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倚黛五指收攏,正要将陣法縮小,林之語卻不慌不忙。
“你這個陣法很完美,隻是可惜了,金克木。”
林之語的朱金符散發出耀眼的紅光,紅光散去之後,隻見本來還捆着林之語的藤蔓已經脫落。
林之語潇灑地站在一堆枯萎的草木之中。
“哎呀,忘了你有一張朱金符了,”江倚黛有些懊惱道,“不過沒關系,哪年對上你,不得和你打上一天才能結束。”
雖然是懊惱,但在林之語聽來卻是格外嚣張。
當初能打他打上一天,是因為他們都是築基,現在江倚黛煉氣期還想和以前一樣,做夢呢!
劍上的朱金符為了對抗千絲陣已經化為齑粉,林之語隻是看了一眼,又從懷裡掏出一張符。
此時,一陣疾風襲來,林之語懷中的符翻飛,随着風的方向吹到了江倚黛的手中。
江倚黛笑道:“你的朱金符,歸我了。”
林之語提着劍又刺向江倚黛:“誰說那是朱金符了?”
江倚黛瞥了一眼,竟全是離火符。
江倚黛趕緊把符都扔了出去。
離火符一張張燃燒起來,形成了一條火龍把江倚黛團團圍住。
江倚黛誇道:“不錯啊,林大少爺,還學會了使詐。”
林之語冷笑:“和你學的,跟你對戰,誰敢不留點心眼子。”
和江倚黛實實在在對打過的,不是死,就是半殘,就這架勢,誰敢松懈。
江倚黛道:“這話說的,好像我是多陰險的人一樣。”
林之語“呵”了一聲,江倚黛還敢說這話,她剛剛使的招不就十分陰險嗎?
林之語如此想,也如此說了。
“那怎麼能叫陰險,兵不厭詐懂不懂,我那應該叫智謀。你也不過是學到了我的一點皮毛。”
林之語說不過江倚黛,隻好閉嘴。
劍刺穿江倚黛的胸膛,可劍上卻沒有一滴血,隻有點點熒光從劍傷處流出。
熒光之下,是稻草。
眼前的“江倚黛”霎時間變成了一個等人高的稻草人。
看着眼前的稻草人,林之語瞪大了眼睛:“傀儡術?”
“發現晚了,下去吧你。”
消失的江倚黛忽然出現在林之語的身後,腳重重地踢在了林之語的背上。
林之語的身子在擂台的欄杆處轉了一圈,然後又回來了,還反将江倚黛壓在了欄杆之上。
林之語咬牙切齒:“江倚黛,你别老是把人看扁了,我可不是那些蠢貨。”
被人反制了,江倚黛卻沒有一點慌張的神色。
林之語這個老對手确實挺難纏。
不過,還是她技高一籌。
江倚黛勾唇一笑,道:“林大少爺,你又上鈎了哦。”
身後傳來一個響指的聲音,林之語拿住的人又變成了一捆稻草。
這次江倚黛再沒有留手,靈氣化作利刃向林之語飛去。
林之語躲閃不及,隻能把劍橫在胸前格擋,然而還是被江倚黛的靈氣打個正着,嘔出一口血來。
擂台上的木樁都被江倚黛斬斷。
江倚黛飛身到林之語的面前,五指合攏成掌,打在了林之語的胸口。
林之語身子不由自主地飛了出去,
眼看就要飛出擂台,林之語還想掙紮一下。
林之語整個人都飛了出來,手裡還拿着劍。
“都讓開!”
台下的觀衆唯恐誤傷自己,都驚呼着給林之語讓開了可施展的空地。
林之語以劍撐地,又躍至半空。
身子沒有落到地面之上,所有還算不得敗落。
林之語持劍再度殺回擂台。
可江倚黛豈會讓林之語如意。
一個看不見的屏障把林之語攔住在了擂台之外。
“結界……你什麼時候……”
觸碰到結界的瞬間,林之語被彈了出去。
天空澄澈,不知什麼時候逐漸染上了橘黃色的顔色。
空中的雲朵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得稀薄,像是一個圓圓的劑子被擀面杖攤薄了一般。
江倚黛站立在擂台之上,居高臨下,對着林之語笑道:“不好意思,今年的魁首還是我。”
林之語再沒有機會,直直墜落到地面。
勝負已明,裁判教習大聲宣布:“本屆歲末考核的最終勝者,江倚黛。”
台下響起熱烈的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