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粥”。
……
曾經,也有這麼一個人,管他叫“小米粥”。
那個人,不是燭。
這個稱呼,是屬于他一人獨有的。
……
還有,“禁招”。
難道發消息的人是……
丹舟走着神,正專注思索那人身份。面前門忽然開了,燭和明月白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燭俯身将他抱了起來:“走吧寶。我們回家。”
“等下。”
丹舟掙紮起來,不要燭抱。
他跳下來,抓着燭的袖子。湊過去嗅了嗅:“你沒事了麼?”
燭笑道:“當然。我現在感覺非常好!”
丹舟不信。轉頭朝明月白道:“醫師,要不你再給他多開點藥。”
他怕燭走着走着,又昏倒過去。
明月白一怔。旋即點頭:“……可以。”
“你們稍等片刻。”他說,“我讓童子再拿些藥來。”
燭将下巴擱在丹舟肩上,靠着丹舟支撐身體,站沒站形。他懶懶道:“大夫,如果有壯陽的藥,也一起給點吧。”
明月白嗆了一下:“壯陽……”
燭歎了口氣:“是啊。我家寶貝……”
他使壞似的,故意貼在丹舟耳邊說話:“總是欲求不滿。”
丹舟很淡定地擡起左手,沒怎麼使力的給他下巴來了一拳。燭仰起頭,捂住下巴,一邊說話,一邊笑:“唉喲,還撓人……”
丹舟涼涼地瞥他一眼:“我‘欲求不滿’的,是你的火。”
“你該不會覺得,自己的火很大吧。”
燭笑不出來了。
其實說他的“火”不大,跟說他叽叽小……
二者的區别,似乎也沒那麼大。
明月白聽懂了:“是……本源靈火?”
他又道:“我确實有一些可以增補本源靈體的藥物,你們……”
丹舟:“要!”
燭:“不要!”
丹舟:“……”
燭:“……”
開玩笑。還吃藥抽本源靈火。那是真得死。
明月白看看二人反應。
……
行吧。這位燭老兄跟死都沒什麼兩樣了。他還是發發善心,不要折磨死人了。
這麼想着。明月白跟丹舟道:“今天好像沒帶。下次去靈邈仙宗找你,我拿給你好不好?”
丹舟有些不太開心。隻得點頭。
拿了藥,他跟燭一起下樓。準備離開滄海商行。
一邊走,丹舟一邊将自己先前的經曆說給燭聽:“看,我也有儲物戒了。我還學了一本《鑄靈要術》,路上給一個人換了本源靈體……”
燭摸摸他修長的手指:“寶貝好棒。”
正說着,“一個人”,就從外面進來了。
丹舟讓幂籬遮住臉,剛開始徐山啟沒認出他來。
直到丹舟掏出那張玉牌,讓燭去幫他支取裡面的十萬極品靈石,徐山啟才驚訝道:“丹舟兄弟?”
丹舟停下腳步,想了好一會兒。想起這人來了。
他跟徐山啟打着招呼,又跟燭說:“就是他。我換本源靈體的人。”
燭掃了徐山啟一眼,沒露出什麼特别的反應。他跟丹舟道:“我去幫你支取靈石。在這裡等我一下哦。”
丹舟點點頭,繼續和徐山啟說話:“你們這會兒才回來?”
徐山啟笑道:“後面還有些别的事。回來路上我還想着,有沒有可能遇見你。”
正好徐山啟他哥,也就是徐家大少主徐山餘,先前招待明月白的那名青年,也在旁邊。徐山啟順道跟他哥介紹道:“這位就是先前我跟你說的,幫我換了本源靈體的高人。”
高人。
丹舟心想,蠻厲害的稱呼嘛。他也能算是“高人”了。
徐山餘淡聲道:“更換本源靈體,這件事風險很大。你不該這麼随意。”
“我受夠過去的折磨了。”徐山啟說,“我的靈根注定我經脈中流轉的是冰系靈氣,可我的本源靈體需要的是火元素。”
“雖然他給我的本源靈體不算完美。但這一天,是我邁入金丹期之後,感覺最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