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男爵的死訊如同一陣飓風席卷了整個殺戮之都。消息傳得飛快,不到半天時間,殺戮之都的各個角落都在議論這件事——一對初來乍到的陌生人,僅僅通過一場戰鬥就奪取了殺戮之都西區霸主的位置。人們開始稱呼我們"地獄修羅"和"深淵魔女",這兩個名号迅速變成了令人畏懼的代名詞。
我和唐銀站在血蝠古堡最高處的陽台上,俯瞰着下方的殺戮之都。黑色的煙霧籠罩着整座城市,偶爾能聽到遠處傳來的慘叫聲,那是某個不幸之人遭遇了殺戮之都的日常暴力。
"我們該如何處理血蝠幫的事務?"唐銀問道,眼神中帶着一絲思索。
我搖了搖頭:"首先,我們需要穩固權力。血男爵的死必然會引起一些野心家的觊觎。"
"雷克怎麼樣?"唐銀提議,"他是血男爵的心腹,了解血蝠幫的運作,我們可以暫時留着他。"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但又補充道:"可以用他,但不能完全信任。我們需要自己的人手。"
就在這時,雷克走了進來,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恭敬表情。他對我們深深鞠了一躬:"主人,根據您的吩咐,我已經召集了血蝠幫的所有高層。他們正在大廳等候您的訓話。"
我和唐銀對視一眼,明白這是一個展示權威的關鍵時刻。我們必須讓所有人認識到,現在的血蝠幫由我們掌控,任何不服從的行為都将受到嚴厲的懲罰。
我們來到大廳時,裡面已經聚集了約二十名血蝠幫的高層。他們看向我們的眼神各異——有恐懼,有敬畏,有懷疑,還有掩藏不住的敵意。
唐銀直接走向血男爵原先的座位坐下,而我則站在他的右側。我們沒有急于開口,而是沉默地掃視着每一個人的臉,讓他們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終于,唐銀開口了,聲音冷酷而沉穩:"血男爵已經死了。從現在開始,血蝠幫由我們接管。有誰對此有異議的,可以現在站出來。"
大廳内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敢于直接挑戰我們的權威。但我能感覺到其中一些人的不服,他們隻是在等待合适的時機。
我緩步走到前方,聲音雖然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人對我們的能力存疑。沒關系,懷疑是正常的。但我希望你們記住,血男爵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死于自負。他以為憑借數百年的經驗就能輕易戰勝我們,結果你們都看到了。"
我停頓了一下,确保每一個字都能深入人心:"血蝠幫需要強者來領導。如果你們認為自己比我們更強,歡迎随時挑戰。但請确保你們的遺言已經準備好了。"
話音剛落,我看到幾個高層的臉色變得煞白。顯然,血男爵的死對他們産生了極大的震撼,他們無法想象,連血男爵那樣的強者都死在了我們手上,他們又有什麼勝算?
唐銀接着說道:"我們不會幹涉血蝠幫的日常運作。雷克将繼續負責具體事務的處理。但所有重大決定必須經過我們的批準。"
會議結束後,大部分高層都表示了服從,至少表面上是如此。隻有兩個人的态度明顯有些抵觸。唐銀在他們離開時低聲對我說:"那兩個人需要處理一下。"
我點頭表示同意:"今晚就解決。"
當天夜裡,殺戮之都西區的兩個角落同時發生了"意外"。兩具屍體被發現吊在城區最顯眼的地方,身上插滿了刀子,胸前還有一個醒目的标記——一隻蝙蝠的圖案,那是血蝠幫的象征。
這個信息不言而喻:對新領導者的不忠,就是這個下場。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們繼續鞏固着自己的地位。白天,我們公開露面,接見各方來客,處理血蝠幫的事務;晚上,我們秘密行動,清除潛在的威脅,同時熟悉殺戮之都的地下網絡。
我們的名聲越來越盛,行事也越發嚣張跋扈。我們出門時總是帶着大隊人馬,不可一世的态度讓人聞風喪膽。但這一切都是僞裝,是我們精心設計的表象,目的是讓潛在的敵人畏懼,不敢輕易出手。
到了第五天晚上,我們終于處理完了最緊急的事務,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我們回到古堡後,決定重新安排住所。血男爵的卧室自然是最豪華的,但我們誰都不想住進那個充滿了邪惡氣息的地方。我們選擇了古堡東側的一個套房,那裡視野開闊,便于觀察周圍的動靜,同時也相對隐蔽,不容易被偷襲。
"我們應該住在一起,"唐銀進入房間後說道,"這樣更安全。"
我沒有反對。在殺戮之都這樣的地方,安全永遠是首要考慮的問題。尤其是現在,我們剛剛奪取了血蝠幫的控制權,随時可能面臨各種暗殺和挑戰。
"你睡床,我睡外面沙發。"唐銀補充道。
我搖頭拒絕:"我們輪流守夜吧。第一天我值守,明天你值守。"
唐銀思考了一會兒,點頭同意了這個安排。
在确保房間安全後,我開始布置一些特殊的防護措施。我從随身攜帶的小袋子裡取出一些奇特的物品——幾枚銅錢、一面小鏡子、幾根紅線和一個小香囊。
唐銀好奇地看着我:"這是什麼?"
"一些防護手段,"我簡單解釋道,"可以預警和抵禦某些危險。"
我沒有具體解釋這些是武魂殿的秘術"奇門遁甲",一種結合了陣法、占蔔和術法的神秘技藝。比比東教皇親自傳授給我這門技藝,用來在特殊情況下保護自己。即使在殺戮之都無法使用武魂的情況下,這些技巧依然有效。
我小心地将銅錢放在門窗的四個角落,用紅線連接成一個無形的結界。然後我将小鏡子挂在正對門口的位置,最後點燃香囊,讓淡淡的香氣彌漫整個房間。
唐銀沒有多問,似乎理解這是我的隐私。我們之間雖然經曆生死,但依然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和秘密。我知道他肯定也有自己的身份和目的,正如我一樣。
布置完防護措施後,唐銀開始檢查他的武器裝備。我驚訝地發現,他随身攜帶的暗器種類之多,簡直超出了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