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垂眸看着他,目光平靜。他沒有立刻回應,隻是看着敖烈眼中那毫不設防的邀請。
然後,他微微低下頭,唇瓣輕輕印上了敖烈噘起的嘴唇。起初隻是簡單的相貼,柔軟而溫熱。敖烈立刻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哼,主動微微張開唇,舌尖試探性地探出,輕輕舔舐着哪吒的唇線。
哪吒沒有拒絕,任由他引導。
這個下午,他們似乎陷入了一場漫長的親吻遊戲。敖烈似乎變成了不知疲倦的老師,用行動指導着哪吒。
他時而輕柔地舔吻,時而加深力道,舌頭笨拙又熱情地與哪吒糾纏;他會微微側過頭,讓哪吒更容易吻到他的嘴角,或是仰起臉,方便對方親吻他的下颌和脖頸。哪吒的回應從一開始的略顯生澀,逐漸變得熟練。
他開始掌握節奏,時而溫柔吮吸,時而稍稍用力啃咬敖烈的下唇,引得對方一陣細碎的嗚咽。每一次親吻的間隙,都能聽到兩人交錯的呼吸和濕潤的唇舌交纏聲。敖烈似乎樂在其中,每一次分開都急切地再次湊上來,直到哪吒的吻技在他看來已經合格,才暫時心滿意足地趴在哪吒懷裡喘息。
敖烈不安分地扭動着身體,調整着姿勢,試圖更緊密地貼合哪吒。
很快,哪吒就感覺到自己大腿内側的布料傳來一陣濕意,那濕濡感正緩慢地滲透進來,緊貼着他的皮膚。那是敖烈身體自然分泌的□□,帶着Omega情熱期特有的、淡淡的甜膩氣息,盡管哪吒聞不到信息素,但身體似乎對這種濕熱的觸感産生了某種記憶性的反應,那塊被沾濕的皮膚下,溫度似乎在一點點升高。
哪吒的手指向上移動,最終輕輕撫上他後頸那塊微微凸起的皮膚——那是Omega的腺體所在。
指腹的溫度和輕微的壓力讓敖烈敏感地低吟了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更加順從地調整了姿勢,微微側過身,将自己的後頸更清晰地暴露在哪吒面前,這是一個邀請的姿态,本能地希望對方能做些什麼,比如一個安撫性的咬齧,或者更深層的标記。
哪吒的指腹在那片皮膚上停留了片刻,感受着底下細微的脈搏和溫熱。他内心閃過幾分無奈,在心裡默默寬面條流淚:腺體就在這裡,懷裡的人也完全敞開,但他卻根本無法完成标記這最後一步。
時間在親密而壓抑的氛圍中流逝。
到了情熱期的第五天,也是預計的最後一天。
敖烈的身體似乎終于适應了沒有抑制劑的狀态,洶湧的情潮開始緩緩退去。在哪吒的持續陪伴下,他算是安全地度過了這次格外猛烈的時期。
他的小菊花依然保持着完好、健康的狀态,并未受到任何真正意義上的侵犯。
因為連日來無意識的蹭動和摩擦,帶着幾分可憐的疼痛感,昭示着這幾天他是如何在本能驅使下尋求慰藉的。
這次沒有抑制劑的壓制,他的情熱周期從原本的十天被壓縮到了五天,過程卻異常洶湧猛烈,幾乎完全剝奪了他的理智,讓他更像一隻遵循本能的小動物。
但敖烈優秀的Omega體質展現了強大的适應力,在周期的最後一天,他開始逐漸找回自己的神智。
天邊尚未破曉,房間裡沒有開燈,一如既往地昏暗。
敖烈的意識像從深水中慢慢浮起,眼睫顫動了幾下,終于緩緩睜開。
敖烈從一場混沌粘稠的夢境中慢慢剝離出來,意識像是從深海中艱難上浮。
他睜開眼睛,首先感受到的是身體的沉重和疲憊,情潮洶湧後的餘波仍在體内回蕩,但那股灼熱和失控感已經大大消退。
他發現自己正枕在哪吒結實溫暖的胸口上,少年的身體為了遷就他,被迫半側着,一條胳膊環着他的腰,另一隻手掌則寬厚地托在他的臀部下方,指腹無意識地摩挲着他光裸的皮膚。
那種布料與皮膚的磨蹭感,以及□□隐隐約約的癢痛,讓敖烈猛地回想起情熱期時身體不受控制的扭動和摩擦,臉上瞬間燒了起來。
他輕輕歎了口氣,試圖撐起身子,想讓哪吒睡得更舒服一些,畢竟他幾乎将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對方身上。然而,他剛一動,懷裡的少年便立刻警醒了。
黑暗裡,哪吒那雙眼睛瞬間睜開,像兩點幽冷的星光,帶着幾分剛從睡夢中驚醒的銳利。他的手沒有離開敖烈過,輕輕觸碰到了敖烈的額頭,似乎在确認他是否退燒。
“我沒事了。”敖烈的嗓子幹啞得厲害,像是要裂開一樣,發出的聲音粗粝難聽。
他摸索着,帶着幾分窘迫問:“燈……燈在哪?”
哪吒沒有說話,隻是立刻坐起身,伸手摸索到床頭,“啪嗒”一聲按亮了燈。
突如其來的光線讓敖烈眯了眯眼睛,适應了一會兒刺目的亮光,然後才緩緩睜開眼,視線第一時間落在了近在咫尺的哪吒臉上。
這一看,敖烈的心猛地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