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奇怪的,鲧生禹,”阮萌皺了皺眉頭,對卓銘糾正,“天地初開,盤古身化萬物,是為父神。不過你們是女蝸造的,和我不一樣的。”
卓銘幾乎都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其實還是很想嚴肅一點的,但他這姑奶奶總是能有辦法突破他的想象,腦洞居然辣麼大!但是他對這種神話傳說完全沒有什麼興趣,完全可以不強行科普的。
是的,我和你絕對是不一樣的!
阮萌看了一眼那隻會傻笑半點也沒也沒有把自己剛剛那話聽進去的卓銘,憂然長歎一聲朽木不可雕也,這才施施然地進了門。
被評價為朽木的卓銘憋屈了一臉,想他這一路多特麼的折騰啊,結果卻是從人嘴裡面換來了這麼一句,到底誰是朽木啊我去的。
卓銘分外的不高興,鼓着一張臉跟在後頭進了家門,沒想到進了家門之後發現平常最疼愛他的奶奶都當做沒看到她,就連他媽也完全都當做沒看到一樣,都圍着他那腦洞大的足夠寫個百八十萬字傳奇小說不費勁兒的姑奶奶轉呢,那眼神裡頭都是心疼。
卓爺爺在回來的路上那也已經和自己的老妻通了電話把情況給說了說,可把卓奶奶給心疼壞了。
卓奶奶是個喜歡孩子的人,尤其是小姑娘,年輕的時候想要個閨女,可惜生了兩都是帶把的,生了老小之後身子骨也就不好了自然也就不能再生第三個了,後來就指望着兩兒子給生個小孫女,結果兩兒媳婦吧,也都給生了孫子沒生出個孫女來,現在來了阮萌,卓奶奶就覺得家裡多了一個孫女。
打從接到電話之後就在盼着呢,看到阮萌進了家門那會,卓奶奶那眼睛都快直了,這孩子簡直就是她夢想中的應該有的樣子,長得太好了!
卓奶奶巴巴地就上前噓寒問暖去了,卓銘她媽徐芳女士那也是看的眼睛直楞的,作為頂尖時尚雜志編輯的她也算是半個娛樂圈裡面的人,自認也是見了不少美人的了,可在看到這姑娘的時候,這才覺得什麼叫做“驚為天人”。
不過,徐芳女士也想上前像自家婆婆一樣噓寒問暖一番,但上前了這才想到一個事兒,依着輩分吧,她還得管人叫“姑”,一想到這輩分的事兒,徐芳從那美色之中稍微清醒了一些,不過看到那如玉一般的容顔的時候,徐芳又覺得這輩分算個什麼事兒呢。
卓銘幾乎看着她媽媽一臉的“迷妹”表情看着他那姑奶奶,隻覺得心好累……
卓家人口也簡單,老大和老大媳婦都在部隊,老二從商,現在正在國外洽談生意,不過原本一大家子也都沒有全都住在這裡,今天也算得上是難得的熱鬧了。
吃過了晚飯,阮萌又被帶着在客廳裡頭看了一會電視,又見她那侄孫子卓銘拿了一個扁扁平平叫iPad的玩意玩着,她看的新鮮,覺得這些玩意居然比玄光術還厲害的樣子,甚至功能還十分的齊全。阮萌對如今這個世道好奇的很,但也沒有抓着卓銘東問西問,倒是讓卓銘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還有幾分的小遺憾。
卓梵第二天天還沒亮就已經醒了,這也已經成了他的習慣。八月中旬的季節天氣也依舊酷熱,卓梵輕手輕腳地下了樓,家裡現在還靜悄悄的,基本上沒什麼動靜,但最多也就過半小時,阿姨就會起來做早餐,而他爺爺奶奶也會在這個時候醒來了。
卓梵拿了毛巾準備出門跑一圈,剛一出大門,腳步一頓,就瞧見他那姑奶奶坐在庭院的草坪上,身下墊了一個蒲團盤腿而坐持着子午八封連環訣打坐,還真看出了幾分道骨仙風的味道。
“姑奶奶。”卓梵叫了一聲,也不打算打擾人。
“過來,陪我打坐。”阮萌雙眼微閉,手往着自己身側一拂,一個蒲團就出現在哪兒。
卓梵楞了楞,他剛剛也沒有看真切,自己好像是眼花了一下,就見他姑奶奶丢出了一個蒲團出來,而他也有些鬼使神差地真的在那蒲團上盤坐了下來,又依着口訣做了子午八卦連環訣,又聽着口訣閉上了眼睛慢慢地調整着自己的呼吸,放空了整個思緒。
天空漸漸地發白發亮,甚至能夠感受到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第一縷陽光照耀在身上的時候,卓梵覺得整個人就像是沐浴在一股暖流之中,仿佛身體所有的毛孔都打開了将體内的濁氣排出一般。
阮萌在太陽升起的那一瞬,睜開了眼睛,掐了幾個手訣,從那金光之中牽引了一絲紫氣環繞在身邊,雄雞啼曉,紫氣東來。
現在這個世道靈氣稀薄,這丁點的紫氣對于她來說是沒什麼大用,可對于修道之人來說那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要是能夠常年吸收紫氣,别說是修道之人了,就是正常人類都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卓銘摟着眼睛拉開窗簾看到的就是他爺爺奶奶,他堂哥他媽還有她那神叨叨的姑奶奶全都在院子裡面盤腿打坐,那場面鬧的和邪/教組織似得,他還看到附近幾個退休的爺爺們全都站在半人高的花園欄杆外頭探頭探腦地看熱鬧呢,那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
#總覺得他家就這麼一下子出名了呢#
早餐桌上,卓銘左看右看的,總覺得一遇上他姑奶奶之後,他們家的畫風就不大對了,一大清早集體打坐那是個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