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9/水下的藍色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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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文創店後，打卡完剩下的兩個觀景點他們就開車離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日光已經開始漸漸暗淡。

“今天太陽好像沒有前幾日的好了。”張明煦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視線看着前方。

“嗯。”陳來娣應了聲，“像是要轉陰天了。”

“可惡，都快要聖誕節了。”

陳來娣怔了一瞬，但很快反應過來了，張明煦是德國人，聖誕節對他而言應該是個很重要的節日。

陳來娣笑了笑，安慰他，“還有好些天才到聖誕節呢，說不定又轉晴了。”

“希望這樣吧。”張明煦看了看導航，又笑着望向陳來娣，“至少不要下雪就好，我想過了聖誕節再去霧冬森林。”

陳來娣聞言才又想起張明煦在齊齊爾海旅行的目的就是要去參加霧冬森林的活動的。

一瞬間心底升起一種無法道清的失落。

他們是注定要分别的。

陳來娣透過擋風窗擡眼望向天空，無意識地像呢喃般道：“是啊，希望不要那麼快下雪。”

張明煦的笑容怔了瞬，又輕笑了聲，“嗯。”

黑色的牧馬人再次開上了沿海公路，不遠處的海岸線一側再次開始泛起落日的霞光，但今日的晚霞不如前幾日的好看，橘光暗淡，甚至有的隻在淡淡的墨雲中夾着一絲絲的光。

他們望着那束橘光。

“要去海鳴島看日落嗎？”張明煦笑着提議，“現在還早，我們還能再逛逛。”

海鳴島距離他們居住的濱海廣場并不近，但從沿海大道直行隻需要十幾分鐘。

陳來娣望着那暗淡的日落，輕笑着點頭答應。

海鳴島雖然是一個島嶼，但仍然有陸路通往島上，并不需要乘船。

到達島上後，他們找了個地方停車，便沿着路走向海邊，日落正是最濃烈的時候。

等天邊暮色漸漸濃郁，橘光便慢慢地消散了，島上的燈光也在一瞬間全部亮起，傍晚的風又冷了些。

“這邊有家水下餐廳，要不要去試試？”

盯着日落餘晖的陳來娣回過神來，望了眼說話的張明煦，他看着她的時候仿佛總是很專注，陳來娣轉開視線，又望了眼大海，“嗯。”

說着兩人從岸邊的人群中離開，慢慢地往海島中央走去。

水下餐廳是海鳴島必去的景點之一，裡面的餐廳也是一個巨大的海洋館，在那裡可以透過亞克力将海底世界一覽無遺。

餐廳的入口是一條長達一百米的海底隧道，海洋藍色的光映照着整條隧道，透過透明的亞克力，可以望見海底斑斓的珊瑚，隧道的穹頂上還有各種各樣的魚在遊來遊去。

陳來娣擡額出神地看着，等魚兒遊到兩邊時視線又随之降下。

看了好一會才繼續往裡走，張明煦就靜靜地站在她身旁，淺笑着陪她一起看。

感覺自己走得似乎慢了點，陳來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是我第一次來海洋館。”

張明煦笑了起來，看起來有點高興，“我好像陪你度過了關于你的很多‘第一次’？”

陳來娣聞言怔住，又淺笑了下，“是啊。”

“我真幸運。”張明煦笑，說着又裝模作樣地捂着心髒行了個禮。

陳來娣沉默了瞬，默默地離他遠了點。

張明煦：“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來娣笑着快走，張明煦咄咄不休地快步追上。

他們鬧着走到一個開闊的圓形廣場，面前一大片海域遊着好些扁扁的、有着長長的尾巴的魚。

陳來娣慢慢走過去，指着一條貼着透明亞克力的魚，“魔鬼魚？”

張明煦剛走過來，那魚就遊走了，“也許是魔鬼魚的親戚鳐魚。”

陳來娣滿臉疑惑地看着他。

“你看，鳐魚是搖着尾巴走的。”張明煦指着還在眼前遊動的魚說。

看着海裡的魚找了好一會，張明煦又指着不遠處遊動的魚說：“蝠鲼，也就是魔鬼魚，是扇着大翅膀飛的。”

陳來娣看着這些魚，驚訝地睜了睜眼，“真的哎！”

“你真厲害。”陳來娣誇他。

張明煦洋洋得意地擡起下巴。

當魔鬼魚再次遊過來的時候，兩個人配合地拍了張合照。

觀賞了一會，他們繼續往裡走，走走停停，沒多久就來到了館内的中央展廳，這裡也算是餐廳的大堂，在這展廳内還有好幾個巨大的圓柱形魚缸，每個魚缸裡都裝着會發光的水母。

他們沒有急着要進餐廳吃飯，在這一旁停下觀賞。

“真漂亮。”陳來娣緩緩伸手撫上圓柱魚缸，水母在魚缸内緩緩地飄蕩，張明煦在一旁笑着給她拍照。

“還有變色的？”陳來娣又換到了另一處去看，張明煦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

“不是變色。”張明煦笑笑說，“這些水母本身是無色半透明狀的，它們是在燈光的照射下才有了現在這樣五彩斑斓似在變幻的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