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倚黛轉身後跳,又掐了一個訣。
“離火,焚。”
舒如玉順勢把江倚黛擋在身後,也念了口訣。
平地驚雷,一道閃電從天而降,直直朝着黑衣人劈去。
離火伴着電光往黑衣人的臉上飛去。
黑衣人那套衣服倒是防火防電,一點兒也沒有損傷,衣服沒壞,臉卻被燒是焦黑了。
與此同時,江倚黛也受了傷,嘴角滲出血來。
宗主的禁制确實有點厲害,強行繞過禁制使用靈力,反噬就來了。
江倚黛擦擦嘴角的血,要不是舒如玉還在,她能使出更厲害的招數來。
江倚黛扯了扯嘴角,道:“我是不太能打了,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打。雖然靈力不及從前,但戰鬥意識可還沒消退。”
本來想輕輕松松地放他出去的,既然他非要多這一嘴,那就先打上一場再說吧。
她非得向他證明,她不是廢物,才能放他出去。
“是我小瞧你了。”
黑衣人震開藤蔓,舒如玉又提着劍上前攻擊。
江倚黛:“那是,我好歹也是藥宗曾經的精英弟子。”
“師妹,别和他廢話那麼多,趕緊抓了,去和宗主要靈石,到時候靈石分你一半。”
說着舒如玉又打上前去。
原來有賞金,難怪師姐那麼積極。
江倚黛撇撇嘴,時而劃水,時而絕妙配合。自己現在明面上是煉氣期,偶爾抵擋不住,也十分合理。
隻是苦了黑衣人,他在藥宗躲藏多日,未曾休息,已是窮弩之末,同時對上江倚黛和舒如玉兩人确實有些勉強。
一陣風襲來,掀起風沙,迷了眼睛。
江倚黛定睛一瞧,頓時慌張起來。
他怎麼來了?
來人是霍易之,藥宗入門最早的弟子,若論入門時間,所有弟子都要叫他一聲大師兄,可偏偏他至今都沒有拜師。
霍易之是劍修,雜靈根,天賦不高,所以沒有長老和教習看得上他。
若論修為,這聲大師兄便名不正,言不順了。
幸好霍易之還算勤勉,憑借自己的努力築基了,也算是給那些資質不好的弟子做了榜樣。
霍易之為人正義且較真,認定的事情必定要做到。
正是因為這股韌勁,他天賦雖不高,卻也能與比他修為還高的弟子拼上一拼。
江倚黛全盛世時期對上霍易之也會感到十分頭疼。
所以霍易之在每年的歲末考核的前列占有一席之地。
黑衣大哥要是被他纏上了,再想出去就有些麻煩了。
江倚黛正晃神,霍易之已經略過她,沖到了前面。
江倚黛把纏繞着黑衣人雙腿的藤蔓收了回去,一躍而起沖到黑衣人面前,給黑衣人傳音:“打我一掌,西北方向,桑榆樹下小路,走,快。”
黑衣人隻是一愣神,很快便了然,輕輕地朝江倚黛的肩膀拍了一掌:“謝了,算我欠你個人情。”
師姐對不起了,今天這靈石你拿不到了。
江倚黛緩緩倒下,還選了一個最舒适的倒地角度。
舒如玉連忙上前接住江倚黛,也顧不上快要逃跑的黑衣人了。
舒如玉關切地問道:“師妹,你怎麼樣?”
江倚黛搖搖頭,聲音柔弱得像下一秒就要昏倒:“沒事,我就是靈力耗盡了。”
沒有江倚黛和舒如玉的阻攔,又有了江倚黛指路,光憑霍易之一個人哪裡攔得住人。
黑衣人順利地溜走了。
見人跑了,霍易之有些生氣:“你們在幹什麼?人都跑了。”
舒如玉也不弱氣:“你沒看見師妹都不行了嗎?”
霍易之無話可說,江倚黛失去靈根,落為煉氣期的事情在藥宗無人不曉。
再苛責江倚黛,便顯得有些薄情了。
江倚黛虛弱地道歉:“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臨時掉鍊子,他肯定跑不掉。”
霍易之更不好意思了,忙道:“對不起,是我性急了。”
舒如玉安慰江倚黛:“不必自責,我們沒抓到,也會有其他人抓住他。”
舒如玉看了看周圍,問道:“師妹,你還要住這裡嗎?”
言下之意——太危險了。
江倚黛點點頭:“嗯,藥宗沒有什麼地方能比這塊地更符合我的要求了,我想他也不會再來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