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劍,蕭乘雲就興奮起來了,當即拔出劍來給江倚黛看。
“這是我的本命劍,名叫滄浪。”
劍身也雕刻着水紋,仔細看,劍身還依稀發着幽幽的藍光,倒也和“滄浪”一名相符。
蕭乘雲撫摸着劍身,娓娓道來:“是我剛築基的時候,獨自入劍冢挑選的。”
蕭乘雲如數家珍,還想往下說,江倚黛伸出手制止:“打住,我不是很想聽。”
但劍修的話題似乎就是離不開劍,蕭乘雲問道:“你沒有本命劍嗎?”
江倚黛道:“沒有,我又不是劍修,要本命劍做什麼,我有自己的本命法寶。”
蕭乘雲問:“能讓我見識見識嗎?”
江倚黛皺眉,警惕起來:“你要看我法寶做什麼?”
蕭乘雲道:“交流一下修煉心得。畢竟你也曾是藥宗引以為傲的天才,不是嗎?”
倒也無不可,江倚黛點點頭,召喚出析木。
玲珑球發着幽幽的綠光,出現在兩人面前。
“它叫析木,取種子破殼而出之意,通俗點說就是種子發芽,是我初入藥宗的時候,我師父送給我的。”
江倚黛忽然有些懷念,那時候,藥宗的所有人都對她極為友好。
盡管那種友好大多是看在她的天賦之上。
“析木,”蕭乘雲念了念,“十二星次之一,你這法寶的名字倒是比我的劍名還大氣。”
蕭乘雲還想細看,江倚黛卻已經收回析木,不願再同蕭乘雲聊下去:“好了,看也看過了,你該幹活了。”
蕭乘雲卻毫無預兆地悶哼了一聲,跪了下去。
江倚黛吓得趕緊回身扶住他,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
蕭乘雲猛地擡起頭,笑道:“沒事,吓你的。”
江倚黛頓時闆起了臉,扶着蕭乘雲的手也迅速放開:“裝病也不能免了你的活。”
“現在去收拾一下藥田吧,”江倚黛用手指點了點趴在蕭乘雲身上的螭龍,又指了指轉頭指了指屋外的藥田,“它弄出來的殘局,你得收拾吧,把這些如意草全都鏟了吧。”
藥田因着螭龍的偷吃和掙紮,中間一大塊的如意草不是斷了,就是折了,在江倚黛看來,已經是要不得了。
雖然藥田邊緣的那些如意草還完好着,可如意草又不值錢,且于她而言,如意草目前也沒有太大的用處,打理起來太麻煩了,不值當,不如全都鏟了,種點其他更有用的東西。
蕭乘雲問道:“你剛才不還說,不用我打理你的藥田嗎?而且還有很多如意草還好着呢,鏟了多可惜。”
江倚黛無所謂,她不缺那點東西:“那些如意草我不要了,你若想要你就自己拿了吧,不然全就鏟了,全當肥田了,完了再把地給我翻一下。我現在去給你買張新床。”
江倚黛走後,秉承着不浪費的原則,蕭乘雲一劍把剩下的如意草全都割了,收入囊中,然後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旁,指揮着螭龍犁地。
蕭乘雲心中暗自竊喜。
江倚黛的靈力好像真的能幫他抑制體内的魔氣。
江倚黛把她的本命法寶析木召喚出來後,蕭乘雲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體内的魔氣安靜得仿佛消失了一般。
蕭乘雲便試着放松了對體内魔氣的壓制。
然而就在江倚黛收回“析木”的那一瞬間,體内的魔氣又開始亂竄,這才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明明在藥宗禁地的時候,并無這種感覺。
蕭乘雲的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荒謬大膽,卻又十分合理的想法。
為什麼江倚黛擅入禁地卻沒有死?藥宗宗主甯安遠在禁地裡明明還對江倚黛喊打喊殺,現在江倚黛卻住着單獨的屋子,看起來倒像是被優待了。
她還活着,就很不合理。
可如果歲陽花的種子就在她的身上呢?
那一切的不合理就都能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