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林從夢宛如一個慈母,全然沒有剛才以退為進逼迫他們的柔弱無助。
兩人跟杜夫人道辭,杜夫人直咳嗽,招呼杜靈仙去送送他們,杜靈仙早就找丫鬟找了兩個箱子,裡面裝着這段時間容慧馨用的穿的,還有一些新衣首飾盒點心等。
命人将箱子台上馬車,這才揮手道别,直到看着容府的馬車離去之後,杜靈仙轉身回府。
坐在母親身邊,一隻手輕拍後背給她順氣:“母親也不要太擔心了,左右咱們離得近,随時都能去看表妹”。
“你說的對,我們可以去看慧馨。
就是那林氏,你看她那氣焰,看她的手段,這麼有心機,慧馨哪裡是她的對手,商婦的下作手段,當真是可恥”。
“這手段可恥倒不見得,好用就行”杜靈仙回想起剛才林氏的樣子,淺笑:“母親,你說這商婦,怕是連姨母都說進去了”。
“我又不是這個意思!我肯定不能說你姨母啊!”杜夫人剛才也是氣急了才口無遮攔。
教坊司,午後!
最終還是找了管事來收場,小厮急匆匆的去小廚房找管事,正巧管人員的王都知在,小厮将飯堂的事情大概同他講了下。
王都知當即被氣的将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引得其他人紛紛側目。
“哪裡來的小女子,敢在教坊司放肆,還行兇起來,真是無法無天”說罷就要去會會這人,剛來第一日就敢出手傷人,定要扭送官服,先打個二十大闆。
聽到新來的!魚菲将碗筷放下,喊着小厮那人叫什麼?
小厮回并不知道叫什麼,隻知道那娘子脖子上有傷,聽到這個魚菲就知道這人是她們舞部上午剛來的紅錦。
她也不吃了,跟着王都知一同到了飯堂,這丫頭是個有主意的,不像這麼沖動的人,這其中說不定有隐情,他們舞部的人吃什麼都不吃虧。
兩人走到飯堂門口,還能聽到趙順的慘叫聲,對視一眼,走了進去。
進去就看到韓念念和趙順等人,周圍的人都離他們老遠,生怕被誤傷。
趙順看到來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大聲哭嚎着:“王都知救我,王都知這女人要殺人”。
“将人放了,不成體統!在飯堂行兇看來你這丫頭還是認不清形式,這裡是教坊司”王都知怒斥:“将人捆起來送到官府嚴懲”。
立刻就要有人上前抓韓念念。
魚菲笑着道:“王大人,别急啊!咱們先問問怎麼回事,這小姑娘上午剛來的我們舞部,不像是故意行兇的人,咱們是不是也問問,有沒有隐情啊!”
她說的委婉,但還是給足了王都知的面子。
王都知聽到這姑娘是舞部的,也高看一眼,這個舞部的人常常宴會表演,認識的貴人也多,他一個小小的都知總能用的到他們的地方,該給的面子也要給。
他的目光稍微緩和,對這要抓人的一擺手,那幾人退回到人群中。
二人走到近前。
韓念念松開握着柳葉刀的手,眼淚瞬間流了出來,她渾身發抖,害怕似得跑到魚菲身後。
趙順:......
飯堂衆人:......
“博士”韓念念小聲叫了下人,然後湊到魚菲耳邊低語,她的表情再加上滿身是傷,看着格外的可憐。
“當真?”魚菲挑眉差異問道。
就見韓念念委屈的點頭,跟在魚菲身後不停的抽泣,活像收人迫害的可憐女子。
魚菲也小聲對着王都知說了幾句話,聽魚菲的話,王都知皺眉,看着趙順的目光越發嫌棄。
他走到趙順面前:“趙順,我問你,你調戲這女子是不是?”
“我,我”趙順被問住:“我那是鬧着玩的,誰知的這女的上來就傷我!”
“鬧着玩?”韓念念捂嘴哭泣:“鬧着玩就要抹我的臉”她看向魚菲:“博士,士可殺不可辱,我今日被這人欺辱,我撞死在這以死明志!”
緊接着她轉向翠桃:“翠桃,我死了你就回容府吧,不,慧馨在知州府,你去知州府告訴她,今生和她成為朋友,我何其有幸,但日後我們就要天人永隔了!”
說罷,韓念念頭也不回朝着飯堂的牆面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