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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小河村事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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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知剛要開口說家裡不差這些銀錢,滿倉卻搶先道:“我一個大男人,不說孝敬二老,若是隻指望着家裡人養活,那豈不羞愧。”

他拍了拍自己的腿,目光堅定,劉大山和蘭知也隻好随他去了,隻不過,蘭知晚間又哭了一場,劉大山抱着他安慰許多才歇下。

許斯年将族裡剩下的貨大多都調到了外出行商隊伍中,約有一千多把扇子,各色花樣都齊全。

這般動靜自然引起村裡其他人注意,這地裡的活才歇口氣,怎麼劉家這麼多漢子都出門了,真是奇也怪哉!

村長自然上門來問:“劉家兄弟,可是出了什麼要緊事?今早看見許多人出村了,現下正議論紛紛。”

劉繼宗自然不能說出門發财去了,隻略帶凝重道:“小輩耐不住性子,趁着有了點閑工夫,就拉了一隊人想出去賣些貨物,想倒騰點銀子回來。”

“走商?”村長不解,劉家往年也沒做這些事,便問,“何時能回?可不要誤了地裡的莊稼。”

劉繼宗擺擺手,客氣回道:“不妨事不妨事,這些小子事先告知過我,就在周邊走走,不會誤了地裡的事,田地莊稼他們心裡都有數。”

“嗯,那就好,我也是來問問,既然你們事先都安排好了,那我也不擔心,就先回了。”

村長茶都沒喝幾口,便捋着胡須出去了。

但村裡其他人為着這事兒,倒是私底下熱鬧了一段時間,好講閑事的沒少為了這個嚼舌根。

“要我說呀,這劉家人也真是糊塗。半大小子正是學農活的時候,這會子放出去跑買賣,往後心野了不肯下地,那祖輩傳下來的土地可怎麼辦?”

“可不是嘛!我娘家那邊一個小子,出去跑了一趟錢沒賺多少,回來就嫌棄種地沒出息,如今整日在城裡晃蕩着,家裡爹娘都不顧了。”說着,他往地下“呸”了一口,絲毫不提那小子打小就被他爹娘丢了。

有些男的抽着旱煙,話裡也不大贊成。

“劉家這是怎麼了?老漢我活了這麼多年,就沒見過幾個莊稼漢靠跑商發财的,真要是那麼容易,那些商幫早就把錢賺完了,還輪得到他們?”

“正是,正是,咱們還是老實種田最要緊,侍候好莊稼,比什麼都重要。”

劉家人走在村裡,那些夾槍帶棒的風涼話自然都灌進了耳朵。尤其是那幾戶有親眷跟着去賣扇子的人家,面上不顯山不露水,背地裡卻把腰杆挺得筆直,眼角眉梢都挂着幾分得意。

眼下由着你們說三道四,待來日白花花的銀子揣回來,看你們還笑不笑得出來!隻是這銀子真要掙到手了,反倒更叫人發愁,藏得太嚴實怕長黴,花得太招搖又惹眼。

真是愁人得很。

劉繼宗卻想的是,該說的實話他早都說了,是這些人自己死活不信,非要往歪處想。等回頭族裡真賺了錢,可不能怪他們嘴嚴。

暗自得意的還有另一群人,那就是陳秀才一家。陳明遠讀書時不見他們多上心,考上了秀才,便全都扒拉上來。秀才可以免稅八十畝地,除去陳明遠名下的,其餘的名額全由陳老太爺做主,分給了陳家大房和陳小毛。

這樣一來,他們兩家的地,今年一分稅也不用交,這點上自然比村裡其他人寬松許多。

陳老太爺聽着村裡的動靜,滿臉不屑,對大兒子道:“看着,還是要讀書,有明遠在,咱們如今可比他們劉氏強多了。”

陳老大點頭應是,外出行商都是走投無路的人才做的事,他開口道:“爹,有一樁事我正想告你,請您拿個主意。”

陳老太爺擡眼,磕着老煙槍,示意兒子說。

“如今明遠隻是讀了個秀才,族裡就得了這樣多的好處,我便想着,讓家裡幾個小的也去讀書,若是能有所出息,咱家可就不得了了。”

陳老太爺沉吟片刻,道:“你有這顆心,很好,不過也不用全都去念,挑個聰明的。”

“爹的意思我明白,不過兒子還有一事相求,這供人讀書實在是件難事,筆墨紙硯都要銀錢。我想着家中既然有秀才,不如讓他到明遠身邊做個書童,替他二叔跑個腿,明遠閑時給孩子啟個蒙,後面再做讀書的打算。”

“趁早斷了這個念頭。”這大兒子竟然是打的這個主意,這是明擺着要算計明遠,“那金秋就要下場,如今正是要緊的的時候,哪有工夫照看小娃娃,你莫要耽誤了他。”

陳老大想着這主意老爹也不會同意,于是退了一步道:“兒子沒什麼出息,家裡銀錢不夠,這樣樣都要錢,我也怕耽誤了孩子。不如,明遠那些練過的字、學過的舊書,就先給孩子用着?”

老太爺隻顧悶頭抽着旱煙,煙鍋裡的火光忽明忽暗,映得他皺紋縱橫的老臉陰晴不定。陳老大等了半晌不見回應,急得搓着手,又往前湊了半步,壓着嗓子說話。

“爹,您仔細想想,家裡這幾個孩子可都是您從小看着長大的。會給您捶背,天天早起給您泡茶,這份孝心您都是親眼瞧見的,往後準錯不了。”

他偷眼瞧着老爺子神色,見那花白的眉毛微微顫動,趕緊又添了把火:“可明遠,畢竟從小跟着他娘,又因着前頭的事情,對我們……總不太親近,好像總隔着一層似的。”

煙鍋重重敲了一聲響,陳老大心頭一跳,索性把話挑明了:“您可要考慮清楚,那孩子心裡向着誰,誰都說不準,咱們……咱們總要找個後路。”

他說着說着,又想起當年的事。孤兒寡母的,差點連茅草屋都沒保住,後面讀書求到家門口,他娘磕破了頭,也沒弄到一分錢。

這仇怨是打小就種下的,他當大伯的,可不敢指望那孩子真能忘了這茬。他爹還能指望什麼?當年那時若沒有老爺子默許,可不會鬧成那樣。

老爺子想了想,終于開了口,那嗓音就像破舊的風箱裡發出來的:“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别去打擾他,等他下場後再說。”

老爺子還護着他?陳老大還想開口,就聽他爹道:“罷了,我給你拿二兩銀子,帶孩子買點東西。告訴他,好生用功,要日夜不辍地讀。”

那雙渾濁的眼睛銳利起來,陳老大聽出了弦外之音,若是讀不出個功名,休想再從他那拿到一分錢:“好,他們幾個一定會好好孝敬爹您。”

陳老大拿了錢,便叫了幾個兒子和孫子過來,将這事說了,不用和人商量,他直接挑了中間那個孩子,老爺子最喜歡那個。

這錢留在手裡生怕有變,他帶着孫子,趁着時間還早,趕忙用了家裡的騾車,往城裡去了。

懷安城裡的金滿樓,此時正在接待一位特别的客人。那人身着一襲粗布藍衣,除了那張臉,身上與富貴沾邊的東西,半點也沒有。

若不是來人進店就将銀錠擺在手裡,店裡的夥計估計不會讓他進門,那又窮又富,正是進城為滿夏挑禮物的許斯年。

他懷裡如今可是揣着整整二十兩雪花銀。

昨晚飯後,蘭知叫住他們幾個,給滿夏、滿倉和他都各分了二十兩:“這是我給的零花,都仔細收好了。你們幾個還沒成家,沒個定性,我就不給許多了。”

話雖這麼說,可二十兩銀子在村裡已是了不得的數目,許多人家裡都沒這個數。

許斯年心道:他這個未來“嶽母”是真大氣,六十兩“嘩啦”一下全分出去了,和夏哥兒倒是不同。

滿夏眼巴巴瞅着許斯年手裡的銀子,等許斯年遞給他,他又搖頭說不要,他阿爹可是說了,要給男人私底下留點錢的,不然他們怎麼給夫郎買禮物,怎麼給夫郎花錢。

這二十兩,便是阿爹給斯年的體己錢。

所以,許斯年現在懷裡就揣着這二十兩銀子,站在金銀鋪子裡,給滿夏挑禮物。

他媽去世前,給了他一對金镯子,說是要給未來兒媳婦。許是忌憚這是遺物,親戚們都沒打這對镯子的主意。

隻是……

他終究還是沒能保住這對镯子。

他走了以後,也不知會落到何處。

他出了神,直到店裡夥計小心翼翼地湊近,小聲提醒他:“這位爺,你要看些什麼?”

他這才回過神來,目光落在櫃台上,忽然覺得心頭一熱。是啊,如今他又有家了,隻是兒媳婦是個“男”的,也不知道他媽當時有沒有想到過。

“我想打一對金镯子。”許斯年唇角不自覺揚起,聲音裡帶着幾分雀躍,“給小哥兒的,要漂亮的,他喜歡熱鬧的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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