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照鶴的環境,讓他比金子雨更精于世故,他知金子雨現在沒那麼惱他了。
經過這次拉黑,他一邊恨金子雨,但也一邊知道要是他再不對金子雨及時回複消息,下次金子雨就不會這麼好說話地重新加他回來了。
他發着燒也要回複金子雨。
但又逆反着。
金子雨的消息又讓他恨她的情緒軟化了一點。
“吃了。”他恨恨道,壓根沒吃。
但他故意說吃了。
過了一會兒,金子雨才回他。
“哦,其實,我還沒吃,我想跟你一塊吃的。”
後面還跟着一個小哭表情。
謝照鶴将她的一連串對話看下來,他看得既有點想欺負金子雨,又有點得意金子雨也沒吃,且她想要與自己一塊吃:金子雨之所以那樣還是因為對自己有情。
謝宅的蘋果多得放不下,都給管家置到别的地方了。
但是圓木桌上玉色托盤中還盛着幾個極好的蘋果,謝照鶴這幾天都沒注意到這個變化,今晚還是因金子雨提了蘋果,才注意到眼前還有這項東西。
蘋果紅潤飽滿,頓時在他眼中耐看不少。
一旁的沈艇見到謝少的視線,想讓傭人下去削一盤蘋果端過來,謝照鶴想了兩秒,否了,他腦海裡有了一個點子。
謝照鶴手指往上滑動,翻了翻他早上與金子雨的聊天記錄。
将今早的“你來啊”引用,打了一個句号,不再回複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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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雨洗了一個熱水澡,在浴缸裡丢了一個英國品牌的漂亮浴鹽球,她用粉色發帶将頭發優雅地包了起來。四周還被她點了香薰蠟燭。
前兩晚的不如意被始作俑者彌補了。
一些壓抑的澀楚被清理了好多。
與謝照鶴斷聯的時候,她的世界像恢複到了現實世界,外面的風都是冷的,與謝照鶴再次聯系,他要她加回他時,她的世界像被某種化學物質加了濾鏡,像有一個壁爐在供暖。
或許這就是催産素,又或許也叫多巴胺。
她看着那一個圓圓的句号有點晃神。
這種人,每個字眼都要人費盡心思去猜。
但又有點臉紅紅,她知道謝照鶴在不動聲色地提醒她:他覺得她欠了他,害他痛苦,他又執念地想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