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對手手裡拿着一把劍,趙祺用江倚黛教的打開神識的方法,看了一眼對手的劍。
那把劍沒有任何帶有靈氣和靈力的光華,看起來隻是一把普通的劍。
趙祺暗自松了一口氣,幸好對手的劍也不是什麼厲害的法寶。
不然自己真的會被對方打得找不着北。
趙祺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胸膛,消除即将開始戰鬥的緊張感。
“咚——”
一聲巨大的鼓聲響起,鬥法大會乙組的比試開始了!
有了前兩組對戰的前車之鑒,乙組的人都謹慎了很多,沒有哪個擂台貿然動手,都在好奇的打量着對手,評估對手的戰力。
此時趙祺和她的對手也是謹慎小心地打量着對方。
趙祺也拿出了一把劍,那是一把普通的劍,是蔡士誠見自己沒有趁手的武器,可憐她,送給她的。
“在下出身劍宗,乃是一個劍修,請問道友所修何道?出自哪個門派?”
對手是一個劍修,是所有修士裡普遍戰鬥能力最強的劍修。
趙祺的信心一下就不足起來。
趙祺才引氣入體一個月,雖然因為江倚黛的教導和饋贈而快速升至練氣五層,但是趙祺并沒有選擇任何一條道路專修。
這導緻趙祺也不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裡,修的是什麼道。
“我……我也不知道。”趙祺答道。
“原來道友是散修,”對手臉上的笑容頓時更大了,手中的劍馬上脫手,沖着趙祺而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這是所有劍修都會的,基本的禦劍。
是趙祺學了快一個月也沒有能完全掌握的禦劍。
趙祺馬上跑起來,躲避着飛來飛去的劍,躲不掉的時候,才想起來拿手裡的劍格擋住快要打到自己的劍。
“小妹妹,認輸吧,你這麼弱,我也不太好意思傷你。”對手勸趙祺認輸,雖然沒有語氣沒有揶揄和明顯的惡意,但是卻用詞極具挑釁。
趙祺隻恨自己太沒用。
但她不會認輸的,蔡士誠、李淨秋、江倚黛的師姐舒如玉,程秋水都沒有認輸,她也不能認輸。
趙祺還沒有完全成為藥宗的弟子,所以江倚黛不能給趙祺教藥宗的心法。
江倚黛教的隻是基本的引氣入體和通用的五行訣。
趙祺戰鬥應敵的手段極為稀少,又猛然被攻擊,所以心裡也慌了。
看台上的江倚黛看得也呆滞了,江倚黛一拍腦門,閉上眼睛,不認直視:“怪我,隻想着給她教理論,反而荒廢了最重要的實戰。”
最終的結果不出所料,趙祺輸了。
趙祺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隻是胳膊上和腿上有些擦傷,她的對手真的踐行了方才的看起來是挑釁的話語——不忍心傷害這個很弱的新手。
人還怪好咧。
“對不起,沒赢。”趙祺垂頭喪氣地從擂台上下來之後,嘴唇嗫嚅着說道。
在一群勝者的面前,作為唯一的敗方趙祺現在連頭都擡不起來。
趙祺尤其不敢看江倚黛,畢竟江倚黛可是在她的身上投注了很多時間和東西。
趙祺覺得自己辜負了江倚黛的期待。
她給江倚黛丢臉了。
江倚黛倒是不甚在意,隻是秉着安慰的目的摸了摸趙祺低垂的頭,說道:“這有什麼,你才學了一個月,你這種稚嫩的新人哪能比得過老油條啊。以後多加練習就是了。”
“再說了,你隻是為自己而戰,輸了也是自己的事,頂多是對不起你自己的努力,你和誰說對不起啊。”
“我隻是覺得給你丢臉了。”趙祺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怎麼會,”江倚黛湊進了趙祺,聲音低了些,“除了蔡士誠、李淨秋和程秋水,還有誰知道是我教的你。你沒有認輸,堅持到了最後,已經是雖敗猶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