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網上編得有鼻子有眼:
【郁淞僞裝成Omega,暗中跟帝國聯絡,否則怎麼可能他剛進軍團沒多久,帝國就打來了?說不定前上将也跟帝國有關系,之前戰俘不就是他弄丢的嗎?】
“所以上将,我們怎麼處理?”莫爾斯問。
時既遲從郁淞翻看星網的手裡收回視線:“這是你們的工作。”言下之意,這種小問題就不用請教他了。
莫爾斯連聲應好,挂斷通訊。
郁淞看兩眼論壇便沒了興趣,随手将光腦丢到一邊,抱着時既遲親親啃啃。腺體裡還殘留着他的香草味信息素,極大地滿足了他的占有欲。
任郁淞在脖子上像狗一樣舔.弄,時既遲頭腦清晰地說:“他們的目标是我,隻是恰好發現你是Alpha,所以借機給我扣一個洩露機密的帽子……啧,别咬腺體。”
指尖在光腦上觸動,昨天扔出去的追蹤器傳來影像,男人穿過大小街巷,來到角鬥場裡。
場中的人操縱機甲,跟四米高的鬥獸.交鋒,尖利的爪牙劃過機身,濺出刺目的火花。
男人從台下繞過,走進幕布之後,被懸浮的升降艙傳到樓上。東邊人獸争鬥,西邊賭場喧嚣,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此處視野開闊,樓下人群隻有黃豆大小,讓人有種俯瞰衆生的錯覺。
正中的暗紅寶座上,一個男人搖晃酒杯,五指上都戴着大大小小的各色裝飾,在光下反射出的光芒耀眼。淺金色的長發如瀑,深邃的紫色虹膜,是标準的帝國長相。
時既遲的手指在光腦上輕點兩下,畫面定格在男人揭下面具之後,單膝跪下,把拍賣會上得到的武器擡到帝國人眼前。
蔚珩的副官。
果然跟蔚珩有關系嗎?
郁淞的目光在男人臉上停留片刻,總算舍得放過時既遲的腺體:“有這段錄像,可以定罪了吧?”
“當然,”時既遲笑着看向窗台,紅豔的玫瑰粲然盛放,可它生在地下黑市,一輩子都見不到日月,“我猜樓下已經有早鳥在等着我們了。”
*
巴圖是觀實報社實習記者,一身破爛的牛仔外套,臉上布着雀斑,黑框眼鏡下的眸色被襯得清澈,蓬松的頭發亂糟糟炸在頭頂。
報社一直規規矩矩做報道,跟抓人眼球的花邊新聞背道而馳,于是群衆也抛棄它,報社已經在破産邊緣。
師父說,做新聞最重要的是真實,然後才是敏銳的直覺。
直覺告訴他,這個新聞很有可能挽救報社。
剛好,巴圖出生在黑市,所以能從狹小的後門裡進出自由,他會比黑市外面焦急等待的記者們更先一步見到上将大人。
他雙手不住地相互揉搓,幹枯起皮的嘴唇張張合合,舔舔嘴唇,接着在腦子裡排練一會兒要問的話。
酒店大堂裡的亮光被兩個高大的身影遮擋,巴圖下意識擡頭,兩位身材極其優越的男人踏步出來,即使戴着面具,也掩不住下颌清俊的線條。
被訓練過眼力的記者一眼認出他們,扛着他的攝像機,小碎步擋在兩人身前,耳尖因激動緊張而微微泛紅。
巴圖顫抖着雙手遞上話筒,但上将大人并沒有接。他隻好保持着安全距離,把兩人拍進框裡。在上将大人和上将先生兩個稱呼中糾結,他嘴比腦快,脫口而出:“上将先人!”
……救命,他真的沒想罵人啊!
就在他面露難色想着措辭瘋狂找補的時候,上将大人露出個和善的笑容:“别緊張,你問。”
唇角溫潤的弧度像有什麼魔力,瞬間撫平了巴圖心裡的忐忑。
“請問,星網上說郁先生僞裝Omega竊取軍密的事,上将先生怎麼看?”
兩個人腳步不停,逼得巴圖撿着最重要的問題采訪。
時既遲腳步一頓,面上的笑意未減,但莫名讓人看出幾分威壓:“無稽之談。”
“嗯,”巴圖配合地點頭,見時既遲停住,他接着問,“那,大家都說,上将先生和郁先生關系暧昧……”
他識趣地住口,眼含期待地等着時既遲的答複。
“暧昧?”時既遲勾唇,長臂一伸,攬過稍高一些的郁先生的肩膀,姿态親密,“這位是我的未婚夫。”
自覺捕捉到大新聞的巴圖眸光一亮:“所以上将先生早就知道郁先生是Alpha嗎?”
時既遲視線流轉,有意無意地看向郁淞,莞爾:“我确實早就知道。”
悄悄在心裡比了個耶,巴圖追問道:“那關于星網上的傳言,上将先生打算怎麼澄清呢?”
一旁默不作聲的郁先生忽然動作,擋在時既遲的面前。他有着與上将大人全然不同的氣質,一個沉穩内斂,另一個張揚招搖。
郁先生嘴角挂着幾分譏诮,俯身下來,故作玄虛地輕聲道:“記者先生,我有一個更爆炸的新聞,您願意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