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聽風:嘿嘿,那我們兩個玩,不帶他了~【壞笑】
謝知瑜被逗笑了:
【好友】子非魚:好啊,還差一個人,在幫派裡叫嗎?
【好友】聽風:直接随機匹配吧,有點新鮮感。
【好友】子非魚:OK
聽風很快邀請她進入了隊伍,兩人開了麥,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消磨時間。匹配很快開始,系統提示音響起,隊伍裡進來一個ID叫“夜行”的玩家。
聽風熱情的開口打招呼:“嗨兄弟,能開麥嗎?”
對方卻理都沒理,一言不發。
“應該沒開遊戲語音。”聽風猜測着。謝知瑜應了一聲,算是附和他。
紙鸢起飛,聽風在他們常跳的地方标了個點,兩人默契的同時起跳,夜行也默不作聲的跟了上來。
落地後謝知瑜像往常一樣搜尋着物資,聽風在麥裡絮絮叨叨:“小魚我跟你說,昨天我遇到一個超級大奇葩,他居然問我能不能拔一顆後槽牙補到門牙上,他想省一筆,你說他是不是磕掉門牙的時候順便把腦子也磕掉了?”
“應該是吧。”
“還有上次那個因為覺得烤瓷牙太貴,非說我是黑心牙醫的,好氣。”
聽風真情實感地控訴着他遇到的奇葩病人,謝知瑜盯着電腦屏幕,有一聲沒一聲地應和着,手上操作角色撿着物資,餘光不斷瞥向一旁的手機,等待着逆流的回複。
突然,聽風語氣一變:“小心,有人偷襲。”
謝知瑜調整視角,發現了另一隻隊伍,自己的兩個隊友已經跟他們交上了手,她趕緊隐身跑過去,然後反手出刀。
她和聽風的配合一如既往的默契,另一個隊友操作也還不錯,三人很快解決了偷襲的隊伍,聽風喊了一句“nice!”
這時,耳機裡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着是一道低沉的男聲,語氣裡帶着些不确定的開口詢問:“小魚?是你嗎?”
“哥們你誰啊?小魚你認識他?”聽風疑問。
謝知瑜也有些驚訝,她仔細回憶了一下,确定自己從來沒見過這個ID,但對方怎麼好像跟她很熟的樣子,于是她也問道:“你是?”
“清秋一夢,”對方念出一個ID,似乎是已經确認了她的身份,話裡話外透着幾分熟絡,“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啦?重新玩遊戲居然不告訴我,不夠意思啊。”
謝知瑜聽到“清秋一夢”這個名字的時候瞳孔一縮,記憶一下被拉回了兩年前,剛玩這個遊戲的時候。
當時她還是個新手小白,操作磕磕絆絆,在某次做任務的時候認識了清秋一夢,對方很熱情的教了她很多東西,還不嫌棄地收了她做徒弟。可以說她兩年前關于《清歌吟》的大部分記憶,都是和清秋一夢有關的。
兩個人的關系很好,隻是後來…
見她許久沒回答,對方又開口了:“怎麼不說話?真不記得我了?”
謝知瑜回過神,連忙道:“沒有,我記得的,”猶豫了一下,還是加上了兩個字,“師父。”
“哎,好久沒聽你這麼叫過我了,”清秋一夢似乎很開心,“你現在又開始玩了嗎?怎麼不回之前的區啊,以前還有好幾個朋友都在玩呢。”
“我……”
“不會是因為那件事吧!”清秋一夢像是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突然提高音量,帶着些焦急的解釋道,“那是個誤會,當時我想跟你解釋來着,可是你把賬号都注銷了,我找不到你。”
“誤會?”謝知瑜不解。那時候清秋一夢常常帶她一起玩,教她操作,還介紹很多朋友給她認識,師父當得盡職盡責。
可是有天晚上,對方突然向她表白,被她拒絕以後,還糾纏不休,一直在說一些很暧昧露骨的話。
謝知瑜當時被吓得不輕,她很少經曆這種事情,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清秋一夢,于是連夜注銷遊戲賬号,同時用工作麻痹了自己很長一段時間,才漸漸淡忘了這件事。
現在當事人提起,她回想起來時心裡還是會産生一股不适感,這種事情會是誤會嗎?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是我朋友登的賬号,當然現在也不是朋友了。第二天我酒醒以後才發現,想跟你道歉,可是你已經把賬号注銷了,我又沒有你的聯系方式。這件事一直是我的心結,今天終于又機會說清楚了。”清秋一夢語速飛快,越說語氣越激動。
“是這樣嗎?”謝知瑜将信将疑。
“當然,我發誓!你不信的話我把那個混蛋拽過來對質,順便再揍他一頓,氣死我了。”
眼看對方指天指地賭咒發誓,謝知瑜心裡的疑慮漸漸被打消:“算了,我相信你。”
“我就知道小魚你最好了,可以加個好友嗎?”
謝知瑜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答應下來:“可以的。”
聽風自從兩人開始交談起就安靜如雞,屏聲斂氣地探聽着兩人的對話。一開始還津津有味,可越聽到後面,他逐漸咂摸出一絲不對勁來,心裡一沉,暗道不好。
他打開手機,在社交賬号裡找到逆流的名字,然後雙手飛快地打字:
【聽風:兄弟!!!!!】
【聽風:危!速歸!有人在挖你的牆腳!!!】
【聽風: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