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你隻不過是想恢複鬼燈一族昔日的特權。這是不可能的。”
“人人都有私心。”鬼燈滿月坦然,“您見過我的弟弟水月吧。他現今不必在忍校拼殺。這就足夠了。我了解您的為人。您是能帶領霧隐走向未來的影。”
他低下頭,輕聲道。“霧隐如今的政策,也不過是空中樓閣而已。我相信您也明白這一點。革命需要時間。唯有仰仗您的實力,霧隐才能存續下去。”
“請您留在霧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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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段推心置腹的談話。阿飛冷笑。前提是卡卡西不在。
他早就知道鬼燈滿月和青有所察覺。忍刀七人衆都是人精,會看出端倪也是遲早的事。他沒有用幻術,不過是因為他們還有利用的價值。新的霧隐需要新鮮血液,鬼燈滿月這樣心思缜密的年輕人,未嘗不是一把合用的刀。
阿飛不清楚鬼燈滿月究竟在想些什麼,也不想搞清楚——分析起來倒是頭頭是道,怎麼偏偏挑卡卡西在的時候說?以為卡卡西在場時他不會用時空間忍術?怎麼,卡卡西是鸢的軟肋嗎?
這家夥當水影輔佐還真是屈才了,他就應該去當無孔不入的小報記者。
“阿飛聽不懂呢。”他說,“有什麼瘋話就一并說了吧。”
他扭過頭,看向卡卡西。
“你難道沒有什麼想說的?”
說吧。帶土心道。說點什麼。比如說為了過去的帶土,必須殺掉現在的帶土。左右是聽過一遍的廢話,他也不介意再聽一遍。
卡卡西斜睨他一眼。“悄悄話還是關起門說比較好吧。”
帶土眨眨眼,時空間忍術自然而然地發動。話痨發作的鬼燈滿月消失了。他和卡卡西來到了神威空間。
現在的神威空間,和他夢裡的那個截然不同。不再是光秃秃、黑黢黢的墳場。這是足以讓忍者駐足的、充滿生活氣息的家。
琳送給他的花束好好地擺在花瓶裡。秋海棠的花語是真摯的友誼。
“好了。”帶土說,“這裡是隻允許卡卡西出沒的絕對阿飛空間。”
“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啊。”卡卡西漫不經心地說。
他分明早已脫胎換骨。宇智波帶土暗道。破繭成蝶的過程充斥着無與倫比的痛苦。抽出骨髓,再裝上新的。這就是成長。
“我早就想說了。”卡卡西道,“你有英雄病嗎?”
什麼?帶土皺眉。
“永遠一意孤行,嘗試着做那些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永遠想替他人抗下所有,自顧自地決定他們的人生——根本就是小說的主角嘛。”
——你在說什麼啊!笨蛋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