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之濱往往濕潤多雨,霧隐便是絕佳的例子。
林間彌散着濕漉漉的水汽,凝結的露珠沿葉脈滑落,一如林木晶瑩的淚滴。
卡卡西攤開逆通靈卷軸,結印,查克拉的流光在指尖閃爍。
卷軸内浮現出一道人影。
來人是位年輕女性,看五官約莫二三十歲,苗條纖細,青春靓麗。她瞥一眼卡卡西,道:“換人了?往日都是信一郎。”
“我認得你,”她眯起眼睛,“你是寫輪眼的卡卡西。”
這姑娘叫明椰純子,隸屬霧隐的特别上忍,負責接洽雨隐來使。她伸出一根手指,細細講述霧之村的條例。未經審批,任何人都不得攜帶殺傷性武器,不得使用C級以上忍術,違者處以罰款并監禁。
卡卡西挑眉:“家傳的刀也不能帶嗎?”
“莫非白牙有刀在人在、刀亡人亡的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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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牙之刃最終免于收繳,隻是不許在大庭廣衆之下動刀。純子再三強調,霧隐遍地皆是陣法,布防嚴密,斷然不會放任危及村子的禍事發生。
她從袖口摸出卷軸,咬破指尖,以鮮血繪制符印,查克拉的波動撕裂空間,一陣天旋地轉後,卡卡西站定在他未曾涉足的霧隐境内。
這是座港口。
火之國兩面環海,卡卡西自然見識過不少港口。川之國沒有海港,唯有零零散散的漁村,漁民格外歡迎出遊的旅者,請他們來泡招牌溫泉;渦之國已然覆滅,東海岸的商港一蹶不振,海船與遊者越發稀少,不複往日輝煌;雷之國港口衆多,最發達的無疑是鄰近首府的雲雷港,據說停泊着雲隐獨有的雷船……但無論是哪一座港口,都不會比他眼前的更加恢弘壯麗。
數十艘商船停泊在海岸邊,水手進進出出,搬運貨物。中央立着一座灰黑色的高架,延展出許多機械臂,冰藍的查克拉線聯通八方,吊起僅憑人力難以推動的巨大貨箱。也有滿載而歸的漁船,等待已久的商戶運走了打撈出的海鮮,船長笑得合不攏嘴。
港口前設了一道哨卡,刻有獨門陣法,呈現出色澤詭異的殷紅。哨卡前守着幾位上忍,若要進入霧隐,必須經過全身檢查。
陣法裡必然有某種影響記憶的術式。卡卡西暗道。否則霧隐的變化絕不可能不為人知。
“霧隐隻有一個入口?”
“當然不止一個,”純子道,“但這條路是最安全的。”
她領着卡卡西通過哨卡,直達港口外的街區。房屋似乎沒有幾年曆史,款式新潮,擠在一起,仿佛積木搭就。行人衆多,大都閑适安逸,捧着或甜或鹹的小吃,孩子們的胳膊上還系着五彩斑斓的氣球。他們穿過名為霧隐的迷宮,大街小巷深處蓋有幾座風格簡約的木屋,這便是水影的辦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