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樓買了早餐,在坐電梯的時候收到了常源他們的消息,請他出去借酒消愁。
看了幾秒鐘,傅沉樓鎖上了屏。
他沒覺得愁,即使有也不需要借酒來澆。
又收到施宜某個朋友的消息,傅沉樓看了内容才看出來是霸道的要他盡快辦理過戶。
傅沉樓神經質般地笑了一聲,打字:“我不會毀諾的。”
打完卻又删掉,直接拉黑了。
回家一打開門愣了一下,第一感覺是暖和,從冰天雪地的外面進入有着暖氣的家裡,整個人都溫暖起來了,第二反應才看到正對大門的卧室裡面的時頌。
隻穿了他一件白T恤在身上,跪在毛毯上專心緻志的不知道在床底下掏什麼東西的時頌。
他很瘦,今天早上抱着就覺得很小一隻,現在脫了衣服才發現他身材真的單薄的過分。
大腿不知道有沒有他小腿粗。
皮膚也太白了一點,泛着紅粉,瘦的過分看着已經完全不覺得漂亮,隻覺得可憐。
這間出租屋的位置設計的并不合理,傅沉樓突然覺得,逼仄,他甚至忍不住深呼吸。
走到卧室門口時時頌才突然發現了腳步聲,驚慌失措地回頭,看見他才松了口氣,語氣卻還是着急的:“貓!”
傅沉樓愣了一下:“什麼貓?”
“小貓!”時頌慌慌張張的起身來拉他,“從窗戶外面突然跑進來的!我沒來得及關上窗。”
卧室的窗戶都還開着,冷風和雪一起往裡灌,他牽上來傅沉樓才反應過來那紅是凍的,手冰冷。
傅沉樓脫了外套給他披上,直接把人連帶着外套一起塞進被子裡,時頌懵懵的任由他動作。
關上窗後又把地暖溫度調高了些,傅沉樓才趴在地上去看床下的貓。
是隻布偶,眼神警惕毛都炸了,看見他後情緒卻慢慢的平複下來。
隔壁的貓,傅沉樓見到過那個女孩子抱着它出門,傅沉樓在小區業主群裡發消息。
“它好兇,”時頌裹着被子軟綿綿地抱怨,哼了一聲,“我給它喝水它還要撓我。”
“以前是流浪貓,”傅沉樓起身給他倒了杯熱水,俯身摸了摸他的臉,也是冰冰的。
“你怎麼知道?”時頌警惕又懷疑的看着他。
如出一轍。
傅沉樓沒忍住笑了笑:“喂過,後來隔壁小姑娘收養了,還見過幾次。”
小貓慢慢地又膽怯地從床底下爬了出來,警惕地看着時頌,卻還是按捺不住的靠近傅沉樓,見時頌沒反應,立刻竄到了傅沉樓腳下,親昵的蹭他的褲腳。
“煩死了,它們都隻喜歡你,”時頌抱着杯子抱怨,隻是他聲音清脆悅耳,這樣的話聽起來也軟綿綿的。
傅沉樓把小貓一把拎了起來,放在了時頌面前。
小貓吓得亂叫,在踩到軟軟的被子後才安靜下來,滴溜着圓圓的眼睛看看時頌又看看傅沉樓。
傅沉樓看着他:“它們?”
時頌一怔,裝作沒聽見試探着摸了摸貓。
小貓被輕輕的捏着脖子,雖然被摸有點不樂意,呲着牙卻到底沒做什麼。
傅沉樓靜靜地看着他摸貓,貓一邊警惕卻又一邊踩着被子享受的發出咕噜噜的聲響。
敲門聲打破了安靜的氛圍,傅沉樓看了一眼手機,抱着貓往外走。
女孩子急得都要哭了,接過貓的時候眼睛紅紅的和他道謝。
傅沉樓婉拒了女生的謝禮,關上了門。
“你很喜歡貓嗎?”時頌看着他問。
傅沉樓沉默了幾秒,搖了搖頭:“不算喜歡,也不讨厭,它們養不太熟。”
即使養了八年的小咪也并不算親人,施宜陪伴它的時候更長,所以它對施宜也要更親近些,早忘了被撿回來發貓瘟時晝夜不休照顧它的人明明是傅沉樓。