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來潘家園的都有着一顆“撿漏”的心啊!
不過很顯然的,他家姑奶奶還是覺得開個算命店要比開個古玩店吸引她,也算是白瞎了這麼個好地方了。
店鋪裡面什麼都沒有,之前一任的租客走的時候也都是把家夥什搬的十分幹淨,原本這店鋪老卓是打算着等到阮萌考上來大學之後搬過來自己做的,所以早早就提醒了租客要收回鋪面的事情,所以這個寸土寸金的鋪面也已經空了好長一段時間了,所以除了一些灰塵之外那基本上都沒剩下。
空蕩蕩的鋪子基本上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卓銘也已經準備好了要給人跑腿的事情,心裡面也已經打算好了,到時候就帶着人去家具市場,多寶閣這種肯定是不能少的,嗯,憑借着他逛了這麼多古玩店的經驗來看,到時候裝出一個典型風格的那肯定是十分簡單的,雖然這鋪子最後還是會挂羊頭賣狗肉。
卓銘心裡面想着要不要再勸勸,還沒等他開口呢,他塞在口袋裡面的手機響了起來,卓銘一看來電顯示就接了。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孵蛋去了,我都等你很久了,你到哪兒啦!”
“少廢話,我在玉器街呢,遇上曹家那小子啦,你快過來給我撐場子!”對方那頭急吼吼地說道,“快點啊,不來兄弟都沒得做了。”
得,兄弟都已經這麼說了,卓銘哪裡還敢不去,急急忙忙讓阮萌關了店鋪直奔玉器街那頭給自家兄弟撐場子去了。
玉器街也不算太遠,這些年玉器看漲,再加上賭石這種刺激性的産物也吸引了不少人,作為首都的京城自然也少不了這樣的去處,潘家園的玉器街這裡就有不少的玉石店鋪,大有大的玩法,一塊賭石幾十萬上百萬的都有,小也有小的鬧騰,比如一兩百買塊丁點大的賭石湊合熱鬧順便科普一下賭石,這些大多都是來旅遊的遊客買的多一些,反正價錢不高,也都知道這些這些小賭石基本上也不會開出多少好東西來,就買個熱鬧罷了。
卓銘很快就到了和楚晟涵約定的地方,玉器街的一家玉器鋪子,前頭的玉器鋪子不大,但穿過鋪子進了後院那就别有冬天了,院子裡頭大大小小的石頭堆了一地,還有專門的解石工具,一進去就能夠聽到機器發出的聲響。
而在解石機前頭,兩方人馬就和鬥紅了眼的公雞似的對峙着。說是兩方人馬那也不大恰當,其中一方有男有女好些個人,還有一方則是孤零零一個人,看着就挺形單影隻的。
卓銘一進來就直接站到了那形單影隻的人身邊,“嘿,我說曹文志,你是想幹嘛?欺負我兄弟是不是?”
“我說卓銘你是有被害妄想症麼,我至于幹這麼下作的事情不,我就是帶嬌嬌過來這邊玩玩,賭石麼,解跨的事情多了去了,晟涵弟弟你也别放在心上啊,反正你家也沒指望着你能有多出息,隻要不像是你三哥那樣克妻就行了。不過這事兒也不好說啊,誰知道你晟涵弟弟你家會不會有克妻的這個基因存在呢,要不嬌嬌也不能怕得甩了你不是?”
曹文志嘿嘿笑着,手挽着一個年輕的小女生,那女生看着歲數也不大,也就十八九歲而已,化着細緻的妝,妖妖娆娆地靠着人,掩嘴輕笑。
楚晟涵氣得渾身有些發抖,一雙眼睛都有些泛紅,他氣鼓鼓地走向那些個原石,打算再找一塊出來。
“晟涵弟弟啊你也别倔強了,你都跨了三回了,今天你就沒啥财運,還不如看我結石算了啊,看哥哥我給你大漲上一塊!”曹文志一看楚晟涵這個樣子心裡頭更加的高興,吆喝着就要解他剛剛花了八十多萬買的一塊賭石。
“晟涵诶,兄弟诶,”卓銘狠狠白了曹文志一眼急忙去拉人,“你和那混蛋計較個什麼呢,那混蛋是個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呢?今天咱們差不多就成了啊,沒必要和人争這事兒。”
“就是啊晟涵,何必争這麼一口氣呢!”那個叫嬌嬌的女孩子嬌滴滴地開口,“你何必和自己的錢過不去呢!”
“閉嘴吧你個小婊砸,”卓銘一聽就來氣,“當初裝的那叫一個純良也就是我兄弟單純才上了你的當,收了我的兄弟那麼多東西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話呢!”
楚晟涵更加的生氣,正想要去抱一塊差不多有半人高的翡翠原石的時候卻見一個女生攔在了他的面前擋了他的路。
“到此為止了。”阮萌攔在楚晟涵的前頭,這事兒她原本也不該出手,隻是看在她那侄孫的面子上,看的出來她那侄孫子是真心把人當做朋友看的。
卓銘見阮萌把人給攔下了那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氣,但下一瞬他就聽見她那姑奶奶開口了。
“少年我看你天豐地廣,天庭飽滿,是個有福的面相,金甲豐厚而明潤清和,廣受蒙蔭,是個好面相,隻是過猶不及,事已過三,又何必因為争執而傷财敗相?而且你财帛宮雖豐滿,卻無橫财之相,最近怕是不會有橫财進項,不如就此放棄的好。”
楚晟涵愣在當場:WTF!
他回頭瞪着卓銘,一臉的“哥們你怎麼回事”的懵逼,這是來給他撐場面還是來給他拆台的,不過說也奇怪,他原本剛剛還想着要争一口氣的,但在聽完她這一番話之後,那點急躁竟然也漸漸地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