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金屬貼上掌心時，薇拉發現這枚徽章比看起來重得多。她想别在衣領上，手指卻怎麼也捏不住别針。一隻布滿老繭的大手突然覆上來，帶着淡淡的煙草味道。

"這裡要壓住彈簧片。"空元帥三秒就搞定薇拉折騰半天都沒完成的任務，"下次記得怎麼帶了？"

徽章沉甸甸地壓在鎖骨位置，薇拉突然意識到這是她擁有過最貴重的東西，比爺爺還要厲害的人送給了自己禮物。她鼓起勇氣直視元帥的眼睛，他完全不像傳聞中那麼可怕。

徽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背面刻着小小的海軍徽章。她伸出食指小心觸碰，冰涼的金屬觸感讓指尖一顫。

"下周開始。"元帥突然開口，鋼筆在紙上沙沙作響，"每周三下午三點，來我這裡學寫字。"

戰國驚喜的表情讓薇拉知道這有多難得。

"道謝薇拉"

"謝、謝謝元帥....爺爺？"

最後那個稱呼輕得像羽毛落地。元帥的傷疤突然抽搐了一下，他猛地站起身，制服下擺差點掃到薇拉的臉。

"帶她去吃早餐。"

空轉身離開，薇拉才發現自己後背都被汗浸濕了，戰國蹲下來幫她整理衣服時，她小聲問"元帥爺爺...吃小孩嗎？"

走廊盡頭突然傳來嗆咳聲。透過沒關嚴的門縫，薇拉看見空元帥正用元帥披風捂着嘴劇烈抖動肩膀。那天下午，整個本部都流傳着"新來的小丫頭把元帥逗笑了"的傳說。而薇拉的衣襟上，從此多了枚随着跑跳叮當作響的金色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