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林兩家沒什麼深仇大恨,偶爾也能合作,顧辰便以林燃入手跟她談了個合作,又在機緣巧合下提起了謝望峥,企圖将他也拉進來。
湊巧林燃聽說前段時間顧辰和謝望峥已經單獨談成了一個合作,她知道謝望峥的情況,也知道謝家如今的情況并不好過,讓如履薄冰的謝家少一個競争對手總是好的。
于是在林燃的再三勸說下,謝望峥答應了抽空去談這個合作,在對面宅子蹲守三天的顧冕終于目睹謝望峥出門,連忙開始行動。
他繞到宅子後院,将那顆珠子丢向後院門上的守護符咒,強悍的靈能瞬間将守護符咒炸成灰燼。
顧冕撿起珠子從後院進入宅子,謝望峥百密一疏,後門并沒有添加任何符咒守護,顧冕就地撿了塊石頭,哐哐哐砸了十幾下,将鎖徹底砸爛。
“哥!哥我來救你了!”
顧冕直奔二樓,用同樣的方式砸開卧室和密室兩扇門,破門而入後以最快的速度推開了棺蓋。
棺蓋推開的瞬間,顧冕被裡面的情形吓了一大跳。
棺内,又粗又黑鎖鍊綁在拂青手腕上,鎖鍊撐起衣袖,露出的皮膚上布滿了紅痕。
“哥……?”
拂青睜開眼艱難起身,又恢複了顧冕初見時臉色蒼白、嗓音沙啞的模樣:“來了?”
即便帶着笑,拂青臉上的虛弱依舊藏不住,顧冕緊咬牙關,盡量壓制着怒火問:“那…那姓謝的混蛋對你幹了什麼!”
拂青搖搖頭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符咒與謝望峥緊密相連,他很快會察覺到異常,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好,我給你解開這破東西。”顧冕伸手碰上鎖鍊,掌心卻立馬傳來一股灼燒感。
“不能碰。”拂青連忙制止道,“這鎖鍊被謝望峥抹了血,已經不是簡單認主的程度了,外人稍微碰一下就會遭受反噬。”
“那怎麼辦?解不開這玩意兒的話……難道要帶着棺材一起跑?”
拂青硬被他的腦回路逗笑了:“那更不可能,這紅木棺别說你我,就是再來十個人也挪不動。”
顧冕氣憤道:“鎖鍊解不開,又不能帶着跑,那還有什麼辦法?”
“簡單,你握住我給你的那顆珠子,然後把手伸過來。”
顧冕立馬照做。
拂青握住顧冕伸來的手,與此同時那顆淡藍色的珠子開始發出光芒,珠子裡的靈能以顧冕為媒介,經過顧冕的身體傳入拂青掌心。
當靈能在掌心中聚到一定程度時,拂青果斷将聚起的靈能打向鎖鍊和棺材相連的地方,紅木倏地炸開,鎖鍊的另一端無力垂落到被褥上。
用同樣的方法,拂青很快炸開另一邊的紅木,重獲自由。
顧冕看得目瞪口呆:“好…好厲害……”
拂青抓着顧冕的胳膊竭力翻出棺材,喘氣道:“一會兒再誇,快走。”
“好。”顧冕連忙背起拂青,背上傳來的重量卻差點又讓他當場跪下,“我靠!哥你怎麼…怎麼變得這麼重啊?”
拂青一臉黑線:“不是我變重了,是這個鎖鍊的緣故。這是千斤鍊,除了在法寶主人手上外,在任何人手上都是千斤的重量,而且……”
顧冕艱難背着拂青走到樓梯口:“而且什麼?”
“而且我之前将全部靈能都凝成珠子交給了你,現在跟普通人完全沒有區别,隻能借靈使用。在這種拮據的情況下,我依然幫你分擔了千斤鍊九成九的重量,落到你身上撐死二十斤!多背二十斤就累成這樣,你這大半個月幹什麼去了?”
拂青絲毫不掩蓋自己的嫌棄,顧冕聽完簡直冤到姥姥家了:“我靠哥你知道我這大半個月怎麼過的嗎?我每天都要在城外湖邊和這小區往返,開車都快開吐了!還要時刻提防那個姓謝的察覺到我,一天天活得跟拍諜戰片似的!”
拂青驚奇道:“每天?怎麼?你住這兒?”
“你上回把珠子交給我後,我實在不放心,就拜托辰哥在這小區裡也租了一套房子,就在這宅子對面,想着看能不能找機會先救你。可等了半個月也沒機會,東西也沒挖到,我跟辰哥就想無論能不能在湖邊樹下挖到東西,都一定要先來救你。這次還是辰哥找了林家的林燃,才支走了那個姓謝的。”
拂青臉色微變:“所以你們挖到東西了嗎?”
“挖到了,三天前我們準備先執行救援計劃的時候突然挖到了,是一片白色羽毛。哥,那羽毛有什麼用啊?”
“那是天境境主的傳音方式,我讓她幫我……”
拂青說着說着突然沒了聲,此刻顧冕已經背着他從後院離開了宅子,正要往對面他租的宅子車庫走去,走到一半卻被謝望峥攔住了去路。
謝望峥陰沉着臉,臉色前所未有地難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