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林茹雲也明白這裡已經不在安穩,念念這次沒吃虧,難保下次呢?這個董大人同康大人不同。
她們能做的隻有趕緊離開。
“你答應給多少錢?我聽說教坊司還會收身價銀,少說都要幾百兩銀子呢!”
“這...”韓念念頭回聽說還有身價銀,她以為隻要當官的說句話就能将人帶走,這事沈淩洲沒同她說。
“母親放心吧,這錢咱們有”韓念念岔開話題:“咱們趕緊收拾吧!輕裝簡行!”
“對對!”
林茹雲将同安喊來,讓她趕緊收拾自己的東西,她們要趕緊走。
同安也沒問去哪裡,就跟着她們一同收拾東西。
草藥等隻帶些輕便的,韓念念将草藥分成個大包,讓同安送到隔壁徐大娘那裡,感謝這幾年的照顧。
紅映接過草藥,就跟着同安過來看看有什麼要幫忙。
前年紅映嫁給了徐調,就住在徐家,白日夫妻二人去教坊司,晚上一同歸家。
幾人很快将東西收拾好,打成幾個大包裹,韓念念找小齊的人幫忙擡走。
随着他們将東西拿走,屋内恢複成當年空蕩蕩的模樣,林茹雲抱着牌位走在前面,同安背着個小包袱扶着她。
韓念念走在最後,她将屋門關上,離開了生活三年的‘家’。
從今日離開,就在難回來了!同紅映擁抱道别,走到教坊司她讓林茹雲和同安先上馬車,她去取除籍公文,然後拿上沈淩洲寫的納妾文書送到衙門更換戶籍,從此韓念念就歸于夫家沈淩洲戶籍下,成為“妾媵”。
林茹雲不同,她年紀大可以放歸良籍。
董大人将公文遞給韓念念,勉勵幾句就讓她離開了,兩人并沒交情,在加上昨日被‘賣’了,韓念念也不想同他多聊,剛出了樂營将的屋門,門外聚集了幾個人,都是往日同她相熟的。
“你今後要好好的!”紅霞跑過來抱住韓念念。
紅果低下頭什麼都沒說,眼角滑落一顆顆晶瑩的淚珠。
韓念念同衆人道别,她回看教坊司的天空,仿佛是一座牢籠,将人都困在其中,她自由了!
娘和同安乘坐一輛,她走到沈淩洲的馬車前:“主君,妾已經收拾妥當了!”
沈淩洲掀開車窗點頭:“嗯,上來吧!”
小齊将車門打開,她走入車内,将拿到的公文遞到沈淩洲面前:“謝大人!”
“呵!不叫主君了?”沈淩洲捏着公文挑眉:“你日後可會後悔?若是過了公文,韓念念這個身份就永遠是我的妾了!”
“是大人莫要後悔才是!”韓念念笑了下,又遞出疊好的幾張紙。
“這是?”
沈淩洲将紙打開,是銀票,一張五百兩共六張,這麼大手筆?
“我才知這納妾還需身價銀,這是我同母親的,另外的是感謝大人的幫忙!”她語氣恭敬,哪能光讓對方吃虧,不給好處呢!
她污了沈淩洲的名分,這銀子就當做對他的補償。
捏着銀票,沈淩洲莫名心中有點煩悶,這丫頭是要和自己劃清界限?他将公文遞給手下去府衙過文書:“你去哪裡?我送你過去”。
“不敢勞煩将軍,隻需借我輛馬車,我同母親去就好!您忙您的!等晚點我在回柳園!”先将母親和同安安頓好,沈淩洲明日才會離開,畢竟是名義上的妾,若是不在一起恐他人生疑。
“我總不能不曉得我的妾住在哪裡吧?”妾這個字他咬的極重:“等我從汴京回來還要給你辦戶籍!”。
也是,她道了聲有勞了,告訴車夫地址,馬車開始動起來。
沈淩洲将腰間的匕首塞到韓念念手中,這匕首上鑲嵌着七顆名貴的寶石,熠熠生輝。
“這是?”韓念念不解的問道。
“信物”沈淩洲挑眉,裝若不經意般:“既然是交易就要有信物才對”他看向韓念念身上,她的随身小包露出幾條線穗。
抽出來是枚白玉玉佩,上面刻着隻麒麟,他揚了揚玉佩塞入懷中:“這個就是你的信物,等事了了我們在交換!”
韓念念剛想說那玉佩不是我的,但看到他這麼名貴的匕首,還是沒反駁,她身上也沒有比玉佩更貴重的物品,反正戶籍辦妥還是要換回來的,點頭道:“好!”
與外人看他們是親密關系,于她們而言就是有交集的陌生人般。
直到車停下來,沈淩洲掀開窗,看到外面的環境皺眉,慈幼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