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又盯着江倚黛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江倚黛:“小黛,你怎麼來了?”
江倚黛露出一個笑,道:“是我,霍伯母。”
沒看到自己兒子,霍母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霍母眼含熱淚,手緊緊抓着江倚黛的胳膊,哽咽着問道:“易之是不是死了?”
沒想到老太太居然這麼快就知曉了真相,江倚黛抿了抿唇。
“是,”江倚黛道,“霍師兄在宗門讨伐魔族的時候犧牲了,我們來給二老送霍師兄留下的一些東西。”
蕭乘雲看着江倚黛,有些驚訝,但謹遵着江倚黛的囑咐,沒有開口。
霍母潸然淚下。
溫熱的眼淚一顆顆砸在手背上,江倚黛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老人家,隻能将老人擁在懷裡,輕撫着她的背。
等到霍母哭完了,江倚黛才放開。
“霍伯父呢?”江倚黛沒有見到霍父,便禮貌地問了一嘴。
霍母擦了擦眼淚,道:“他還在地裡幹活。到裡面坐吧,别站在門口說話了。”
江倚黛輕拍霍母的手,把東西放在了門邊,婉拒霍母的邀請:“不了,我們還有任務要去完成,這是霍師兄的遺物,霍伯母,保重。”
“師姐居然吞了那筆錢,那不是霍師兄留給他父母的銀子嗎?她怎麼不給?”蔡士誠瞪大了雙眼,差點喊叫出聲。
蔡士誠好奇,也跟着來了。他一個人不敢跟着,就拉着姚子澄一起了。
姚子澄敲了敲蔡士誠的腦袋:“别亂說,師姐不是那種人。”
江倚黛乃是因果堂積分第一,會貪這點東西?
江倚黛和蕭乘雲離開霍家的茅草屋,但沒有立馬禦劍飛行。
“出來吧。”江倚黛道。
沒人應答,江倚黛随手摘了一片葉子,飛往一個草叢内,隻聽見一聲“嗷嗷”的慘叫。
兩個人影從草叢裡撲了出來。
被打中的人是蔡士誠。
蔡士誠擡起頭,憨笑道:“師姐,你知道我們在啊。”
江倚黛雙手抱胸,說道:“知道,我還知道你們背後說我壞話了。”
江倚黛道:“姚子澄,幫我個忙。”
姚子澄沉默片刻,道:“師姐請說。”
江倚黛把那一包銀票都拿出來,塞到姚子澄的手裡:“這筆銀子本來要交給霍家二老,現在交給你保管。我方才想了想,二老沒有其他的孩子,他們兩個無依無靠的老人,拿着這麼多錢,太惹眼了,很容易被人惦記。你每個月給霍易之的父母送去二十兩銀子,能保障兩位老人的生活,也能叫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知道,兩位老人還有藥宗的照拂。”
姚子澄又問:“那師姐怎麼不交給蔡士誠或者李淨秋?”
在姚子澄的認知裡,蔡士誠和李淨秋和江倚黛的關系更好。要找人幫忙,江倚黛也應該優先找蔡士誠和李淨秋。而自己得罪過江倚黛,怎麼想都覺得江倚黛不該找自己。
“蔡士誠那個糊塗鬼,做事不如你細心。”江倚黛搖了搖頭,道。
蔡士誠揉着淤青的胳膊,弱弱道:“師姐,我還在呢。”
江倚黛冷哼:“隻許你背後說我的壞話,不許我當面陰陽怪氣你啊。”
“至于李淨秋,我現在就要走了,不回藥宗了,所以隻能交給你了。”
江倚黛知道無利不早起的道理,自然不會虧待姚子澄:“當然,我也不白讓你出力,一瓶築基丹作為報酬,怎麼樣,幫不幫?”
姚子澄眼睛一亮,道:“師姐吩咐,自當盡力。”
螭龍已經自行壯大了身軀,蕭乘雲立在龍頭等候。
江倚黛道:“我以後還會回來,别叫我發現你貪了二老的銀子,不然腿都給你打斷了。”
姚子澄忙道不敢。
經過歲末考核的擂台實戰,姚子澄早就知道,别人的煉氣期和江倚黛的煉氣期不是一個層次的煉氣期。
江倚黛築基期都能吊着打,他那敢再惹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