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洞距離藥宗十幾裡遠。
黑風洞本是一個天然形成的洞穴,很多年以前并不叫黑風洞,甚至沒有名字。
五年前,一對叫黑雲和清風的兄弟占了這個山洞,于是這個洞穴就被叫作黑風洞。
黑風兄弟兩個無惡不作,打劫過路的低階修士,到附近的村落打家劫舍。
五年前還因為不知死活地到藥宗薅了靈植,其中就包括江倚黛的靈植,然後被江倚黛找上門去,打得那叫一個哭爹喊娘。
被江倚黛修理過後,黑風兄弟倆就沉寂了好久,也不敢做的太過分,至少是不敢上藥宗來了。
這次又上藥宗來薅靈植,說不是裡應外合,江倚黛是不信的。
此去黑風洞,人不多,江倚黛、蕭乘雲,還有蕭乘雲的師弟于華,而李默、姚子澄、李淨秋和蔡士誠四人則作為新人代表也跟着去了。
一行共計七人。
知道目的地後,蕭乘雲的師弟于華率先走了。
蕭乘雲回頭看江倚黛,帶着詢問的目光。
“不用,我自己來。”
出了藥宗,沒有了限制,每個人都能禦劍飛行。
得了回答,蕭乘雲便自己走了。
江倚黛沒有劍,她的佩劍早就遺失在魔域之中,于是她随手折了一枝樹枝便飛走了。
李默等四人靜靜地看着,呆若木雞。
“還能這樣嗎?”
飛出一段距離後,發現李默四人沒跟上,江倚黛回頭催促道:“你們到底走不走?”
李默等人這才回魂,忙禦劍追上江倚黛。
天氣寒風,風大,禦劍飛行時李默四人都被凍得瑟瑟發抖,反觀前面的江倚黛、蕭乘雲和于華,他們都是老神在在,穩當得很。
李淨秋疑惑:“不是隻有築基期才會不知寒暑嗎?為什麼江師姐這麼輕松。”
蔡士誠道:“江師姐好歹也曾是築基過的人,這點寒風算什麼。”
蔡士誠的誇贊,江倚黛十分受用,不住地點頭,接着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白的瓶子,從中倒出四顆丹藥。
江倚黛快速朝後抛出丹藥,一個人給了一顆。
“吃了就不冷了。”江倚黛解釋道。
他就知道誇師姐是有好處的。
蔡士誠一口吞了丹藥,身上頓時像點了火一般,不僅不冷,反而熱乎得渾身出汗。
“多謝師姐。師姐真是人美心善……”
江倚黛:“可以了,打住,再多就煩了。”
十幾裡路對修行之人來說,不過是禦劍飛行一兩刻鐘的距離。
黑風洞在一個懸崖的半腰,被許多草木掩住,又加上昨夜下了一場大雪,山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若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那兒有個山洞。
到達黑風洞時,李默、李淨秋四人熱得隻想把身上的大襖全都脫下來。
江倚黛勸道:“别脫了,藥效隻有一刻鐘。”
才拉開衣襟的蔡士誠、李淨秋和姚子澄三人趕緊裹了回去。
聽師姐的話,總不會錯的。
隻有李默不信邪,把外衣和鬥篷都收進了儲物袋。
幾分鐘後,李默的噴嚏聲如同打雷一般回蕩在山洞裡。
“活該。”蔡士誠欠揍地在李默面前走過,吐槽了一句。
黑風洞裡光線昏暗,靜谧無聲,隻有李默的噴嚏聲和他們的腳步聲在回蕩。
除了他們一行七人,沒有看到任何其他的人影。
李淨秋問道:“莫非黑雲和清風現在不在黑風洞?”
江倚黛将神識放開,不一會兒就發現了躲在山洞深處的黑雲和清風。
江倚黛嘴角不由得扯了扯。
兩個慫貨。
江倚黛叫陣:“黑雲、清風,你們再不出來,我就砸了你這洞!”
江倚黛的聲音在山洞回蕩,黑風洞深處的黑風兄弟瑟瑟發抖。
清風道:“大哥,是江倚黛那丫頭,怎麼辦?”
黑雲道:“怕什麼,沒聽藥宗那人說嗎,她早就沒有靈根了,現在隻有煉氣期,我們已經築基了,怕個卵子。”
清風:“那大哥你先上,我跟着你上。”
黑雲給清風的後腦勺來了一巴掌,輕罵一聲:“慫貨。”
黑雲轉身往洞口走去。
清風十分委屈,慫怎麼了,慫能活得更久。
五年前要是他們兄弟倆不慫,都活不到現在。
所以清風主打就是一個該慫就慫,别犟。
犟種死得快。
“趕緊的。”
發覺老弟沒跟上,黑風又折返回來,拉着清風的胳膊就拖着走。
許久不見人出來,蕭乘雲也等得不耐煩了。
他問道:“要不我進去把人揪出來?”
江倚黛搖頭:“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