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完全沒有動靜。
傍晚跟朋友一起去美食城逛了下街,看了看新出的某個聯名紀念展,順便抽了個扭蛋,手機裡面的謝照鶴還是如石沉大海,毫無反應。
離她發開會那條消息已經快過去六個小時了。
金子雨坐在美食城外面的休閑長凳上,看着手機的屏幕,白天要應對強勢合作方,這晚上還要應對陰晴不定的小少爺……該不會她把人搞生氣了吧。
金子雨想了想,發了條:“要不今晚開始監督你的論文吧。”
對方過了一個小時整,才發來一個表情:一個比OK的拽手勢。
金子雨看了想打人,她可是犧牲晚上的時間,沒有加班工資來陪他幹寫論文這事的。
謝照鶴晚上遛狗都遛得懶懶散散,他牽着狗繩,大灰對别的小狗有興趣,他也沒興趣,眼皮都沒撩一下,硬是把大灰給拖走。
但一日三遛的遛狗紀律卻是給堅守住了。
那邊謝照鶴讓傭人熬好了蓮子湯,傭人見他臉色不佳,一天百無聊賴的樣子,管家一問三不知。謝家小少爺話不算多,但态度微妙,惹他不高興了、不合他意了,他不會多說,但要你自己去領會。
謝照鶴喝了一兩口就棄了,今天金子雨一天都沒有跟他發消息,除了中午那條“剛剛開完會”。
他剛擺擺手,讓傭人将湯給撤了,忽然他收到一個消息,傭人見到他眼角眉間跳了一下,謝照鶴收回剛剛的話:“不用了,今晚我要寫論文。”
仿佛是多大、多了不起的事。
傭人不明所以,依言又将青瓷燕子湯盅、黑色托盤給放回小圓桌上。
金子雨逛完街回到家已經十點了。
她換上舒服的拖鞋、換上睡衣,以為謝照鶴說不定要睡了,不會再想今晚寫論文這事,誰知打開電腦上的微信,對方正老神在在等着呢。
像在刻意看着她就範。
金子雨隻得允諾。
她白天工作量很大,很費腦,晚上又逛街買衣服費了不少體力。
現在她打着哈欠,快要瘋了。
一邊陪着謝照鶴,一邊眼皮犯困,她起初還認認真真教給他一個拟論文大綱的思路和資料搜索的辦法,但後來發現他也不聽也不用。你說你的,他幹他的。
一意孤行得徹底。
她就沒見過這種說要人輔導卻半個字都不聽你的人。
金子雨陪他讀書被他拉着快有一個多小時,她的體力實在撐不住了,忍不住說道:“今晚就到這裡吧,我太困了。”
等了十分鐘整。
謝照鶴見金子雨陪他陪得确實困了,盯着時間看了看,她确實陪了自己快兩個小時,他才好整以暇地準了:“行,下次開攝像頭。”
金子雨不知道,謝照鶴的體力倒是好得很。
他昨天當日的飛機往返,今天又遛狗三趟,晚上搞論文搞到現在,還精力十足。想逗着金子雨玩。
那次視頻同框的事兩人都有記憶。
金子雨面上一紅,回想起上次自己身着白色浴袍的畫面,她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她怕了她一提謝照鶴又要過一個小時才回,立刻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的撤了。
謝照鶴又盯着金子雨的側顔照賞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