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花靈石請人幫我們要回來,或者直接和那人談判,贖回我們的靈植。花錢消災,總比被趕出藥宗強吧。”
李默大聲反駁姚子澄:“花錢消災,真虧你想的出來。歲末考核年年都有,難道我們每年都要給人送保護費嗎?”
姚子澄也火氣上來了:“那能怎麼辦,在修真界,弱就是原罪啊。”
“弱就是原罪”,姚子澄的這一吼把所有人都說得啞口無言。
“李默,你自己不也認可這個道理嗎,不然也不會看不起江師姐。”
“呦,是誰看不起我啊。”
衆人擡頭,隻見江倚黛站立在一顆巨石之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底下的他們。
江倚黛面上笑着,但笑容詭異的很,讓姚子澄想起了那天江倚黛與自己說話時,那個陰恻恻的笑。
江倚黛現在一定很生氣。
姚子澄趕緊行了一禮:“江師姐,你怎麼來了?”
聽得姚子澄的話,江倚黛的臉色緩和了一點。
江倚黛指了指她身後的蔡士誠和李淨秋,道:“我本來也不管閑事,但是他們倆實在太煩,非要叫我過來。我不來他們能念叨我一天,所以不得不來。”
“聽說你們的靈植都讓人給薅了,”江倚黛從巨石上一躍而下,蹲下身子,撥開土壤查看,“毀的挺嚴重,連根都不給你們留,現在重新種植可趕不上歲末考核。”
事關歲末考核,李默也放下面子,問道:“是,江師姐有什麼補救的辦法嗎?”
江倚黛站起來,有些嫌棄:“說起來你們好多人年紀比我都大,你們叫我師姐……”
“怪怪的。”
李默臉紅,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江倚黛入門早,現在還尚未及笄,而這一批新人裡許多人,例如姚子澄、李淨秋、蔡士誠、李默等幾人都比江倚黛年紀要大。
可偏偏江倚黛入門早,又挂着花長老的親傳弟子這個頭銜,他們這些新入門的弟子都得叫她一聲師姐。
江倚黛在藥田轉了一圈,道:“薅走你們靈植的人是黑風洞的兩兄弟,以前我的靈植被他們薅過。”
李默忙問:“那師姐有什麼對策?”
“還需要什麼對策,”江倚黛不假思索,“打上門去,把他們打服了,靈植不就要回來了,這很難嗎?”
江倚黛着不假思索的話讓在場的新人為之一振。
這般傲氣,倒也不愧是曾經的天之驕女。
姚子澄解釋道:“他們是築基,我們打不過。”
“他們築基了?”江倚黛疑惑,摸着下巴,沉吟了一會兒,道,“也是,都五年了,是該築基了。”
李默和姚子澄目光如炬,還期待江倚黛多說一些有用的信息,可江倚黛如視若無睹,躍回巨石之上,眼看就要和蕭乘雲離開。
蔡士誠傻眼了,這和他想象中的結果不一樣。
于是跟上去問道:“師姐你這就走了嗎?”
江倚黛冷笑:“那不然呢,這又不是我的事。我呢,比較記仇,既然他們看不起我,那我也就不摻和這個事情了。我告訴他們是誰搗亂了,剩下的他們自己解決吧。”
“我啊,不過是個廢物師姐,管不了那麼多事。”
江倚黛擺擺手,表示自己不管了。
蔡士誠不放棄:“師姐,你可以讓蕭前輩去啊。”
這又是把主意打到蕭乘雲身上了。
江倚黛倒無所謂,但出力的人是蕭乘雲,那就得聽聽蕭乘雲的意見。
江倚黛問蕭乘雲:“你覺得呢?”
蕭乘雲道:“我聽你的。”
江倚黛停住腳步,又轉了回來。
江倚黛的氣還沒消,本來可以免費給他們解決此事,但既然他們已經把她給得罪了,那得宰上一筆,才好出這口惡氣。
江倚黛于巨石之上:“我推薦一人,他有能力幫你們把靈植都要回來,但是要收費,畢竟總不能人家讓打白工。”
“劍宗少宗主,蕭乘雲,築基圓滿,”江倚黛讓了一步,給衆人介紹道,“收拾黑風洞那兩個家夥易如反掌。”
新人裡很多人都受過蕭乘雲的指點,自然知道蕭乘雲的本事。
江倚黛這個師姐沒有能力,可蕭乘雲是劍宗的少宗主,他有啊。
一時間,許多人以期待的目光看向江倚黛和蕭乘雲。
江倚黛指了指蕭乘雲:“我不賺中間差價,他要多少,你們就給多少吧。”
說完,江倚黛在背後用手勢給蕭乘雲比了一個八。
蕭乘雲心領神會:“那就八千靈石吧。”
有人看不慣江倚黛的做派,卻又不敢大聲反駁,隻能小聲嘀咕道:“八千靈石,那我不如去找别的師兄師姐。她現在不過也是個煉氣期,神氣什麼?”
江倚黛聽見了,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推薦起新的人選:“那你們去找霍易之師兄,或者舒如玉師姐吧。他們都是藥宗裡比較熱心公正的師兄和師姐。他們的話,有個六千靈石應該就會幫你們。”
就算不找她幫忙,這群家夥也得給她大出血。
這筆橫财,就暫且讓給霍師兄和舒師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