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雷劈死的?”
老人很明顯的不相信,不是說過沒聽說過有人倒黴被雷劈死的事情,這種也完全可以用科學的方式來解釋,可總覺得從人嘴裡面說出來的就和科學沒什麼關系一樣,還帶着幾分驚悚。
“恩。”阮萌點了點頭,态度之中也不見有什麼悲傷,“玄門中人五弊三缺犯其一,原本還有幾年命數,隻是不應該犯下逆天改命的禁忌,天道自然不能容許,天雷劫也不是那麼好挨過的。”
……
卓銘一臉懵逼地用手肘撞了撞了卓梵,比着自己的腦袋做了一個動作,意思就是問姑奶奶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卓銘覺得今天的自己簡直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的神奇,感覺呼吸都不一樣了呢,這樣的酸爽他覺得自己可以一口悶幹!這不是玄幻小說派的就是腦子有坑派的。
卓梵倒沒有吭聲,雖然管一個比自己歲數小的人叫姑奶奶這事兒的确是叫他有些難以接受,但畢竟輩分擺在哪裡,他也不得不接受,既然是長輩,那麼就不好過多的評價了,即使他也覺得有些神叨叨不正常。
老人:“……”
老人對自己的小爺爺那印象也不算太深刻,正經相處的時候少,他小爺爺從小據說命格就不大好,不然身為曾爺爺的老來子也不可能給送到道觀裡頭去養着,那個時候亂的很,後頭分散了多年,直到五十年前的時候在京城裡面見了一回到現在也不曾再見,早年的時候也是書信為主,後來電話普及了之後一年到頭也不見得有一個。不過小爺爺對他也是有大恩的,所以在接到電話,見到了趕到京城的律師之後,就匆匆地來了,卻沒有想到也還是沒有見到最後一面。
可現在聽這丫頭說的,他小爺爺倒像是做了逆天改命的事情方才去的?
老人年紀大了,歲數越大自然對有些事情是越發的相信,而且風水術士一類是從古至今都有,這些能人異士自然是和普通人不一樣,隻是這事兒吧,怎麼算都覺得有些詭異。
“這事兒先不說了,聽小爺爺說你考上了京都大學的考古系,小銘也一樣,到時候你們兩也可以一起上學,在學校裡面也有個照應。”老人說,“回頭不管是住家裡面還是住學校那邊都成,别看小銘混了點,不過他要是敢欺負人,你回來告訴我,我削他!”
“這個倒不用,我記得我在京城那頭也還是有好幾間宅子,說起來也還有不少的田地,養活我自己應該是足夠了。”阮萌說。
“……”
卓銘剛剛還沉浸在他爺爺又管他叫“小銘”那節奏和喊“小強”沒什麼差别的悲憤之中,乍然聽到他新出爐的姑奶奶那一句話忍不住抖了抖,震驚極了,京城那頭好幾間宅子,不少的田地?!
“姑奶奶,”卓銘驚訝道,“你居然還有京城的宅子和田地?!”
“那當然,我這還有房契呢,不愁住的地方。”
“姑奶奶,”卓銘更加的震驚了,擡眼看了阮萌一眼,有些心驚肉跳,“您那是什麼時候買的啊?”他怎麼沒聽說過在京城裡頭還有這麼大的角。
“哦,從康熙年下來的都有,買了好些呢,要給你看看嗎?”阮萌一臉慈愛地看着卓銘,那眼神就像是一個長輩看晚輩應該有的模樣,簡直就是閃爍着慈祥的聖光。
“……”卓銘一臉艱難,也不知道是被阮萌這慈愛的眼神看的還是被她那話給刺激的。
倒是在一旁默不吭聲端着茶杯的卓梵開了口:“姑奶奶,您那房契應該已經是失效了,您那宅子基本已經成國有的了。”
“什麼!”阮萌一臉震驚,歸國有了?“那我的田我的地呢?”
“您要是沒在八十年代之前落實過的話,基本也是國有了。”卓梵說。
她突然覺得自己心口好疼,她……她就是睡了一覺醒來,竟然這個世道都變了,這個世道變了也就算了,可她的房子她的田地都不是她的了!這簡直太可怕了!
“姑奶奶啊,咱不傷心啊,”卓銘下意識地覺得自家這姑奶奶那絕對是腦子有病的,不過看在作為她也不容易的份上,那還是要安慰安慰,“你想大清都亡了好多年,你再想想啊,這要是在解放初期,你這就是地主階級啊,還得被批鬥呢,成分還不好看呢。”
“可我就想當個地主,有好多宅子好多田地。”阮萌看着卓銘面無表情地說,那麼多田那麼多地呢一下就沒了全都沒了!
卓銘:“……”這個追求現在可真不好實現。
他小心翼翼地朝着自己爺爺哪兒挪了挪,壓低了聲音說:“爺爺,你看姑奶奶回了京城是不是得查一下腦科?”
看她姑奶奶那樣子說不正常吧,但是說話間又挺有條理的,說正常吧,但瞅瞅剛剛那場面又是不正常的,有點錯亂的節奏啊。
“恩。”卓爺爺沉重地點了點頭,小爺爺之前也說這孩子出了點事情,現在看來,這問題還真不小,的确得回去好好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