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表示小場面,不慌,早有準備的他最終把一衆人都給喝趴下了,帶着一身的酒氣,走起路來踉踉跄跄的。
人還沒到呢,那一身鋪天蓋地的酒氣就先到了,周周有些着急,放在膝蓋上的手都不由的緊握了一下。
十指纖纖,嫩白如玉的小手自然的垂放在膝蓋之上,怯怯的露出指尖的那一點粉色,嬌嫩的如同春日裡挨挨擠擠綻放的桃花。
就這麼一雙精緻的小手,看着就讓人平白多了幾分口幹舌燥之感,對于雍正來說,日思夜想的人就近在眼前,又哪裡能壓得住滿腔的歡喜。
迫不及待的掀開蓋頭,明亮的燭火順勢照了過來,卻沒有周周所想的那麼刺眼。
因為已經有一個人比她更早預料到了的,為她遮擋着燭光,在燭火的照映之下,他的面孔有些模糊,唯有那一雙寫滿愛意的眼睛,清亮有神的令人心動。
對于雍正來說,此時的周周又是另外一種雍容華貴的美感了,本來過于豔麗的容貌,因為眉宇間那份新嫁娘的羞怯,得到了很好的柔和,隆重打扮過後的風情萬種更是醉人。
如同盛開的牡丹一般傾國傾城,讓雍正最為動心的卻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脈脈含情,同樣被彼此所打動的二人自顧自的傻笑着。
還是一旁的喜娘咳嗽了好幾聲,才拉回了二人的思緒,隻是從他們不斷的看向彼此的眼神裡,也能明白他們真正将注意力放在了哪裡。
就算是見慣了曾經的大場面的喜娘,都覺得牙疼,說話的速度都快了不少,迅速的走完了一系列的禮節,就跟身後有狗攆一樣的,忙不跌的就走了。
沒辦法,二者在一起實在是太過于默契了,那種不用言語便能夠看出彼此心意的感覺,襯着他們太過多餘,隻覺自己不該在裡面,而是該在車底的衆人麻溜的就走了。
相攜着坐在床上的二人兩手交握,明明已經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了,可當看見端坐在喜床之上的周周時,雍正還是能夠明确的感知到内心的悸動。
胸膛中的那個器官仿佛害怕被忽略一樣,拼命的表現着自己,撲通撲通跳的越來越快,腎上素直往上飙,興奮的仿佛過了電一樣,腦子裡已經成了一片漿糊,隻剩下了眼前的人,但一慣冷淨自持的雍正,卻舍不得移開眼睛。
柔情滿滿的看着眼前的人,像是怎麼看都看不夠一樣,那明媚的五官,那深情的眼神,一點一點的仿佛以視線做刀,将眼前的人的五官刻在自己的心頭一樣。
帶了幾分沙啞的開口說道:“周周,你今天真美。”
周周故意的擡杠,微挑了一下眉毛,說道:“那四爺的意思是,我以往不美了。”
這話裡挑刺的舉動原本是急惹人厭煩的,可看着小臉紅彤彤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倒映着星光一樣的周周,早已經被她所傾倒的雍正,哪還生得出什麼挑刺兒的心情。
同樣他也沒錯過少女臉上那一抹羞怯的紅暈,那是再多的脂粉都裝點不出來的情誼。
周周害羞了,得出這個結論的雍正反倒鎮定了下來,自覺自己在掌握主動權的他面上狀似平靜的說道:“都很美,隻是今日的盛裝打扮又是另外一種風情了。
不過估計某些人也該被累的不輕了,快來我幫你卸妝,不然就你這細細溜溜的小脖子,我都怕這重重的首飾壓垮了你。”
說話間,看着那白皙細嫩的消失在層層衣襟的遮掩遮下的脖頸,眼睛像是被燙到了一樣,不敢再看。
不說還好,一說周周整覺得整個人的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兩隻手虛虛的攏着頭上的發飾。
一副不敢動的模樣,可憐兮兮的求助:“不行,頭上的發飾實在是太多了,我這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敢動呐。”
周周倒不是沒帶過那麼華貴的珠寶首飾,事實上她擁有挺多的,隻是人擁有的太多了,就不覺得稀奇了嘛,尤其是後來被寵的越來越随性,也就越發不耐煩上一套重裝,維持所謂的體面。
雍正可是太知道她這小毛病了,卻也樂得寵着自己的愛人,看着她天真活潑的在重重宮牆裡像小太陽一樣散發着光芒。
就像現在這樣歡歡喜喜的不知憂愁,至于說外邊的風雨交給自己便可以了。
初時的驚豔慢慢退去,更加綿長且細膩的情緒卻在心頭不斷滋生。
雍正上前去,将那一件又一件華貴非常的首飾取下,一點一點的将青絲解放出來,眉眼之間沒有任何的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