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倚黛輕輕點頭,做了肯定的回應。
宗主等人是說過不能透露,但是如果不告訴這些即将陪她出生入死的人真相,那他們的下場都會和舒如玉一樣慘。
何況趙家村的魔氣如此濃郁,隻要有心就會發現,她也不算破壞規矩。
在嬰兒塔之下聽了程秋水的控訴,蔡士誠和李淨秋也對趙家村有了不小的惡感。
蔡士誠看了又看,沒看出什麼端倪,于是便問道:“師姐,有魔氣嗎,我怎麼沒看出來?”
李淨秋也是一臉迷茫地看着江倚黛。
“就你們這樣還下山曆練呢。”
江倚黛一時無語,又覺得丢臉至極,她怎麼就答應了帶上蔡士誠和李淨秋這兩個麻煩精。
江倚黛無奈道:“打開你的神識,認真看。”
蔡士誠“哦”了一聲。
幾秒之後,蔡士誠激動得哇哇大叫起來。
李淨秋在江倚黛的指點之下也看到了圍繞在趙家村的魔氣和鬼氣。
李淨秋有些擔憂地問道:“師姐,就我們幾個,能行嗎?”
蔡士誠和李淨秋不同,他現在異常興奮:“我就知道跟着師姐一定有好處,我們才下山多久,這就要幹票大的了。”
江倚黛道:“好處不一定有,但是危險倒是時時都有,你們不要擅自行動。”
聽了江倚黛的囑咐,又親眼看到了那濃郁的鬼氣,兩人自然不敢再擅自出手。
來到趙志永家門口,魔氣就神奇地消失了。
蔡士誠、李淨秋和程秋水不僅疑惑。
江倚黛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江倚黛和蕭乘雲忽然又帶回來三個人,趙大爺和趙大娘沒有不耐煩,反而更加熱情地招待他們。
出于對江倚黛和蕭乘雲的信任,趙大爺甚至連他們的名字,來做什麼都沒問。
隻是看向程秋水時,趙大爺有一瞬間的愣怔。
趙大爺調侃了一句:“你和當年的程家的姑娘有些相似。”
都說女大十八變,程秋水雖然以前是趙家村的人,可合歡宗的功法都養人,多年的伐毛洗髓之下,程秋水早就脫胎換骨。
程秋水斷定趙大爺沒有認出自己。
程秋水狀似無意地問道:“是嗎,那戶人家現在還在嗎?我有些好奇能有多像。”
趙大爺歎了一口氣:“不在了,程家那姑娘好端端地人就沒了。十年前的一場旱災讓大家種的東西都死了,所有人都顆粒無收,很多戶人家沒有足夠的存糧支撐過那一年災荒,最後餓死了,程家就是其中一戶。”
程秋水心中五味雜陳,說不上高興,也說不上難過,隻是充滿了怅惘。
程家人都死了,多年的怨恨和郁結好像失去了出口,她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那還挺遺憾。”程秋水道。
趙大爺看了一眼程秋水,道:“都是命,生在我們這樣的人家,老天爺不肯賞飯吃,那就都得死。”
趙大娘已經收拾出另三床被子,趙大爺家裡也不富裕,多的房間實在是沒有了。
趙大娘提議道:“要不,我替你們上别家問問還沒有空房間,讓你們住上幾晚?”
程秋水立馬挽住江倚黛的手,笑道:“不必了,我和她擠一間屋。”
李淨秋也不想到别處去借宿,緊緊貼着江倚黛:“我晚上打坐練功,有個地坐着就好。”
蔡士誠也不想自己到别處去,于是殷切地望向蕭乘雲。
蕭乘雲無情地打破了蔡士誠的美夢:“我沒有房間,這幾天都是江倚黛睡床上,我睡地上。”
蔡士誠蔫了,可外面的魔氣讓他不得不妥協地點頭。
看到了他們的反應,江倚黛也了解了他們的意思,忙道:“不麻煩大娘了,我們修道之人沒那麼多講究,擠一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