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是誰惹你了。”一聲溫柔的調侃從門外傳來。
江倚黛偏過頭來,對着正打開房門進來的程秋水說道:“你倒是敲個門啊。”
說着,江倚黛也起身,請程秋水坐下,自己也坐在了桌邊,拿起桌上的茶杯和茶壺,給程秋水和自己各倒了茶水。
“嘿嘿,我聽見你那一聲嘹亮的‘晦氣’,擔心你嘛,所以才沒有敲門,對不起啦,下次一定敲。”程秋水還惟妙惟肖地學習了江倚黛剛才的抱怨聲。
“所以你到底碰着什麼了?”
“諸葛晴和蕭乘雲。”江倚黛沒有隐瞞,抿了一口茶,直接道。
“那你沒事吧?”說着,程秋水就要扒拉江倚黛,給她檢查。
程秋水也是合歡宗的弟子,知曉這個少宗主到底有多好鬥,前些年聽着自己說了好些關于江倚黛的事情,所以諸葛晴其實對江倚黛十分好奇,一直想和江倚黛切磋一場。
要不是合歡宗宗主諸葛玉和擔心諸葛晴的安全,不允許諸葛晴前往魔域;而江倚黛上一次又不被允許參加鬥法大會,諸葛晴早就找江倚黛打架了。
江倚黛搖頭否認:“沒有,她說我太弱了,不是她的對手,她不想欺負我。”
程秋水有些無奈,嘴角微微抽搐,也拿了一杯茶水,但沒有喝上一口:“那我這個少宗主還有點人性。諸葛晴是主動找你的吧,也怪我,之前一直在她面前誇你,所以諸葛晴對你很感興趣,可她又一直沒能與你見面,沒機會交手,所以這次聽說你來了,肯定要親自看一眼能不能和你打一架,較量較量。”
江倚黛點點頭:“嗯,諸葛晴和我說了。”
“那蕭乘雲和你是怎麼回事?我一直不敢問,你們到底怎麼了,從趙家村離開之後,蕭乘雲也沒來過,你也不肯提蕭乘雲。”
江倚黛深吸了一口氣,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沒有回答程秋水的疑問:“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
這是下逐客令了。
程秋水深谙江倚黛的脾性,再賴着不走,江倚黛怕是要生氣了。
“好,我不問。”
程秋水心下了然,沒有繼續追問,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江倚黛一眼,拍了拍江倚黛的肩膀,然後飲盡自己的茶水,然後開門離去。
绯紅的身影離開視線後,江倚黛頹廢地躺回到自己的床上,看着白色的帷幔,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天色已經開始黑了,房間裡的光線越來越暗,江倚黛沒有點蠟燭的興緻。
她本來就打算睡上一覺。
江倚黛揉了揉太陽穴,翻了個身,腦海中浮現出今天發生的事情。
不正常,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看鬥法大會的擂台之時,就還算是正常,可是程秋水在回春堂像是故意對她說的話,除了回春堂又遇上諸葛晴和蕭乘雲。
這個三人裡隻有蕭乘雲隐約知道,但是程秋水和諸葛晴……
諸葛晴在萬毒谷不可能沒有聽說過自己的傳言,哪怕謠言衆多,也應該知道她确實沒有靈根。
但是有程秋水之前的灌輸,諸葛晴覺得她很厲害也在所難免。
那程秋水呢,言語裡和行為裡透露出的對她的期待,如有實質。
是因為七寶枝的緣故嗎?
如果是因為七寶枝,也說得通,一些奇異的靈植可以短暫提升自身的實力,提高對戰時獲勝的可能,可是江倚黛還是覺得不對勁。
程秋水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程秋水又是怎麼猜到的?
江倚黛越想越頭疼,腦筋像是打上了結一樣,轉不動了。
不知不覺,江倚黛眼皮越來越重,陷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