡度過3個禮拜的假期,可現實卻是,他們沒有任何關于接下來搬到哪兒住的消息,也沒法兒告訴家人他們何時能回家。Michael一家住的那幢大房子周圍還有一些小房子,保镖們以及Grace就住在這裡。
“嘿,Bill,我真的不想提醒你,我們的薪水已經六周沒發了。”Javon躬身坐在椅子上,交疊着手指,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Bill也顯得情緒低落,但不知該說什麼好。
以前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他們的薪水就經常拖延,錢真正到賬的時間往往在兩天後或者一周以後。然而當他們到達弗吉尼亞之後,薪水就徹底斷了。最開始的兩周,他們覺得隻是正常的推遲。可過了一周又一周,直到第六周了還是沒有發。
Bill也歎了口氣:“我給Raymone打過電話了,她說她正在等一些事務處理好,Jackson先生的錢現在有點周轉不過來……”他攤着手,肩膀也不由自主地聳起,臉上的表情好像也在嘗試着努力說服自己。
“又是這些老借口!”Javon生氣地道,“我看她就是不想給我們發薪水!我早就看出來了,她就是故意的,她想逼走我們!不然上次在機場她和她的人為什麼想要甩掉你?你飛回拉斯維加斯和我一起搬家的時候,我們為什麼被阻止回到Jackson先生的身邊?!”
過去的一個多月裡發生了太多的事。當6月底Javon還獨自在拉斯維加斯看家的時候,Bill陪同Michael一家人飛往弗吉尼亞。那天他們在華盛頓杜勒斯國際機場降落,下了私人飛機去坐車時,孩子們把Kenya給忘在了飛機上,空姐不得不站在艙門口大喊提醒他們。Bill趕緊跑回去把狗抱下來,卻發現Raymone雇的保镖團隊竟然直接把車開走了,把他一個人丢在了那兒?!
坐在車後排的夏初回頭看見了Bill,驚道:“你們幹什麼?還有一個人沒上車呢!”
然而開車的保镖和Raymone竟然都沒反應,車也沒有停。
Michael也清楚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疾言厲色道:“她說話你們沒聽見嗎?停車!Raymone!”
被甩在後面的Bill正想喊叫,卻看見車隊開到大概二十到三十英尺突然刹了車。
副駕駛的Raymone回頭抱歉地道:“哦,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我們以為他上車了呢!”
夏初惱火地橫了她一眼。
Michael搖下車窗,探出頭喊道:“Bill,你在幹嘛呢!”
一頭霧水的Bill抱着Kenya,他隔着停機坪喊:“先生,我去抱小狗了!”
而到達農場居住地後沒多久,眼看Monte Cristo的房子還差兩天就要到租期了,Bill就在Michael的囑托下又飛回拉斯維加斯拿點重要的東西,并和Javon一起搬家,把他們留下的種種私人物品打包存放起來,哦,那可是個大工程。
他們把所有東西,包括房車、賓利和勞斯萊斯全都存放在了一個專門儲藏保管物品的名叫“All Storage”的地方。他們動用了很多人,花了整整兩天的時間,最後精疲力盡。
而Michael感覺自己正在被一群他不信任的保镖包圍,所以他極力催促Bill讓他們倆快點飛回來。Raymone本應該負責安排他們飛回弗吉尼亞,可事實是她那邊一直不接電話。兩個保镖被逼無奈,隻得裝好東西,駕駛着SUV上路,每天開十六七個小時,開了整整幾天,途中還得聽Raymone假惺惺地打電話過來道歉,說這就給他們安排行程。他們知道她根本不會安排,而她也不知道他們已經在路上了。
七月初的一天,他們終于在深夜11:30的時候到達了米德爾堡小鎮,而第二天Raymone看到他們的時候顯得吃驚又惱怒,但她的臉色越難看,憋了一口氣的Bill就越感到心裡很爽。
而Bill和Javon回歸之後,Michael就馬上解雇了Raymone的人,一個也不留。一切終于恢複了正常,可沒想到又一個大麻煩降臨了——薪水斷發。
事情回到原點,Javon說的這些Bill又怎麼會不知道,他接觸的事情更多,比他更清楚事态的發展,但他也隻能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再等等看吧,如果下周我們的薪水還是不發的話,我想我們就該做點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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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每周都會選個地方出去玩兒,他們最喜歡的就是兒童遊樂餐廳,不過有點兒遠,因為他們住得很偏僻,就算去最近的遊樂餐廳,也要開45分鐘車到達華盛頓南部的亞曆山大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