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聽到問話,回過頭看了一眼。
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是一個男人,很顯然剛剛那一個問話應該是他問的。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阮萌明顯地呆愣了一下,倒不是因為這個人長得有多好看。在她的眼中,就算再怎麼好看的男人也隐不起半點的波瀾,畢竟在她的認知之中紅粉終将會化為骷髅,是醜是美本質都是一樣的。
再者在那麼漫長的曆史之中,她見過好看的男人海了去了,曾經那些個每逢出街都擲果盈車的少年郎她也不是沒有瞧見過,最後還不是終究一樣的結果。
能讓她感到驚奇的是這個人的面相,他生了一副十分奇特的面相。從面相上來看這人是屬于極其難得的貴人相,身懷紫氣,貴不可及可以算是萬中無一。這要是生在古代不為帝王也能稱王,但他目光清正且有神,足以見得這人是個意志堅定的。
這幾乎是一副完全無可挑剔的面相,可偏偏在夫妻宮上沒有半點的痕迹,沒有痕迹也就算了,甚至還蘊藏了一絲煞氣,一般地說,除非是早夭的命格,還來不及長大就已經病故的不會在夫妻宮有什麼顯示的迹象,不然的話在奸門上多少有些表示,奸門又稱妻妾宮,也能夠看出不少的迹象。
但眼前這個男人完全沒有半點的痕迹,這就稀奇了。無痕迹又帶煞氣,那煞氣針對的就是妻妾宮麼,這樣的人可比武曲星臨妻宮還要兇狠了。
腦海裡頭這麼一轉之後,阮萌瞬間就已經想到了這人是誰了,這就是卓銘說的楚晟涵那個克妻的三哥吧,就這面相和命格,别說克妻了,就是不克妻,娶老婆也隻能娶那些個非一般富貴命格的女人,福薄一點的基本上都撐不住,最後結局不是生離再娶。
既然已經猜到了人,阮萌就不說話了,她還記着卓銘的交代呢說是這一家子極其敏感算命什麼的,能不提就不提,既然她那侄孫子都這樣殷切地叮囑了,她總是要給幾分臉面的嘛。
楚晟涵剛剛和經理聊的興起,那也沒有注意到别的,倒是看到經理面色一整朝着自己身後一臉恭敬,能讓經理有這樣反應的基本上也就隻有他三哥了,他回頭一看,果然是他三哥。
“三哥,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楚晟涵原本還以為他哥肯定沒那麼快回來呢,沒想到打電話給他哥都沒到半小時就已經到了。
“原本就在附近,正好你打了電話過來,就來看看。”楚江天看了那跳脫的小弟一眼,“今天你又在玉器街上花了不少錢,看來你最近是零用錢太多了,得限制一些了。”
這話簡直就是會心一擊!
楚晟涵覺得眼前這人要不是他哥,他都覺得就沖這性子那也是個注孤生的命,他還是他親弟弟呢,還沒分家就怕他花太多了麼!不是說好了他負責養他的麼!
“哥,咱們不提這些了,”楚晟涵直接跳過錢的問題,他可是纨绔子弟啊,要是沒錢怎麼纨绔,“這是卓銘的姑奶奶,我和你說她開了一塊玻璃種祖母綠呢,我好不容易說服了人把這麼高檔的原材料賣給咱們公司,你說我是不是棒棒的?”
楚晟涵星星眼地看着他哥,似乎在說“看在我這麼棒的情況下你怎麼還不來誇獎我一下”。
“看來真的是長大了。”楚江天吝啬地給了一句誇獎,然後擡眼看向那小姑娘。
“卓小姐能這麼看得起我們楚氏珠寶,也是我們的榮幸。”楚江天話語說的十分的客氣,可是從一張沒多少表情變化的臉上還真的挺看不出來,“你好,我是楚江天。”
不過阮萌也完全不在意這個,她在聽到他的名字的時候更是意外,這麼兇殘的名字也不知道父母是怎麼取的,江天流火聽着景緻不錯,但江天流火寓意的又是天将明将暗之時,這個時刻多半都是不吉,要不是配着了一個詭異而又尊貴的命格,就這大兇的名字能不能讓人成功活到成年還是個問題呢。
這人這命格還真有幾分意思,她這麼長時間還真是第一次遇上,話說這人這樣詭異的現象是被哪幾個給順手組合了還是有誰下來曆練了?要不怎麼能這麼奇葩呢!
“三哥,我姑奶奶姓阮,不姓卓。”卓銘小聲提醒着楚三哥。
“抱歉,阮小姐,這是我的失誤,”楚江天有些歉意,的确是他下意識地認為對方姓卓了,不過看到阮萌并不在意的模樣,他的嘴角微微彎了彎,做了一個邀請的姿态,“還請阮小姐到會議室詳談。”
這家珠寶店雖然是分店,但規模也不算小,二樓是楚氏珠寶VIP顧客才能上來的地方,而能放在二樓的珠寶,那比起一樓來那就更加的喪心病狂了,基本上都是頂尖的材質,最差等的也都是幾十萬起步的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