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蔚,我叫玖濘。星月閣與魔族主張侵略的右将有勾結,目的不明。此錄簡若是一名叫浔奕的妖族少年交給你的,請不要告訴他我的姓名。麻煩你将以下内容說給他聽,若不是便無需往下。
不要去谷水河畔或瞻諸山,我已離開。
我有喜歡的人了,正和他在一起。’
“這些是錄簡裡說給你聽的。”玉蔚腦殼痛,這玖濘到底是誰啊,使喚她來當這劊子手,“那個。。。裡面留的話就這麼多了。。谷水還好,瞻諸山就不要去了哈,最近魔族那邊不太安穩。。。”
男人沒聽她說完就走了。
‘啧啧。。這玖濘到底是多大的老妖精啊,這男人雖談不上飽經風霜,但也稱不上少年吧~。’玉蔚腹诽。
壓在浔奕胸口的石頭終于放下。。
一半。
‘她’是活着的,
‘她’和别人在一起了。
浔奕不知道‘她’是誰,他在空中飛行時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去做什麼?
隻記得‘太清宗’、‘玉蔚’,身上多出塊玉牌。
不要去谷水?不要去瞻諸山?
瞻諸山北坡。
‘找不出不同。’楚霜漣幾乎将北坡帶花紋的石頭找了個遍,每個石頭都和他腦中圖案一模一樣。
“叩見魔尊!”
石頭被輕輕放下。
“附近山頭已全部搜查完畢,沒有發現相同石頭及圖騰。”
“人。”
“也未發現。”
彼岸花緩緩垂下,繼續尋找。
“屬下告退!”
楚霜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找不一樣的石頭,但被這些花紋一模一樣的石頭包圍,他感覺胸腔沒那麼空。
心髒都沒有,談何空蕩。。。
也不能這麼說,
楚霜漣現在有心髒了,雖然是個空殼。
從瞻諸山地髓失憶回來的楚霜漣,眉心生出彼岸花,猩紅纖細的花蕊似有生命般向額周微伸。漆黑的瞳孔被魔紋覆蓋、原本空曠的胸腔内多了層玲珑的外殼。
從地髓出來後,楚霜漣立刻趕去了瞻諸山北坡,這花紋遍地的地方。
穀山應該也有答案。
失憶後的第七天,楚霜漣胸口突感一陣悸動,跟随感應趕到穀山後,卻沒發現任何異常。
周邊的山都搜遍了。。。
因水而生的異族女子在哪?
楚霜漣七次莫名的失憶與她有關嗎?
廆山。
她拿到浔奕藏好的翎羽後就直奔交觞水。
‘不在?回洛水了?’
為避免和舊人碰上,她馬不停蹄地離開廆山,趕往下一站。
這次複活,她靈力已經強到可以具現化,比如現在她騎的馬就是她用靈力化作的繩子套到的。
第一次如此強大,她想象力實在有限,暫時先這麼用着吧,慢慢摸索。
不知道楚霜漣怎麼樣了。
她死之前見到的模樣,是生心嗎?
馬上的腦袋晃了晃,不能再想了,是要活着就行。
被短暫搖出的回憶,下一秒自動返回。。
老王頭的炊餅、北街的鹵牛肉,以及她頭頂的茶棚,這熟悉的一切仿佛回到過去。
“星月閣這步棋走得夠懸乎,雖說魔尊生心就代表不再是不可消滅的存在,但作為修真第一大宗的太清宗站在了秤杆子上。”老李不急不慌地喝口茶,“沒有卒的将軍可赢不了棋局啊~”
是生心。。。
她還沒回玄界,那就隻剩死完餘命,和回不去了。。。
心裡對第二種可能性的接受度超出警戒線。
星月閣目的是助楚霜漣生心再殺了?
那她上條命死時就沒看錯,從右将裂開的身體裡飛出的影子是鶴,不知道玉蔚有沒有收到錄簡。
浔奕。。。
“浔奕!好好聽着,你現在立馬将翎羽藏至爽水發源處,再将錄簡交給玉蔚,太清宗,玉蔚!”最後五字像鈍器砸向眼前的獸瞳,“想再次見到我的話,一定要記住太清宗!玉蔚!”
她死之前浔奕肯定到不了太清宗,更不可能一下子找到玉蔚,她賭的是遺留記憶。
為了加深印象,她最後特意加了句謊言。
她可真不是個好東西啊。
星月閣為何知道她的目的,這件事如懸刃挂在她頭頂。
“李叔~我今天剛來燕鎮,您說的沒有卒的帥是什麼意思吖~”
“姑娘瞅着可不像是第一次來喲~”老李意味深長。
“人家姑娘都喊你李叔了,你就解釋嘛!”
“我看是你老吳自己想再聽一次吧~”
“哈哈哈哈!”一時間分不清哪個是說書先生了。
“啪!”驚堂木拿回主權。
“衆所周知,星月閣以預知為名,但其門人數量至今都是個未知數,因為無人見過。能藏得如此幹淨的數量,你們覺得是幾個數呢?光靠嘴巴能打魔族?”
漂亮!!直戳要害!她愛聽!
“小二!來壺蒙頂甘露!”
“得嘞~”
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