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林書可能會囚禁傅允拓”,江景琛得出結論。
“對”,聽他終于明白,路遇想在說些什麼,被江景琛打斷了。
“沒關系,他會很開心的。”那人一直想讓林書敞開心懷,這種事估計不會有什麼反抗。
“這個調調還挺有情趣的,小路。”江景琛戲谑道。
路遇的注意力成功被打斷,竟真的考慮起這種情節,确實挺帶感的。
林書給傅允拓發消息,“允拓,我不太舒服。”
可能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心裡肯定了自己不舒服,傅允拓就一定會回來這件事。
傅允拓一看到這條消息,瞬間就慌了,打電話過去也沒人接。
闖了兩三個紅綠燈才到家,一進門就看到林書端坐在沙發上,有點不安。
“怎麼了,林書,哪裡不舒服?”
傅允拓趕緊上前,看樣子曾程之給的意見也不能完全采納。
說什麼掌控欲太強不利于林書的恢複,要讓他多見見生人,除了讓他擔心,沒什麼用途。
“現在好多了,允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林書沒發現自己一直在顫抖,“累了吧,喝口水,緩緩吧,對不起,允拓。”
他越說越傷心,傅允拓看着杯底還沒完全化開的粉末,怎麼這麼笨啊,林書。
“你沒事就好。”傅允拓接過杯子,喝下這杯加了料的水。
過了一會,傅允拓就感覺有點昏昏沉沉的,給秘書發了消息之後,就說,“林書,好困啊。”
林書這才勉強擡起頭,“很困嗎,要不要去樓上休息會。”
“好”,傅允拓自己走到樓上,林書就在後面跟着。
那邊傅總秘書收到自家boss的“有事,工作順延一周。”,牛馬的一生,自從boss養了小情人,再也不是心裡隻有工作的傅總了。
隻能打開手機,看看自己的收入,才能安慰自己繼續努力,這幾天必須給我加獎金。
等傅允拓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被四仰八叉的綁在床上。
“你醒了?”林書幽怨的看着他,眼裡也泛起了紅血絲。
“為什麼要丢掉我,不是你自己把我撿回來的嗎?”
越來越平靜的聲音,在卧室裡響起,傅允拓才發現确實很不對勁。
“誰要丢掉你?”傅允拓想抱住他,但自己真是被束縛住了,“誰又和你說了什麼,林書?”
“為什麼總要逼我,我也不想這樣的,我好舍不得你啊,允拓。”
林書目光呆滞,用牙齒狠狠咬住下唇,神情有一瞬間的扭曲,又重新歸于平靜。
他緩緩褪下自己的上衣,然後是下半身,最後渾身赤裸的站在床前。
他沒發現自己一直在隐藏的一切已經暴露了。
他打開手機播放某種視頻,似乎是想複刻。
此時,傅允拓尚且保持冷靜,林書的情緒有如此大的起伏,對于治療來說,也是一個進展。
而且,隻是如此的話,實在是沒有任何想反抗的心思,隐隐地還有些期待。
林書跟着視頻慢慢的進行動作,但是,他對自己顯然就沒那麼溫柔了。
“林書,停下。”傅允拓看着他近乎殘暴的對待他自己,已經開始憤怒了。
生氣了,自己明明還沒有做什麼就生氣了,這麼讨厭自己嗎?
林書的心再次墜入了深淵,他停止了動作,俯身過去,似乎想進行下一步。
可看到傅允拓怒氣未消的面龐,他退縮了。
“好髒啊,真的太髒了。”林書抓了抓自己的手臂,很快就出血了,更髒了。
該死,就不應該聽曾程之的,傅允拓狠狠的扯了一下手上的鐐铐。
林書聽到響聲,臉上浮現了驚懼,他定定的看着被自己困在床上的傅允拓。
“我在做什麼?不要怕,允拓,我不會傷害你的”,他輕柔的說着,伸手想撫摸傅允拓的臉。
鮮血順着指甲滴落在傅允拓的臉上,林書快速的抽回手,眼前呈現一片血色。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夜晚,躺在地上的男人,鮮血噴湧在自己身上,太髒了。
怎麼這麼髒,他低聲呢喃,退到牆角,好髒啊。
洗幹淨,對,洗幹淨。
他在房間裡四處翻找着什麼,突然,他看到了什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傅允拓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該死,真該死。
“林書,你敢!”他憤怒的怒吼,但已經無濟于事了。
林書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他呆呆的拿着水果刀,慢慢的劃在自己身上。
疼痛襲來的時候,林書恍惚間,似乎想到了那個處理傷口的夜晚。
看着手裡的水果刀,瞬間甩了出去。
“傷到允拓了,對不起。”
手上什麼都沒有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應該幹什麼,就那樣窩在牆角。
傅允拓看着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死寂的藏在牆角。
當時,他是在Last應酬,這個地方肮髒,但是對于某些交易來說,确實十分安全。
這是江景北的地界,他就像一條盤旋在此的惡龍,惡狠狠的看着他的“銷金窟”。
傅允拓談完生意後,就打算離開了,在經過某個微微敞開的包廂的時候,出奇的安靜。
這在Last實在是太罕見了。
任何一間包廂,隻要打開,必定充斥着男男女女的哀嚎、鞭打聲、槍聲或者金錢在談判桌上滑動……
總之,毋庸置疑的是,Last沒有一間安靜的包廂。
太反常了,但是在Last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按照傅允拓往常的習慣,他是肯定不會打開的。
但是那天,他難得有些好奇,推開了那間包廂,帶走了藏在角落裡的林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