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的确是我先入為主了,沒有相信阮姑娘的話被騙子蒙騙了,但求阮姑娘你出個手救救我兒子吧,那還是個幾歲的孩子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趙慕澤啞着聲音求着,“當初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沒看出來阮姑娘你的能耐。有什麼錯你就怪在我的身上,可千萬要救我兒子一命。”
“哦,原來你已經發現對方是個騙子了啊,”這一點她不用猜也能知道,隻要是試驗過後那就能知道,“隻是你怎麼知道我一定能夠救你兒子呢,說不定我也是一個騙子呢,畢竟我看上去就像是那麼沒能耐。”
“因為是顧師父說的。”門口傳來楚江天的聲音,“顧師父是京裡面算得上有能耐的風水師了,隻是前一陣子去南方給人看風水去了。”
楚江天進了門就看到自己的學長跪在地上,他也沒想着把學長叫起來,之前學長匆匆地問了他關于如何才能夠找到阮萌,得了信息之後就匆匆挂了電話,他想着學長一定是來找人了,所以幹脆也就放下了手頭上的事情過來一趟。
“顧師父一早就去給看過了,認出了那是鬼面瘡,隻是他說自己沒有那個能耐。”
趙慕澤原本也是不想說這個事情的,怕自己又讓别的風水師看過了的事情被阮萌知道之後會惹惱了這個脾氣古怪的少女,但又怕沒說清楚這個少女不肯出手幫忙。
楚江天之前也幫着學長聯系過顧師父,隻是那個時候顧師父也在忙别的事情,鞭長莫及,不過在顧師父回了京城之後他第一時間就讓人上門去幫着看看了,那一天雖然雲中子誇誇其談的模樣顯得十分的自信,但楚江天内心卻并不如趙慕澤他們那麼的相信,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因為阮萌那“你們這些愚蠢的凡人”的表情實在是太過明顯了吧,就是因為她謎之自信的表情,雖然話不多,可意外的叫他覺得能夠相信。
顧師父也的确是一大清早就去看了,看了之後就給出了和阮萌當初一模一樣的定論。
鬼面瘡!
趙慕澤在聽到這個結論的時候那也是一陣慌神的,阮萌的說辭他可以覺得她年紀小靠不住不相信,可顧師父在京城的圈子裡面也是十分有名氣的,他雖然沒有接觸過,但也知道顧師父大多都是給一些個非富則貴的人看風水,如果不是楚江天,或許他都沒機會接觸到這樣的人,就連顧師父他都說出這樣的定論了,那肯定不能錯了。
趙慕澤第一時間就求顧師父出手了,可顧師父卻說自己沒有辦法,那神情也不似推诿,而是十分的認真,他急的不成,最後還是顧師父給他出了這麼一個注意,要他來找第一個看出“鬼面瘡”的人,說不定也還能夠有辦法救治,他隻能匆匆地從楚江天這裡拿了信息之後過來求人了。
他想好了,不管如何,哪怕就是要他跪上一天他也得求了阮萌出手才成。
原來是得了人的指點啊,難怪了。要是沒人點破這一點,隻怕這人現在還不見得能夠求到自己的頭上呢。那人既然能夠看破鬼面瘡這一點那想來還真的是有些本事的。
在玄門中人,有一點就是不随便插手别人已經接手的事情,這種胡亂插手别人已經接手的事情是被視為大忌,會被看做風水師之間的挑釁,極可能會引發起兩個風水師之間的争鬥。所以千百年來,大多都會有一些不成文的規定,不搶别人已經沾手的活,争搶就是結仇,是要被玄門中人唾棄的。
還有一條就是雇主不能在已經聘請一個風水師的情況下再聘用另外一名風水師,這樣的雇主也會被列為黑名單,往後出了什麼問題也不會再有風水師願意接他的事情。
阮萌還沒有接受趙家的事情,所以那顧師父真的接手過去在道理上也是沒有問題的,也不知道那人是真的不能辦到還是如何。
“阮小姐,現在人從死路上掉了頭,不知道你還願不願意給他們一條生路?”楚江天微笑地問着阮萌,“他們這樣,算不算也是抓住了那一線生機了呢?”
阮萌擡眼看了楚江天,見他微笑地詢問着自己,她又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腳邊的趙慕澤。
“這一線生機可不便宜,隻是不知道趙先生能不能承受的起了。”阮萌也露出了一個淺笑,“或許代價是更加讓人難以接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