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緊趕慢趕,披星戴月,半個月後,我站在殺戮之都的地上入口——一家名為"死亡酒吧"的地方。這家酒吧位于一個不知名的小鎮邊緣,外表看起來破舊不堪,木制招牌上的字迹已經模糊不清,隻能隐約辨認出"死亡"二字。推開厚重的木門,撲面而來的是濃重的酒精味和血腥氣,混合着汗水和黴味,令人作嘔。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我決定精心僞裝自己。将橙紅色的長發盤成一個簡單的發髻,用黑色發帶固定,幾縷碎發自然垂落在臉側;臉上塗了一層暗色粉底,讓膚色顯得不那麼白皙;眼角畫了一道細細的疤痕,增添幾分滄桑;身上穿着一件深褐色的皮質外套,内搭簡單的黑色緊身衣,下身是寬松的黑色長褲和一雙結實的戰靴。這身打扮既能掩蓋我的真實身份,又不會顯得過于另類。
"一杯血腥瑪格麗特。"我壓低聲音,對吧台後的酒保說道。那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滿臉橫肉,右眼有一道猙獰的疤痕,左臂上紋着一個骷髅頭的圖案。
酒保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就恢複了冷漠:"新面孔?"
"阿娜。"我簡短地回答,刻意用沙啞的聲音說話,"聽說這裡的血腥瑪格麗特别有特色。"
酒保哼了一聲,轉身開始調制飲品。我知道"血腥瑪格麗特"是進入殺戮之都的暗号,隻有知道這個暗号的人才能獲得進入的資格。
我環顧四周,酒吧裡的客人不多,大多三三兩兩地坐在角落,低聲交談。他們的眼神警惕而兇狠,手邊都放着武器,随時準備應對可能的危險。這些人大多是亡命之徒、通緝犯或者尋求刺激的冒險者,都是為了進入殺戮之都而來。
就在這時,酒吧的門被推開,兩個身影走了進來。一個是中年男子,身材高大挺拔,一頭黑發中夾雜着幾縷銀絲,面容剛毅,眼神銳利如鷹。另一個是年輕人,約莫二十歲出頭,容貌俊美,黑發碧眼,身材精壯,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
即使他們刻意壓制了氣息,我仍能感受到他們身上散發出的強大魂力波動。尤其是那位中年男子,他的氣息沉凝如山,顯然是一位實力非凡的強者,至少是魂鬥羅級别。年輕人的氣息則更加活躍,充滿了朝氣和銳氣,雖然比不上中年男子,但也遠超普通魂師。
兩人在我不遠處的桌子坐下,點了兩杯普通的烈酒。我假裝漫不經心地品嘗着剛送上來的血腥瑪格麗特——一種混合了伏特加、番茄汁和辣椒的奇特飲品,味道辛辣刺激,如同即将面對的殺戮之都一般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我豎起耳朵,借助妖狐魂骨增強的聽力,隐約捕捉到了他們的談話。
"唐銀,記住我的話,"中年男子低沉的聲音傳來,"殺戮之都危險重重,即使以你的實力,也不能掉以輕心。"
"知道了,父親。"年輕人——唐銀回答道,聲音清朗而堅定,"我會小心的。"
"獲取殺神領域是一次重要的磨砺,但不要被殺戮的快感所迷惑。記住我們的初衷。"
"我明白。為了……我必須變得更強。"
聽到這裡,我心中一動。唐銀?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但我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聽過。不過,他也是為了獲取殺神領域而來,與我的目的相同。如果他在地下表現不錯,或許可以結伴同行。在殺戮之都,一個可靠的夥伴可能意味着生存的希望。
酒保走到我面前,打斷了我的思緒:"喝完了嗎?"
我點點頭,将杯中剩餘的液體一飲而盡,辛辣的感覺順着喉嚨蔓延到全身,讓我的眼睛微微濕潤。
"跟我來。"酒保轉身走向吧台後的一扇小門。
我起身跟上,餘光瞥見那對父子也站了起來。中年男子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似乎在做最後的叮囑。年輕人堅定地點頭,然後轉向酒保的方向。看來他也要下去了。
酒保帶我穿過一條狹窄的走廊,來到一個隐蔽的房間。房間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圓形金屬闆,看起來像是某種機關的入口。
"站在上面,"酒保指着金屬闆說道,"地獄使者會接應你。記住,一旦進入,就沒有回頭路了。除非你獲得殺神領域,或者死在裡面。"
我毫不猶豫地踏上金屬闆。片刻之後,唐銀也進入了房間,站在了另一塊金屬闆上。我們四目相對,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似乎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一個女性。但他很快恢複了平靜,微微點頭緻意。
我回以一個淡淡的微笑,然後感到腳下的金屬闆開始震動。一股強大的力量将我向下拉去,周圍的景象迅速模糊,耳邊隻剩下呼嘯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