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水鏡的畫面已經消失,恢複成了一面普通的鏡子,江倚黛等人無從得知後續。
應該是沒有打起來吧,江倚黛猜。
看着恢複成普通鏡子的水鏡,程秋水無奈地解釋道:“這個鏡子一次隻能看一刻鐘,要再開啟需要等待一刻鐘。”
一刻鐘之後,那些人怕是都作鳥獸散了。
所以江倚黛、蔡士誠、李淨秋和趙祺四人也就不期待再看到後續了。
江倚黛被子裡還拿着那本本子,馬上在上面開始記錄着什麼。
李淨秋好奇問道:“師姐,你在記什麼?”
江倚黛頭都沒擡:“記仇。”
那本起了毛邊的本子正是江倚黛的記仇小本本。
衆人聽得心裡一驚,然後又覺得好笑。
江倚黛還真的是有點記仇,還拿了一個本子記着,這是怕自己忘記報仇嗎?
李淨秋偷偷瞄了一眼,現在本子上記錄的人和事密密麻麻,還有拿筆墨劃掉的,那些被劃掉的應該是已經報複回去的。
李淨秋往旁邊一看,發現其他三個人也在注意江倚黛手中記錄的本子。
“八月二十日,林之語替我出了一回頭,雖然目的不純,但算我欠他。吳洪、陸奇、齊洛、黃福興、周信厚背後出言辱罵我,此仇不報非君子!”
江倚黛寫完,收了筆。
這才發現其他四人都在看着自己手裡的本子。
“想看嗎?”江倚黛直接把本子遞了出去,一點沒有避諱。
江倚黛這麼直接坦然,蔡士誠等四人反而不好意思起來,均是擺手拒絕,然後散開了。
畢竟偷窺别人的隐私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的行為。
江倚黛看到他們的反應,噗嗤一笑,把本子收回了自己的儲物袋。
偷看這種事情隻有不被發現的時候才是最有趣的時候,被偷看的當事人發現,直接詢問就會心虛,失去興趣了。
幾人好不容易在同一時間聚到一塊,江倚黛張羅了一頓飯。
江倚黛、程秋水、李淨秋、蔡士誠和趙祺五人圍坐在一起,桌上是滿滿的,充滿香氣和靈力的食物。
萬毒谷和藥宗不一樣,藥宗流行辟谷,但是萬毒谷不,萬毒谷依然保留着對作為人的口腹之欲的滿足,準備的飯菜十分豐盛,甚至所有飯菜都是用的靈米、靈植、靈水做的
而這些充滿靈氣的食物,對修士來說是與助力修為的丹藥一樣,有利無害。
除了萬毒谷送來的飯菜,江倚黛還拿出了自己從藥宗帶來的靈植。
江倚黛不隻帶了成熟的靈植,還帶了許多還在生長的靈植盆栽。
離開藥宗之前,江倚黛把她所有的靈植都打包帶走了。
這一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藥宗,作為一個藥修,江倚黛自然沒有辦法丢下自己的靈芝不管,也不放心将這些靈植交給其他人打理,所以索性都帶走了,每隔一段時間便拿靈力溫養這些嬌貴的靈植。
奇怪的是,在藥宗那樣适宜的環境裡都不一定長得好的許多靈植,在跟着她出生入死,四處奔波之後然而生命力更加旺盛了。
江倚黛想不通,難道真的是逆境使靈植上進?
後來江倚黛因為趙家的事情焦頭爛額,沒有精力分出靈力去照顧靈植,而離開趙家村之後,靈植反而長得更加郁郁蔥蔥了。
江倚黛現在拿出來一看,嚯,已經有好些已經完全成熟了。
靈植都是可以後續再種的,現在鬥法大會在即,江倚黛想助她的師弟師妹,以及朋友一臂之力。
江倚黛沒有吝啬,她拿出來的是能加快修煉速度,提高修為境界的七寶枝。
蔡士誠、李淨秋和趙祺一樣,都是修真界的新人,自然認不得七寶枝這樣的稀罕物,但程秋水比江倚黛修煉還早,跟着合歡宗攬月長老,見識自然也多,且都是不多見的好東西。
程秋水一眼就認出了江倚黛手裡拿的是七寶枝。
“你哪裡來的?這東西可至少值一萬靈石呢。”程秋水激動得聲音都有些發尖。
七寶枝超貴,程秋水曾經跟着師父參加過拍賣會,拍賣場上的七寶枝,起拍價可是一萬靈石!
靈植很貴,罕見的稀有的與修煉有益處的靈植更貴,所以藥宗才是仙門裡富得流油的存在。
江倚黛語氣平淡地回答:“我自己種的呀。你忘啦,我可是一個藥修,而且是優秀的藥修。我自己種點需要的靈植,很難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