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土淡淡道：“不會摔傻的。已經夠傻了。”

帶土不在族地居住，隻在逢年過節回來，佐助隻知道他和父母同輩，與卡卡西和琳老師一樣是水門叔叔的學生。輩分太亂，他也理不清，幹脆直接叫帶土。

卡卡西拎着一捆活魚，據說是在水之國海裡撈的，還新鮮着。他做魚是一絕，鳴人有幸吃過幾次，至今念念不忘。

“卡卡西哥要下廚嗎？”鳴人神采飛揚，“我超喜歡卡卡西哥的說！今天真是我的幸運日！”

帶土挑眉：“鳴人？”

鳴人道：“怎麼了？帶土哥？”

帶土笑道：“門口的橫幅是你挂的？止水？木葉第一火影？很不錯嘛，看來你還算是個可造之材。不過，我建議加上宇智波這幾個字，你知道一個宇智波的火影意味着什麼嗎？”

佐助怒極反笑：“漩渦鳴人——”

接着就是一陣雞飛狗跳。

宇智波大宅沒有養雞，但有一隻叫小白的狗，也被鳴人綁了彩帶，好好的小白狗變身小花狗。佐助信奉行勝于言，直接雷遁招呼，把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毀了個幹幹淨淨。

他把小恐龍錢包交還給母親，道：“圓滿完成任務……咳，雖然中途有一些無傷大雅的小風波。”

美琴笑道：“算算時間止水也快到了，鼬是他的暗部，想必會一道過來。佐助要去接哥哥嗎？”

——當然要！

昨日剛卸任的四代目先到了，公務交接還需一段時日，再過幾天，他才能真正進入退休狀态。水門叔叔春風拂面，笑着同佐助打招呼。

“鳴人麻煩你了吧？”

佐助冷冷道：“習慣了。”

鳴人不肯去餐桌坐着，非要和佐助一起等。他又是閑不住的性子，咕咕哝哝說悄悄話，想到哪說到哪。佐助聽不進去多少，權當耳旁風，但是——

“佐助，止水哥做了火影，就是村裡最厲害的人吧？比老爸和鼬哥還厲害的說？”

“說起來大家都說止水哥是宇智波這一輩最天才的人，又聰明又厲害，還有萬花筒！”

佐助不假思索：“不可能！哥哥才是最厲害的！”

他道：“止水哥隻是赢在年紀大一些而已，真要論實力，還是哥哥第一。忍術的話——”

話音未落，少年瞥見樹梢上的烏鴉，憤然住嘴。那隻漆黑的烏鴉振翅飛落，停在他腳邊，化身為話題中心的宇智波止水。

止水歪了歪腦袋：“原來佐助是這樣想的呀？我會一五一十傳達給小鼬的。”

佐助冷哼一聲，拽着鳴人往屋内走。

玄關燈亮着，橙黃色的光飄得很遠很遠。止水和鼬姗姗來遲，青年在一片歡聲笑語落座。飯菜都是精心準備的，軟糯香甜，有家的味道。

水門笑道：“我相信你。止水。”

玖辛奈握拳：“Fighting!”

止水無奈道：“水門大人。”

水門眨眨眼睛：“我卸任啦。你可以跟佐助一樣，喊我水門叔叔。”

他道：“你也要相信自己。止水，你是宇智波一族最頂尖的人才，火影之位非你莫屬。宇智波的火影……你會引領木葉開創更美好的未來。”

分明哥哥才是最厲害的宇智波。佐助暗道。

但是看在卡卡西做的魚的份上，勉強讓止水占一次便宜。

鼬坐在佐助身旁，用公筷給他夾菜，不厭其煩把魚刺剔得幹幹淨淨，隻留下鮮嫩綿柔、唇齒留香的魚肉。

鳴人起身：“我給止水哥準備了驚喜的說！”

“欸？”止水一愣，道，“什麼驚喜？”

鳴人打了個響指，燈光忽然熄滅，佐助眉頭一跳，他隐隐有不好的預感。

金發少年掏出一塊傻兮兮的燈牌，上書兩行傻兮兮的字，一看便知是他自己的手筆：

——宇智波止水！木葉第一火影！

止水微微一笑：“是不是寫錯了，鳴人？我是五代目，不是一代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