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多月的休養,郁筝出院了。雷克斯也差不多請了一個月的假,隻偶爾回過學校幾次。
安琪孤身一人踏上了回美旅程,沒有道别。隻悄悄給汪大東、丁小雨、還有郁筝和雷克斯留了信。她輕輕地來,也輕輕地離開。
為此,田欣愁得長了好幾根白發,每天洗完澡吹幹頭發的第一件事,就是照着鏡子把新長出來的白發找到、拔掉。
郁筝病危、雷克斯請假、安琪回美國、王亞瑟更是自從那天請了假之後就一直不來上課,至今行蹤不明。鬼知道她這些天是怎麼過的,終極一班本就難管,失去了好學生“領頭雁”之後更是。
她跑上學校天台,恰好逮到汪大東和丁小雨。兩個人不知怎麼擺出一副“作戰”姿勢,瞬間點燃了她的火氣,絮絮叨叨将兩人大罵一通,心裡的擔心、郁悶卻仍舊沒有化解。
“還好還好,明天雷克斯和郁筝就要回來上課了,否則我真的擔心死我們班了。還有你們兩個,怎麼我一個沒看住就跑頂樓上打架,真的是。”
“班導,我和小雨剛剛不是要打架啦。”汪大東同她解釋,但是田欣完全聽不進去。
兩人無奈地對視一眼,心裡仍然牽挂着剛剛遇到的那個渾身冒綠光的神秘人。
明明感受不到絲毫的戰力波動,可一瞬間就被動緊繃的神經,昭示着對面的不平凡。
為什麼他突然出現,卻又突然消失?這個神秘人究竟是誰?又所為何事?
兩人想不明白。頂着田欣的壓力,準備先回班上課。
是夜。月明星稀,一個雨季裡難得的晴夜。
斷腸人處很少有這麼多的客人,小攤顯得有些擁擠。
郁筝、雷克斯、汪大東、丁小雨面對着攤位從左到右依次坐好,雷克斯還約了王亞瑟,估計也快到了。
還是需要親口緻歉,這是他欠王亞瑟的。
“欸,亞瑟王,你來啦。”郁筝依舊遠遠地就和他打招呼。
王亞瑟今晚穿了一身黑,上衣是綢緞面料的襯衫,下身是西裝褲,剪裁得體,完全沒有學生氣,很襯他“土龍幫太子爺”的标簽,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郁筝多看了兩眼。
雷克斯注意到郁筝的眼神,笑了笑,抿了一口酒。
王亞瑟瞥了一眼雷克斯和郁筝的小動作,拉過凳子在丁小雨旁邊坐下。
不過,等到雷克斯真的為前期對他的針對、捉弄、陷害而正式地、毫不敷衍地跟他道歉,他還是覺得十分驚訝,且很不習慣。
這就是愛情的魔力?讓一隻野貓乖乖收起爪子,隐藏利齒,心甘情願地窩在人類懷裡?
他不知怎麼有些郁悶。
“好啦好啦,你跟我這麼誠懇的講話我會感覺難受,過去的就過去吧。”
于是兩個人将前塵往事如此輕松地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