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引處理完之後便回到了女孩身邊,看着她安靜的躺在樹旁,身上有些髒兮兮的,頭發上還有幾片樹葉,王引好像怕驚醒她一般,看了許久才把伸出手輕輕地把她抱起來。
她好像做了噩夢,眉頭緊鎖,眼角還不時的落下一滴淚來,王引看到這一幕心就像針紮了一樣。
我感受着他的情緒,有些微微頭疼,這...他好像動心了?但在這種地方遇到,總感覺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
王引怕她醒來,腳步放的很輕很輕,不過卻也不慢,反而快的出奇,讓我有一種貼地飛行的感覺。走了進二十分鐘就回到了我們在下午碰到的那條小溪,他把她輕輕的放了下來,拿掉了給她披上的衣服,用溪水仔仔細細的為她擦着身體,一寸一寸,他的手很輕很輕,看着她遍布身上的淤青,王引的心簡直揪成了一團。
良久,才為她清理完成,王引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她穿上,隻給自己留了件内衣,把她打橫抱起之後便向着鎮子走去,一路上避開人群,隻挑着一些偏僻的小巷走,最後才在鎮子邊界找到一家小旅店,旅店很小很小,看起來像是民用房改裝的,門前挂着的“宜家旅店”霓虹燈标語已經壞的差不多了,隻有幾個燈泡依舊亮着,提示着别人這還有家店。
王引走了進去,隻有一個看起來已經五十歲左右的肥胖婦人在櫃台坐着,說是櫃台其實也就是用兩張小桌子隔起來小空間,估計這就是老闆娘了,她見到赤裸上身且還抱着一個熟睡女孩的王引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王引面無表情,就當沒看見一樣,從給女孩穿着的褲子裡面掏出來一疊錢來,這是路上那些好心人給的,大都是五塊十塊的,面值最大的也就一張二十,數了數一共三百二十一,他數了數抽出一百二十一,把剩下的毛票遞了出去,說道:“一共二百,開一間房,我不是壞人,還請不要報警。”我有些無語的撓了撓頭,最後一句話咋聽都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不過看老闆娘沒有深究的意思,隻是拿起錢飛快的數了一遍,就笑着對王引說:“沒事沒事,開門做生意嘛,一共兩百,我帶你們去房間。”不過她這笑滿是一些我懂的意味。
她帶着王引向後走去,出了裡門,面前是一個小院子,旁邊圍繞着兩棟三層小樓,已經是十分破舊了,牆皮上的漆大片剝落,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顔色了,樓上也隻有兩三個房間亮着燈光,越發襯得清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