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既遲沒有停留,從會議廳出來,便馬不停蹄趕回軍團住處。雖被暫時停職,但這處住所名義上還是他的,他依舊可以在軍團通行。
巨型光腦自前幾日打開起,就沒有關閉過,士兵傳來的實時監控一刻不停地記錄着戰俘們的處境。
根據右上角AI自動分析畫面的文字,時既遲了解到,這批戰俘半夜被蒙面團夥拉進星艦,到了他們真正的窩點。
剛下星艦,他們就迫不及待地把戰俘們推進某個實驗室。身穿白色實驗服的青年帶着口罩,依舊不難看出他笑得溫和,眼底卻閃動着科研者近乎偏執的瘋狂。他應當是蒙面團夥的頭子,一聲令下,蒙面人們便按住倉皇逃跑的戰俘們。
他戴着純白手套,手指輕彈安瓿瓶,稍一使力,便将瓶口掰開。他取出注射器,從瓶中抽出一管藥劑,像死神選人那樣掃視一圈,随機抓了個瑟瑟發抖的戰俘,低聲誘哄,語調極輕緩,卻讓人不寒而栗。
針頭不由分說地紮進血脈,戰俘發出一聲哀嚎,聽得白衣人兩眼一亮,捂住戰俘的嘴,低聲笑道:“噓,别出聲,你會喜歡的。”他的目光朝其他戰俘一個個看過去,“你們都會喜歡的。”
時既遲把進度條拉到那夜過後,所有的戰俘都被白衣人強按着注射了藥劑,陸續有人開始顯現出症狀。
他們瘋瘋癫癫地把自己抱作一團,有人抗拒别人接觸,也有人拉着人念叨不停。眼神裡盡是恐懼,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跟剛開始逃走的兩個人一模一樣。
“不過不急,你們很快都會變成這個樣子。”
“咱們慢慢玩。”
蔚珩的聲音再次回響在時既遲的耳邊。
嘈雜中很難聽清旁人說了什麼,但錄制這個視頻的下屬例外。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同白衣人一樣輕緩,生怕驚動什麼:“我死了……我沒死……”他發瘋地笑了笑,輕卻急促的笑聲聽得人膽寒,“我沒死……”
艙門驟然打開,時既遲脊背一緊,心跳急速飙升,僵硬片刻,意識到是郁淞回來了。
光腦上提示他心率過快,信息素的水平瘋狂波動。
“老公,我買了藥膏!”郁淞拎着纖維袋進門,把袋子放在茶幾上,從中拿出一小管藥膏,是塗在撕裂處的。
他右手背上的傷已經處理過,裹着白色的紗布。清洗過左手,指尖抹上一小粒藥膏,他從背後環住時既遲。懷裡的人劇烈反抗起來,伸手把郁淞推開。
郁淞看見閃動的光腦,便猜到時既遲的第三波易感期又發作了。
身下還在隐隐作痛,時既遲捂住身後,強忍着易感期的沖動,從茶幾上拾起藥膏,自顧自坐到床上。
郁淞跟進門的時候,他應激地朝着向他靠近的Alpha喊:“滾!”
郁淞咬着唇,眼底透露出些許興奮,卻舉起被紗布包裹的右手,對時既遲賣慘:“老公你心疼心疼我吧,我手好疼啊,”他拆開紗布,露出一片坑坑窪窪的血痕 “你幫我看看,裡面還有沒有玻璃渣子。”
他一邊靠近,一邊伸手解下腰帶。眼裡蓄着淚,好像真的疼得不得了。他用剛解下來的那條把時既遲的雙手捆在一起,按在對方頭頂的枕頭上。
“老公,我在幫你度過易感期啊。”
他疼惜地給時既遲塗着藥膏,卻報複性地咬住時既遲的嘴唇,吻得熱烈急切,後來的動作隻比接吻更狠。
時既遲在搖動的視線裡翻着白眼:易感期的到底踏馬的是誰?!!
在他無意識擡眼orgasm的時候,郁淞忽然整個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