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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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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禍裡他一開始思緒就跑錯了方向,他隻信眼前,隻信出現的影響,所以認為世界裡的核心就隻有陳寶一個人,但其實換了個思路一切就想的通了。

世禍的陳寶一定不是陳寶,但又絕不是人格分裂,那就隻能是别人。

而且那個人曾經是陳寶密不可分的存在,彼此依賴不能分開的那種,還是同性别,陳寶将自己活成了她,才能撐起真實的架構。

這才是真實的愛基本聯系——

“以你愛我為前提。”

“而我也愛你。”

陳寶在她世禍的記憶裡是個隐形人,活在她想成為的那個人的對面,與她隔空相望,彼此對話。

他們踏上火車的那顆,全部的黑影轉過身來,他以為那是他們驚動了他們。其實不是,他們是不相幹的兩個世界的人。

那節記憶模糊的車廂,是陳寶久遠的記憶,追溯過去太難,所以記憶塗抹上清晰,剩下的都是模糊。

那個場景的開始,就是一切的開始。

林霄竹把元素細節一一列出來,構想的故事形成邏輯的聯系,自由填補,一一倒放就像是在看一場無聲的電影。

十五歲的陳寶抱着磨損嚴重的包,坐在靠牆那邊的座位,昏黃的燈光照下來,火車窗外是昏暗沒有光的漆黑。

她努力縮緊自己,貼上牆面,身邊的胖大叔依然在擠她,占據了座椅的大部分位置。

隔着薄薄的襖子,胖大叔的手像是無意識的挨上她的肩,她的軀體,她隻能努力再努力地貼近牆面,把自己團起來。

陳寶從來沒有坐過火車,陌生和恐懼壓着她,她盯着窗外試圖找到一顆星星,火車外忽然傳來吵鬧,一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跑了進來。

精緻的黑色裙子外邊罩着一身棉衫,輕輕跑過他們的時候,大叔手伸出來試圖摸一下,被那女孩勁直拍開,女孩明明在跑,半回頭的笑顯得張揚又傲然。

女孩跑到了車尾,從她努力仰頭看見的視野消失了。

同一桌的人,開始用陳寶聽不懂的方言笑鬧着,推擠下,她整個人幾乎找不到借力點,腳落在牆面上,手指緊張地扣着書包。

劣質的煙,燃出嗆人的煙霧,将她整個人籠罩在裡邊。

她身體不算得上太好,整個人嗆了起來,煙霧之中幾乎要緊貼在牆邊,幾乎像一張咳廢的紙。

整個人貼在牆上,小臉嗆得通紅,胸膛劇烈的起伏起來。

隔壁的幾個男人看着她猥瑣地笑了起來,陳寶努力給自己打氣,可是還是不知道怎麼辦,兇他們會不會被趕下火車呢。

如果沒有這趟火車,她該怎樣才能去到别的地方,她沒有第二張票去見媽媽,她隻是個很渺小很不重要的人。

她沒有資格跟别人抗争,因為沒有人會護着她了,連媽媽也是,這就是她的生命意義,很短暫也很普通。

火車外的喧鬧漸漸遠去,耳邊的笑鬧變本加厲,她不知道怎麼辦,隻能從坐着變成站起來,被大叔的腿攔在,卡在桌子,後背幾乎要黏在牆上邊,變成了罰站的姿勢。

周邊的人偶爾看過來,都是冷漠的眼神,看過來如看熱鬧一般,然後又淡淡挪開,倒在列車的座位上眯上眼。

陳寶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她試圖從座位裡出去,那條腿反而将她卡着更緊些,她小聲抱着書包給自己打氣,“陳寶勇敢些。”

可是下一秒,她臉通紅,淚就在眼眶裡打轉了,她垂下眼睫,羞恥委屈充斥在心髒。

視線裡那條沾着灰的毛褲腿忽然被踩住。

陳寶錯愣擡頭,是那個黑裙女孩,擡着帶短跟的靴子死死地踩在上邊,然後揚了揚下巴,“挪開。”

車裡人看了過來,同桌其它男人開始罵罵咧咧,女孩沒有搭理,冷冷地瞪了一眼,然後牽着她的手把她從座位裡拉出來。

女孩把她帶到了列車右邊中間的桌子,把她摁了下去,先冷冷地兇了她一句,“怎麼不反抗。”

陳寶垂着頭低聲道,“不敢。”

她還想問女孩名字,但是不敢問。

女孩酷酷地,“下次罵回去,記住了嗎?”

陳寶乖乖點頭,“嗯。”

這位置應該是女孩票的位置,女孩沒有坐,把她放在這就轉身走向了車尾,

位置邊是個行李很多的阿姨,她真的不會跟陌生人相處,她害怕不敢坐在這,于是跑到車廂的最後邊。

陳寶四處看了眼,才找到女孩,女孩半撐着頭,坐在堆積的巷子裡,她默默蹲在旁邊。

女孩擡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幹嘛不坐在那。”

陳寶抱着包擡眼看她,總覺得說不敢會被兇,又不敢騙她,隻能小聲地說,“想跟你坐在一起。”

“哦。”

女孩披散着的頭發像是綢緞一樣,昏暗的光下很亮,像是跟她完全兩個世界的人,膚色白的發光,穿的精緻又好看,像個精緻的公主。

怎麼會蹲在這呢,陳寶不解,女孩忽然擡眼,瞳孔很黑看了她一眼,她連忙低下頭。

“嘁。”女孩莫名笑了下,“膽小鬼。”

陳寶臉紅了,就這樣蹲在她旁邊,過了一會兒才小聲地說,“你回位置上去坐着吧。”

“我不回去。”女孩忽然挨近她摁了下她的肩,“坐下。”

她趕緊乖乖坐下,女孩又笑了笑,“我不回去。”

她輕笑起來有一種獨特的張揚,壓下聲音說,“我在躲人。”

可她卻看起來完全沒有害怕的意思,仿佛這隻是一場遊戲,帶着神秘感,真的很像個漂亮公主。

然後公主略帶嫌棄地擦了擦紙箱子,閉上了眼,很累的樣子,陳寶連忙捂緊嘴巴。

公主拍了拍腦袋旁邊,拍掉灰塵的箱子,說,“睡。”

陳寶順從地挪了過去,眼睛卻左右緊張地看來看去不敢睡,火車上光線昏暗,好像沒有好人的樣子。

她趁着公主睡着默默地把包放在她的腦袋下,讓她更舒服些,然後默默蹲在箱子外面,就這樣保護她。

下一站快靠站的時候,公主忽然醒了,提着困倦的腦袋從箱子後冒出頭說,把箱子推一推。

箱子和箱子間有個不寬的缺口,她剛剛原本也躺在裡面。

她沒問理由,乖乖地背靠在上邊使勁推箱子,把那間隙合攏,然後就默默抱着膝蓋,靠在了火車座椅後邊,盯着箱子,希望能夠靠視線保護她。

這樣的她還是有作用的吧。

可是很快這種想法就破滅了。

靠站的列車軌“嘭”的一聲合上,一群黑色衣服的人上了列車,找了一圈,最後扒開了箱子,箱子被推倒在地。

紙箱後的公主齊劉海垂到眉,仰起頭唇很紅,忽然很譏諷地誇贊了一聲,“你們找到我了。”

黑衣服的人圍住公主,她順從地站起來,然後伸手把包輕輕放回進她的懷裡。

她問:“你要去哪。”

身邊的黑衣人開始催促,公主冷冷喊了句,“閉嘴。”

陳寶才垂着頭很小聲地說,“京南。”

這一次公主眉眼一彎,笑的很甜,擡手摸摸她的頭說“别怕。”

然後在一群黑衣人圍繞下,走了出去,陳寶擡頭從座位後邊探頭望,什麼都看不到了。

她有些難過,乖乖爬回箱子邊。

火車窗被敲了兩下,陳寶先是害怕地縮了一下,過了一會沒了動靜。

她才小心挪過去看了一眼,窗上畫了一朵笨拙的小花。

陳寶開心地笑了笑,又有些擔心地望着窗外,公主的手會髒嗎。

她們還會再見嗎?

她不敢多想,站起身乖乖地,用盡全身的力氣把箱子搬回去,複原成最開始的樣子。

離上一次見面好像過了很久,其實又好像沒有。

陳寶走在路邊,手攥緊書包帶。

她好怕這個僅有的屬于自己東西壞掉,隻能手用力地抓緊帶子,希望這樣可以用的更久一些。

她最愛的粉紅色兔子早就不見了,上邊多了很多傷痕,她根本保護不好自己的自己,也保護不住書包。

陳寶隻能愛惜地摸了摸,走過街角的時候忽然下起了雨,她根本就沒有傘。

隻能匆匆忙忙跑到便利店旁,躲在雨檐下,等雨停。

背在背後的書包忽然被扯了下,她很警惕地說,“不要打書包了。會壞的。”

身後的人跳了出來,把手上的飲料遞給她,是公主。

陳寶不知道為什麼就不敢看她了,連忙挪過視線,也不敢接水,把書包取下來遮掩在懷裡。

公主低聲笑了下,“膽小鬼。”

把水擰開,把她的手拉過來,将水放進她的手裡,“喝。”

陳寶條件反射地立馬喝了一口,不敢猶豫,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學校裡的同學都不喜歡她,她就那麼令人讨厭嗎。

喝了一口,她把水攥在手裡,就被拉着轉過了身,公主輕輕握住她的手擡起來,語氣又很兇,“這是怎麼弄的。”

她的整隻手都是青紫未化的淤血,上邊還有一些新的小傷口,有一些破開皮,像是蜈蚣爬在上邊,都是被同學傷的。

陳寶不敢多說,她已經習慣麻木,開始自我欺騙了。

她怕公主聽到生氣,更怕她失望,她隻能頭低的更低些,“摔的。”

公主的手雪白幹淨,指尖像是粉嫩的貝殼,提起了她的下巴,指尖輕輕摸了摸她脖子上的傷口,語氣很冷,“說實話。”

她被迫仰起頭,越過公主的肩,隻能看到玻璃上反映的影子,狼狽又灰撲撲的。

她帶了哭腔,“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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