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小雨氤氲,今日卻風和日麗。
微風輕拂,遠山含黛,窗外的樹影綽綽約約,陽光稀碎明亮。一切正好,連心情都跟着好起來。
郁筝早上起來給自己紮了一個低丸子頭,吃早餐的時候發覺花瓶被管家移到餐桌上了。
田欣送的百合花就在那裡,用沁人心脾的香味感染她。
郁金香是不是沒有味道?她突然就開始思考這件事。
柚子花的香氣與百合迥異,是另一種無比清新、柔和的果香,花期每年隻一次,也并不是花束常用花,想必雷克斯是因為這個時節柚子花真的過季了,才折中選了郁金香吧。
“王叔,你知道郁金香的花期是什麼時候嗎?”她好像隐約記得王叔的女兒是開花店的。
郁筝慢悠悠地吃着早餐,沒想到王叔真的打電話問了他女兒。
“回小姐,台灣郁金香的花期基本上是1至3月,”他停頓,然後接着說:“雷克斯少爺送的那一束,想必是進口的鮮切花。”
從柚子花胸針到那夜的柚子花枝,再到郁金香,他确實給她送了不少東西。那麼,要給他送點什麼嗎?
……
等到管家提醒她注意時間,從萬千思緒中抽離的郁筝才發覺時間确實有點晚了,趕緊出發去學校。
雷克斯和王亞瑟近兩天一直有在維持表面和平。
不過,王亞瑟家裡似乎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仍然需要離開一久,歸期暫不知曉。
安琪回國估計也就這幾天,郁筝完全沒有聽課,在座位上塗塗寫寫——捋情節時間線。
安琪回來後,先是到汪家找想見之人,緊接着很快轉入終極一班,然後雷克斯進入持續發瘋階段:先是嫁禍安琪傷害田欣班導,離間汪大東和安琪,計謀不成後甚至反手綁了安琪。
思緒像風筝一樣越放越遠。郁筝左手托腮,右手捏着鉛筆,然後她不竟自覺咬了下鉛筆頭——奇怪的味道頓時從味蕾傳來,呸呸呸,這是一個無比錯誤的動作。
雷克斯見狀輕笑,戳了戳她的丸子頭,從後面給她遞了紙巾。老師并沒有管他們的小動作。
“笨哦。”她轉頭的時候看見他用口型無聲地說。
課後,雷克斯約她放學去吃飯,地點在他家。“别誤會,絕對是說正事哦。”他前兩日把阿瑞斯之手送去檢測了,現在已有消息。
一聽是阿瑞斯之手的事情,郁筝馬上變得很嚴肅,神情堅定地答應了。
下車後,雷克斯親自幫她打開車門,以紳士禮儀扶她下車。
他總是能在這些小細節上做得很好。
膚如凝脂,手如柔荑。柔軟的手搭上來的時候,雷克斯感覺全身心都不自覺地産生愉悅感。
這是郁筝第一次來他家,雷宅占地面積很大,比她的兩層小别墅可大太多了,傭人的數量也多出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