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要走的沈文悠,後腰猛然受到重擊,整個人重重的摔趴在地上。
樂蝶一見主子向前倒,伸手去扶,也被帶着跌了一跤。
“主子,沒事吧!”
爬起來的樂蝶,剛想扶起沈文悠,結果惹得她一陣急呼。
“疼!疼!疼!别動!我後腰的骨頭……好像斷了!”
樂蝶一聽骨頭斷了,吓得臉都白了,連忙請酒樓的夥計去幫忙找大夫。
“剛才是誰?是誰暗害我們家姑娘!”
樂蝶見姑娘疼得厲害,心疼得給她擦拭額頭沁出的汗後,擡頭怒問。
怒聲終于把怔愣的衆人驚醒,他們看着質問的樂蝶,視線都掃向那顆跳到角落的繡球。
沈文悠和樂蝶也随着衆人的視線落在繡球上。
這是罪魁禍首?
黃纓撿起繡球,走過來蹲在沈文悠身前,“抱歉沈二姑娘,剛才繡球從窗口向我迎面襲來,我匆忙一擋,沒想到繡球砸到牆上反彈到了你身上。”
“我略懂跌打之術,可以幫你看看。”
“不用!不用!”
沈文悠強忍着生理性的眼淚,連忙拒絕,離主角近了準沒好事,你看她如今遭殃了吧。
樂蝶張開雙手向老母雞護着小雞崽似的,擋在沈文悠身前。
她可知道這黃纓和他們沈家不對付,剛才還和她們起了争執,要是這人借着看傷之由再傷了姑娘那可不行。
被拒絕的黃纓站起身來,回頭正看見三個兒子嘲諷的目光,臉色一肅,“她不是裝的。”
三胞胎的内心想法被母親揭穿,紛紛心虛的低頭。
黃纓審視的目光在三個低垂的小腦袋上掃視了一圈,意識到三個兒子性子頑劣的有些過分,是該好好管教一番了。
一行人從酒樓外面進來,打頭的是位鵝黃錦裙的年輕婦人,她容貌嬌媚,膚如凝脂。
黃纓的視線在婦人年輕嬌嫩的臉上停了一瞬,心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色複雜。
沈雀如就像黃纓第一次見面時無視她一樣,無視掉他們母子四人。
她本想用繡球給黃纓點顔色瞧瞧,哪想到下人來報,黃纓沒傷到,倒是傷到了堂妹。
“堂妹怎麼樣了?可起得來?”
“後腰的骨頭,怕是斷了。”
沈文悠真恨不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奈何腰痛劇烈動不了。
沈雀如柳眉緊鎖,沒想到她傷得這般重:“我已經派人通知二叔二嬸,大夫也去請了,堂妹請再忍耐片刻。”
沈雀如說完,就讓自己的丫鬟把帶來的茶具擺上桌,向酒樓的夥計要來一壺沸水,泡起了茶。
等其他人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時,這才想起來他們今日是來搶福茶的。
衆人急慌慌去了對面茶樓,酒樓裡倒是清靜了,偌大的廳堂,右面一桌是黃纓母子,左面是沈雀如帶來的一幹人,中間趴着的是沈文悠和半蹲的樂蝶。
“姑娘,這茶……您喝嗎?”
樂蝶把茶水端到沈文悠面前,她不明白自家姑娘都受傷了,大姑娘不知道關心幾句,還非得讓自家姑娘喝什麼茶,難道這茶還能當藥用。
你還别說,這茶還真能當藥使。
一聞茶香,沈文悠就知道這裡加了不少靈泉水。
她忍着痛緩緩擡起頭,就着樂蝶的手喝了起來。
果然,用靈泉泡過的茶水,泌入肺腑後暖意融融,連腰部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
樂蝶見主子真渴了,幹脆把整個茶壺端了過來,再次喂給她喝。
沈文悠連飲了兩杯,這才作罷,不過疼痛雖然緩解了,但身子依然不能動隻能趴着。
趴在地上的沈文悠莫名覺得冷,回頭一瞅。
好嘛,身後兩位女主正無聲對峙,凜冽的眼刀在空中交戰。
沈文悠心想,這是兩軍對戰,先傷了鹹魚。
還好,她在這窒息的氛圍中沒等多久,爹娘和大夫都來了。
酒樓夥計叫的是近處的黃大夫,而沈雀如派下人去請的是一位女大夫。
沈文悠回身瞧了沈雀如一眼,沒想到她還挺細心的。
陳氏同樂蝶婆子小心得把沈文悠擡到雅間,讓女大夫檢查一番,最後确診為腰椎骨裂。
一聽這話,陳氏臉色盡失。
女大夫安慰道:“夫人不用擔心,骨裂并不嚴重,不過最好是卧床修養三個月。”
陳氏穩了穩心神,付了診費,又叫婆子跟女大夫回藥房拿藥。
她心疼地撫了撫沈文悠汗濕的鬓發,很是氣怒:“我好端端的女兒,竟無端的受了這般災禍,為娘找她們算賬去!”
“娘,這是個意外。”
沈文悠真不是替兩女主說情,她是怕主角光環那玩意再傷到她娘。
“不管她們是不是故意的,我女兒都受了傷!這事她們要給咱們一個說法!”
沈文悠見她怒氣沖沖的要找人算賬,趕緊吩咐樂蝶跟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