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E啊，聽說你昨晚遭人算計了，還好嗎？你有沒有受傷？Alex昨晚很生氣哦。”卷毛說。

“算計倒說不上，隻是……”初十一看了眼廚房，見邊懷淨還在蒸包子，便壓低聲音快速說，“我本來想瞞着Alex的，雖然我知道動了他貨的人肯定沒好下場，但那人，也就是萊森，當着我的面劫了Alex的貨，而且還朝我閃了下車燈，我靠，I fuck his mother，簡直沒把老子當人看！”

“好啦好啦，冷靜點親愛的。”卷毛說着，似乎是翻了個身，對懷裡的人小聲說了句什麼，然後電話裡就換了道聲音。

“Eleven，我是Greg。”電話那頭傳出雀斑的聲音。

“小Greg醒啦？昨晚睡得還好嗎？”初十一笑問。

接着手機就突然被人抽走了。

他擡眼看向邊懷淨，坐起身，朝對方讨好地笑了一下。

邊懷淨摸了摸他的發頂，對手機那邊說：“先挂了，Marcus。”

電話挂斷後，邊懷淨把手機放到一邊，另一隻手順着初十一的發頂滑下去，擡起他的下颌，彎下腰問：“不服氣？”

初十一不敢躲，慫慫地說：“是有一點……”

“一點？”邊懷淨眯了眯眼。

初十一沒說話。

“你知道昨晚有多危險嗎？”邊懷淨一推他的肩，将他壓在沙發靠背上，單腿跪上沙發，低頭和他對視，說，“你知道如果但凡我來晚一步會怎樣嗎？當時還有五分鐘炸彈就會爆炸，五分鐘，萊森早就找好了不會被爆炸波及到的逃生通道，隻有你和你的人會被炸死在武館。”

初十一想别開臉，卻被扣着下颌動彈不得。

“十一，”邊懷淨不太高興地說，“怎麼就是不聽話。”

“……對不起。”初十一不敢看他的眼睛，和他又道了個歉。

“我不能再沒有你了，”邊懷淨松開他的下颌，将他抱住，低下頭靠在他脖子上，輕聲說，“我真的很害怕，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唯一的軟肋，就會把你推向一個很危險的處境，你說我私心也好，占有欲也罷，我真的很想把你藏起來，到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去，可是我不想傷害你，就隻能放任你自由……”

初十一回抱住他，順了順他的背，說：“沒關系的，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其實我已經大難不死好幾回了不是嗎？昨天晚上你也及時趕到了，叔叔，沒事的，那些人傷不到我。”

他們抱了好久，一直到蒸鍋裡的東西全都煮熟。

邊懷淨去把面包和雞蛋端出來，又到冰箱裡拿了瓶牛奶，倒進初十一的杯子裡。

“你别動了，”邊懷淨怕初十一難受，坐在一旁給他剝蛋殼，說，“我喂你吧。”

“好，”初十一點點頭，剛想從沙發上起來就靠了回去，笑着說，“叔叔，其實我特别喜歡聽你說那些話。”

“嗯？”邊懷淨假裝聽不懂，将蛋殼剝幹淨後坐到他身旁，遞到他唇邊，問，“哪些話？”

初十一笑着咬了一口蛋白，說：“你說你愛我的那些話。”

邊懷淨幫他把蛋黃吃了，咽下去後說：“嗯，初十一，我愛你。”

“我也愛你，邊懷淨。”初十一很少叫邊懷淨名字，這回并不是吵架，也不在床上，就這樣平靜地叫他。

邊懷淨在他唇角吻了一下，說：“那就少惹我生氣。”

初十一就笑：“我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