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嘛,你就說你起不起?”汪大東雙手撐在桌子上,氣定神閑地開口。
“我起,我當然起,我起暗号最厲害了。”他停頓了一下,“起什麼暗号好呢?這個?不好不好,不夠有趣,那這個?也不行,太嚴肅正經了,還是這個?哎呀還是不對,太拗口了……”
又過了五分鐘,他還沒有決定好。
看着斷腸人已經沉浸在自己的暗号藝術中無法自拔了,于是王亞瑟向旁邊人說:“要不然,我們的暗号就定成大腸面線和珍珠奶茶吧?”
懶得起暗号的汪大東帶頭同意,其他人也沒有異議。畢竟大腸面線與珍珠奶茶也算是他們幾個人在斷腸人這的一個梗,估計也沒幾個人能聯想到,而且還簡單好記、朗朗上口。
敲定暗号,汪大東抓起書包,準備向衆人道别,他要先回家了。
就在這時,郁筝看向他的背包,被上面挂的小熊吸引了視線:“大東,你的包怎麼挂了一個這麼可愛的小熊哦?眼睛還是黑紅色的。”
“那個啊,是早上班裡的女生送的啦,說是能帶來好運,我想着這段時間确實有點糗,就讓它挂着了。時間有點趕,我先走了哈。”
“好的,回去騎車注意安全。”幾人同他道别。
“我們也走吧,阿筝,我送你回去。”雷克斯牽起她的手,婉拒了王亞瑟順路送他倆的好意同乘邀請。
回去的路上,他才悠悠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武屍「無」的事情啊?”
“你說什麼?”可以裝聽不見嗎?
“不可以裝聽不見哦,阿筝。”他頓步,郁筝也跟着他停下了步伐。
“好吧,不想說的話,不說也可以,我隻是随便問問。”似乎是看出了她有些不知如何開口的窘迫,雷克斯想了想還是算了,笑着給了她一個台階,又摟住她肩膀,“走吧,夜深了,我們早點回去。”
她将兩人的手握得很緊了一些,“雷克斯,有些事情,你相信我,時間恰當的時候,我都會告訴你的。”
他隻是輕輕刮了刮郁筝的鼻子,“我信你。”
說的好像很随意,但郁筝知道他的堅定,有些默契不必言說,彼此清楚即可。
盛夏的晚風帶來些許涼意,兩個人在昏黃的路燈下擁吻。
雷克斯雙手捧着她的臉頰,一字一字地說:“阿筝,草在結它的種子,風在搖它的葉子,我們站着,不說話,就十分美好。”
郁筝知道雷克斯念的是顧城的詩句,于是,她回他:“有門,不用開開,是我們的,就十分美好。”
然後他握住郁筝的右手,貼放在自己的胸前,語氣堅定,輕聲訴說:“我們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因為你,我不再極端。如狂瀾終究化作細浪,風暴止息于溫柔鄉。
愛将鋒利的棱角磨平,當我看向你的眼睛,暗夜便潰散于你的凝視。
“願你我共有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