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郁淞拖着聲音怪叫,“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Omega,怎麼打得過那些男的?”
“……”親眼目睹某人脫掉上衣準備跟霍奇森開幹的時既遲沉默,“别裝。”
郁淞聳聳肩,樓下戰況已經很激烈,他們沒有太多時間瞎扯了:“好吧,那報酬呢?”
“我在軍團幫你解圍,你未經允許跟老闆說是我未婚夫,還舔我的手指……”時既遲一件一件地數着,掀起眼皮向他斜睨,“便宜都讓你占盡了,還不夠?”
行……怪不得時既遲今天脾氣這麼好,原來在這等着。
郁淞沒話說了,從四樓的窗戶翻了下去,熟練落地的動作刻意耍帥,單手單膝撐在地上,像個小說裡登場的俠士。轉眼之間,他的身影便閃到梅莉旁邊,跟男人們交手。
他當時含弄着時既遲的手指,樓下的動靜也聽了一耳朵。【淨水】是一種藥物,前些年星際上爆發一場瘟疫,就是靠後來研制出來的【淨水】得以抑制,最後病毒幾乎完全消失。
梅莉則是它的研究藥劑師之一,作為團隊主要領導人,獲得了聯邦最高生物醫學獎。而她也因此被稱為全星際最頂級的藥劑師。
不知道時既遲找藥劑師有什麼用,但郁淞并不關心這些。時既遲想,他就盡量給。
樓上,時既遲看着郁淞殺出重圍的身影陷入沉思。他沒有跟對方提起過,他需要梅莉幫助。
星際時代的抑制劑雖然效果極強且副作用小,但連續、日夜不停地注射長達十來年,再小的副作用也會積累,到最後無限放大。他能感覺到抑制劑的效果越來越差,同時,他的身體也大不如前。
上次易感期是一個月前,他一次性注射了十幾支抑制劑,才勉強将它抑制下去。他得在下一次易感期之前,找到能夠替代的藥物。
放眼整個星際,他隻能求梅莉女士幫忙。
“幾個糙老爺們欺負一個女生,要不要臉啊。”把人全部踢翻之前,郁淞嘲諷道。
男人捂着腚一溜煙跑了,郁淞拍拍身上的灰,十分紳士又保持距離地把胳膊伸到梅莉面前,讓她借力起身。
“謝了。”梅莉豪爽地松開郁淞的手,後退了幾步。她對上層人的了解不多,但這位少爺,她在郁家的酒會上見過。隻是兩人沒有打過照面,都以為對方不認識自己。
傳言中,郁家的小少爺是個Omega,她卻從沒聽說過,Omega還這麼能打。
“不客氣。”郁淞沒有問她方才的事,裝作什麼也沒聽見,把人送進巷子裡某棟屋子,從身上掏出個防身武器送給梅莉,便揮手作别。
老闆并不知道郁淞是怎麼跳下去的,目瞪口呆地看着大搖大擺從正門進來的人。
“老公,他們打人好疼啊。”郁淞指着幹淨的手臂,被打出來的紅痕竟然消失了。見狀,他搓着手臂上的那片皮膚直至發紅,心滿意足地給時既遲看。
時既遲懶得跟他胡鬧,翻了個白眼,轉身走向櫃台:“結賬。”
店員認出時既遲身後的郁淞,盡責地笑道:“這位先生已經結過了。”
時既遲挑眉往後一瞥,隻見郁淞盯着他的眼睛,垂涎欲滴。
郁淞被時既遲的白眼翻得心神蕩漾,不自覺地幻想這雙眼睛在别的地方往上翻白……
如果時既遲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一定會罵他不要臉。
對上時既遲的視線,郁淞收起心中淫//亂的想法,勾唇笑了笑:“這回算你欠我的吧?我能讨個報酬嗎?”郁淞目光下滑,定定地凝在時既遲柔軟紅潤的唇間。
剛吃過辣辣的東西,濕潤的唇瓣微微腫脹,泛着紅豔的微光。
“想親我?”看出對方的意圖,時既遲拽着他的領口向他湊近,熾熱的呼吸落在郁淞的下巴尖。
兩人目光對峙,一個懷着濃烈的欲/望,喉結微滾。另一個似笑非笑,把對方的心思全都收在眼裡。察覺到郁淞低下頭,傾身向他貼近,時既遲往後一退,避開他的吻,嗤笑一聲,頭也不回地走出飯店:“沒名沒分,你有什麼資格?”
沒名沒分……
郁淞看着某人的背影,指腹重重地揉過唇角,意猶未盡地笑了笑。
很快就會有名分了。
星艦在軍用航道上飛速穿梭,降落于彌頓星的星港裡。剛一着陸,他走出艙門,踏着登艦梯下行,便有士兵着急忙慌地跑過來,草草敬了個軍禮。氣還沒喘勻,就跟時既遲彙報道:
“上将大人,監獄遭劫,帝國戰俘有一半以上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