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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寥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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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郊外到河邊村落,一共換了三次馬車,除卻駕車的甲末,其他暗衛都隐在黑暗中沒有露面,也沒有完全感知到莫上麟的異常。

直到臨近雲北城下,當日沒趕上進城的臨時鋪蓋裡突然冒出一顆頭,刀光才嘩得一閃。

“是我是我!小爺腦袋金貴刀下留命啊啊啊!”

鐘錦把人拎進來。

最近不太平,平頭百姓靠牆睡得也不安心,有人被涼風和什麼小少年的求饒灌了一耳朵,撓頭看。

好像有馬車尾巴拐入石頭後面,再眨眼就不見了。

夢吧。他扣了扣麻布衣裳繼續睡,不知道腦後有一把刀緩緩收了勢,繼而那暗衛一路貼着牆根灑下迷藥,回到馬車前:“主子,公子,四周安全。”

鐘錦忽然發現許久沒人叫她小主子了,微震之後眯眼示意梁來之閉嘴,應了一聲“警戒”。

少年郎狠狠搓眼。

山莊裡的火雖未蔓延,但煙濃的酒樓裡都看得見,他直到那時才明白自己闖了禍,在放宣王涉險被爹揍一頓和先去湊個熱鬧再挨揍之間果斷選擇了後者,直接掏出自個兒最不顯眼的一身衣服——嗯,缌麻……混進了百姓堆裡,結果,結果眼前這個人是誰?這個女的是誰?!

介于剛才“靳公子”睨他的那一眼太狠,梁來之一聲問娘還卡在喉嚨口沒出來,眼睜睜瞧這個女的脫下外衫把他兄弟裹住,不,這衣服咋在宣王身上就這麼合身呢……?

“你你你!不是,呃阿麟他怎麼了?”

這孩子,終于發現重點了。

她頭痛:“不可說。”

“……”

人皮脂粉堆在面上難受,她先替莫上麟卸了妝,梁小公子大概是被驚吓壞了腦子,瞧着她一隻手不便也不來幫忙,呆坐着要繼續看她換衣裳似的。鐘錦擱手無奈:“梁兄,你這身披麻戴孝不錯。”

梁來之目光空洞:“……啊?”

“秘密知道的越多越容易死啊,”她帶着幾分憐憫地放下東西,摸出刀,朝白蝴蝶深深瞧過去,“你還想看什麼?”

一路奔波,鐘錦發髻早就松了,被她拆幹淨披散在肩,唯一一支燭台就放在二人中間,自下而上照到慘白的脖頸、漆黑的發、深淵一般的瞳——

梁來之蹭得蹿起:“娘親啊不看了、我不看了爹啊!”

“诶。”見他這就要跑,鐘錦眼疾手快給人撈回來,“你怎麼溜出城的?半個時辰後帶我們進去。”

論躲避首府追殺的野路子,沒人精的過梁小公子,他才來雲北幾日就将四方城牆摸了個透,連哪兒爛了狗洞都知道。不過“靳衷是女的”帶給他的劇烈沖擊一直到回驿站都沒有消散,甚至還在瞧清梁閻手裡的竹棍前一個箭步躲到了老爹後面,給首府大人都吓了一跳。

沒忘記畏畏縮縮冒出一個頭,比一個“守口如瓶”。

鐘錦已換回男裝,于是順水推舟:“一言難盡,大人。小公子今夜吓着了,您别打他。”

梁來之差點感動地磕頭。

一行人動靜并不大,但二閣主那邊很快就能察覺不對,鐘錦不敢耽擱。翌日莫上麟略微轉好,梁閻了卻公務,便立即出發回京。

一路自有首府大人的便利,晚間歇進客棧,他敲門進了莫上麟的屋。

“吹燈了,大人有事明日再……”

“殿下什麼時候也學會了躲。”他冷哼,卻發現榻上沒人,一轉頭那混小子正倚在藤椅上假寐,邊上藥冷了,“三殿下,之前發病一夜就好,這次怎麼回事?”

單刀直入,果還是梁閻作風。

莫上麟鼻腔裡帶出一點哼,很輕,因為胸口仍時不時在絞。他移開遮面的手臂:“這事兒對梁家無益。”

“老夫是看着你受苦過來的,倒沒狠心到能看着你死。都說蠱主與蠱生死相連,我在漠北這幾個月尋到了花禾溪當年蹤迹,但算時間那時華妃也在江南出現過,你覺得是為什麼?”給人講慣了經,梁閻抛出問題才覺不對,剛要說下去,卻見莫上麟擡起頭看他,欲言又止。

“嗯?殿下不會已經知道了。”除了處理軍械和朝堂扯皮,首府大人都粗枝大葉,皺眉,“知道了為何不查。兩個華妃,必是有人相助,當年的青影乃至風後閣那群家夥都脫不了幹系,幾日前青影内亂,新掌權那小孩自京城來,花禾溪極有可能就藏在皓京。”

是,不僅在,還帶着前朝遺珠,這血脈甚至潛入了大應朝堂混得風生水起,勾走了好幾個皇子的心。

莫上麟面容看不出高興與不高興,隻是感覺到疲倦,半晌揉着眉心點了點頭:“我會去查。”

梁閻一眼看透:“敷衍,不恤人言!”

“大人。”

藤椅上的人吐出一口氣,起身将一碗沒用的苦藥吞幹淨,擱下碗。

“太子将反,老四剛回來就沒歇息,六爺手裡的兵權遲早會逼他決斷,梁家和好安不可能一輩子作壁上觀,拖久了沒好處。華妃的事情本王另有考量。”

他若無其事站起來,看天:“靳衷呢?”

梁閻:“……說這麼多,别以為老夫聽不出來中間那句。”

“嗯。”宣王對付梁閻比梁來之多的就是能屈能伸,他态度良好,“時辰不早了,靳衷怎麼還不回來——”

原先湛藍的星空驟暗,龐然陰影從天而降,在梁閻一把老骨頭反應過來前病秧子已翻窗而出。他立刻罵了一聲,跑到窗棂邊往下一看,那着急忙慌的人影居然又倚牆站着不動了——剛才莫上麟是着急了是吧?

首府大人發現自個兒越發看不懂年輕人的腦子,就見那墜地的大鸢上下來的竟然不是梁來之而是靳衷,面色寒了一半。

然後小白臉朝宣王示意自個兒上天一趟沒缺胳膊少腿,轉身抓住那圖紙,又和梁來之湊一塊去了。

嗯,人才還是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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